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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過了,他有光感的啊!」
「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
反正程舟最後還是不信邪地問了。
正如田野所說,對面客氣地回復她:不了吧,我想休息休息,祝你玩得開心。
程舟還不死心:不耽誤休息的。我朋友也忙,所以我們大概下午4點左右集合,傍晚上去在上面睡一覺,第二天早點起來就好了。
盲人推拿邢師傅:謝謝,還是算了。
眼看程舟的嘴角明顯降下去,田野趕緊勸她道:「你差不多行了啊,人家休息日想在家休息很正常。」
「真的假的啊,哪有人不想出門玩的啊。」程舟不高興地看著屏幕,「他是怕給我們添麻煩吧?」
「你管他是因為什麼呢。」田野攤手,「實在不行我們少帶點東西嘛,有人幫忙我們可以帶酒帶菜上去,沒人幫忙我們大不了帶壓縮餅乾和水,反正我們的目的不是看日出嗎?」
程舟頹喪地一歪,倒在出租屋的木地板上:「這玩得也太慘了。」
「不如先考慮考慮別的,比如我們怎麼去鐘頭山,帳篷從哪來。」
程舟躺在那裡看著手機:「租個車,或者借一輛,我來開。車程一小時,到山腳下租帳篷燈具什麼的,塞後備箱裡,開到半山腰停車場。然後下來,徒步上去,大概也得一小時——帶你的話可能一個半小時。」
「餵。」田野叫她。
「不過這些都考慮好了之後,我們還有個非常源頭的事情要解決。」程舟說。
「什麼?」
「你媽。」
*
「什麼,夜裡也不回來?」晚上,剛到家的田野媽媽一邊把絲巾掛回衣架上,一邊回頭看她,「到底怎麼個事兒?」
田野面色如常:「就是班上有個小孩,學習壓力大,跟我說有點想不開。這小孩是住校生,平時不怎麼回家,我怕她在學校有個好歹的。比起在家擔驚受怕地睡覺,我還不如直接睡學校宿舍呢,她要有點什麼事兒找我,我直接就能過去。」
「哦喲,這不才剛開學嗎,怎麼壓力就這麼大?」
「初三嗎。」
媽媽湊近點兒,壓低聲音:「誰家小孩啊?」
田野煩得很:「你問誰家小孩幹嘛,這是人家隱私,人家信任我才告訴我的。」
「你這孩子,我是你媽,我問問能有什麼。」媽媽掃興地走開,「我告訴你哦,你不跟我說可以,但這種事你該上報領導上報領導,該通知小孩家長通知小孩家長。現在的小孩子啊內心都脆弱得不得了,那是真敢跳的啊。你不把該做的都做到位了,真出了事能扒你一層皮。」
「哎喲知道了,我考過教資還是你考過教資啊。」田野瞄她,「你那麼清楚這行的難處,當初怎麼還一直讓我幹這行呢。」
「那不是這行難,是各行有各行的難。又不是說考上老師就位列仙班了,這就是份工作。」媽媽說得人間清醒,「而且啊,你這是才剛開始,光體會到這行的難了,還沒來得及體驗這行的好呢。」
田野翻了個白眼:「希望我有生之年能體會到。」
「話說回來。」媽媽忽然扭頭看向她,「你入職這麼久了,你周圍那些老教師,沒有說要給你介紹對象的嗎?」
「沒啊。」田野撒謊向來很淡定,但媽媽這冷不丁一眼,是真把她瞅了個透心涼,就好像她已經露餡了似的,「他們巴不得我24小時連軸轉呢,誰會給我介紹對象啊。」
「哦。」好在媽媽沒有起疑的樣子,又轉回頭去做自己的事,「那你自己也可以看看啊,你身邊的那些單身男老師,你看有你中意的嗎?」
「媽你在說什麼啊。」田野身上雞皮疙瘩直起,「你是看我還不夠忙嗎?我課都還沒講順溜呢……不跟你說了,我備公開課去了。」
媽媽也不多說,只拎著剛買的水果去水池邊洗著,口中嘟嘟囔囔:「就一節公開課,白天備晚上備,上班備下班備的,也不知道能講出什麼花來。」
*
結果媽媽還真提前給田野準備好了被子、洗漱用品以及拖鞋。
第二天下午,田野拎著這沉重的母愛抵達程舟的出租屋時,收穫了程舟的無情嘲笑:「不錯啊田小野,25歲了出去玩還得撒謊。」
田野反擊:「你好看,25歲了還玩離家出走這套。」
「你就是沒離家出走過,我跟你說你也離家出走一回,你媽一準什麼毛病都沒了。」
「你可閉嘴吧,你猜我媽為什麼不想讓我跟你玩?你這種就叫狐朋狗友。」
「嗯~」程舟穿著運動服妖嬈地扭一扭,「我明明是祥ray~!」
*
某種意義上來說,程舟是符合「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這種理念的。
比如她平時出門是走秀去的,所以什麼漂亮穿什麼;現在出門是為了爬山、運動,那就要穿整套的運動服、運動鞋。
甚至頭髮也少見地紮成了高馬尾,氣質忽然間元氣了不少。
田野倒是不用特意準備,她平時穿的就很適合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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