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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舟:【那也用不了這麼多啊。】
邢者:【租車也需要錢啊。】
程舟覺得好笑:【怎麼著,我們仨出門玩的費用你一個人報銷?很容易讓人覺得你另有所圖啊。】
邢者:【圖你常來照顧我們店裡生意。】
程舟:【(接受轉帳)】
程舟:【晚上回來就去。】
手機一收,油門一踩,程舟已是滿面紅光。
*
該說不說,戀愛還是非常養人的。
如果這也算是戀愛的話。
邢者把耳機一拔,興奮地撲倒在床上,頭埋進被子裡,還捶了被子兩下。
小周被他這動靜嚇了一跳:「你咋了哥?不是在哭吧?」
邢者也不理他,只兀自悶到快缺氧了,才爬起來猛吸一口氣:「我去洗個澡。」
「你現在洗澡啊?」
「對,洗完去上班。」
小周覺得他一定是腦子出問題了:「可今天你休息啊!」
邢者人已經進了浴室,在嘩嘩的水聲中大聲回他:「可以加班!」
*
而做下承諾的程舟才意識到,這麼一來今天她可能要化身時間管理大師。
現在開快點差不多能趕上大師班開場,結束之後立刻往回趕也要6點鐘左右回到鵝鎮,去快活林按個一小時到7點,然後立刻回公無渡河開門營業。
蕪湖,好酸爽。
累肯定是會累點,但好在都是她真心想做的事兒——大師班上很可能能見到之前認識的其他調酒師,來講課的前冠軍Java也是程舟很感興趣的一個人,完事兒後是和小邢愉快的一小時約會,然後回公無渡河重新融入自己的吧檯美學。
不願放任大腦胡思亂想帶來負能量的時期,該過的就是這樣充實的日子。
程舟愜意地哼著一首小調,手指點著自己地方向盤。
但哼著哼著,到底還是想到些讓自己有些在意的事兒。
余雷媽媽口中所說的,有「重大作案嫌疑」的樓下女孩,應該就是那天化著「煙燻妝」走進公無渡河的初中生。
用面相、家庭情況來給人定罪當然是很扯,不過這個女孩身上確實有讓程舟很在意的東西——如果是一般的初中生要進公無渡河,程舟當場就趕出去了,這個能容她在吧檯坐下、喝杯冰水、聽段故事,是因為她的左手腕上有一道傷疤。
像是割|腕留下的。
第34章 女巫
直到現在, 程舟回憶起小初高生活時,還是覺得很討厭、很壓抑。
主要因為那時候一旦上課鈴響,就得一直在同一個地方坐著。
這對程舟來說非常難以接受, 頻繁舉手要上廁所、體育課打電話點漢堡外賣、晚自習偷跑回家看電視,這都是她常幹的事。
老師想了各種辦法,罵、罰站、寫檢討、請家長、全校通報批評, 一點用也沒有。
「別人都坐著, 你站著,你還覺得非常光榮是不是?」
「全校通報批評, 對你來說根本就無所謂是不是?」
「就你一個人, 每個月扣我們班多少分?你一點集體榮譽感都沒有嗎?」
「你一個小女孩, 大半夜的翻牆出去,你不怕遇上危險嗎?你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
「成績再好有什麼用?品質這麼惡劣!」
程舟也不知道為什麼,其他女孩聽著這些話可能都要羞愧得落淚,但她聽完除了憤怒啥也沒有。
或者說,她更不理解別的女孩——她們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怎麼會因為別人辱罵兩句就自慚形穢呢?這不是著了別人的道嗎?
不過程舟也確實遇到過很危險的事。
有一回,一個剛剛確定戀愛關系的「小男友」說要來她家抄作業, 程舟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因為是在自己家,程舟穿的甚至是玫紅色的土味老棉衣、老棉褲。
結果在抄作業時,對方忽然親了她一下,她還沒反應過來, 就已經被按倒, 被瘋狂地拉扯領口、親吻脖子。不論程舟如何表達拒絕, 對方似乎還是認為自己可以這麼做。
也就是那一回, 程舟知道了這種時候男人最怕的是什麼。
他怕女人冷靜。
現在早已不是力量至上的時代了, 犯罪是要付出代價的,但似乎總有人把女生當作無力維權、遇事只會慌亂、只會嚶嚶嚶的生物。而冷靜表達出的是, 我不會讓這事兒就這麼算了的。
該昭告天下的昭告天下,該用法律解決的用法律解決——你要知道,在這個小小的房間之外還有廣闊的世界,那不僅是你的世界,也是我的世界。
那時的程舟抵住他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用冷漠到極點的聲音問道:「你在幹什麼?」
男同學的舉動因此頓住。
程舟抬高聲音:「你在幹什麼!」
剩下的便是男同學求她千萬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
後來程舟還是把他搞到轉學了,但是很多人依然認為是程舟的問題。
他們覺得是程舟先不檢點跟人搞對象的,然後又玩不起,甚至還有人說她做得太絕、太不講同學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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