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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死了。
當然，最後一種可能就是，她死了！
「嘩啦啦」的血河奔涌在宮殿之間，上百米寬，延伸到視野的盡頭，不見歸處。
離的老遠楚也就聽到聲音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有濃郁的血腥味道撲鼻而來，讓人作嘔。
楚也下意識屏住呼吸，過了好幾息才恢復過來，隱隱之間，隨著距離的拉近，她似乎還能聽到在那血河之下傳來了某種哭聲與哀鳴。
明明是雜亂刺耳的音調，卻又似乎帶著蠱惑人心的模樣。
猩紅的妖魔豎瞳晃了晃，楚也很快恢復過來。
瓦沙克停下腳步等著她；「這是地獄之河，盡頭通往的是妖魔地獄。」
妖魔地獄，名為十獄！
而這，也就是十獄名字的由來。
楚也轉頭望去，映著暗紅到發黑的血河，河水之中似乎有著誰在哀鳴聲聲，那明明是看不真切的河水顏色，可就在楚也轉頭望去的第一眼就映照而出了她此時的模樣。
楚也下意識在抗拒，從未映射過的模樣。
頭頂兩根妖魔之角，袒露在皮膚外面深切可見的道道魔紋，唇角邊獠牙尖利，連耳朵都變得細長了，再配合眼底深處那猩紅的妖魔豎瞳，透著無盡的血腥和黑暗。
此時的這副樣子怎麼看怎麼駭人。
當然，雖然比起其他的妖魔而言，她的這幅妖魔真身已經能夠算得上是清秀了
可如果有選擇，誰會要這種清秀啊。
楚也合了合眼，雖然沒見過此自己此時的樣子，但其實她並不怎麼意外，比起自己而言，這模樣正是十獄的模樣？！
十獄啊……
目光有些恍惚，楚也下意識停下腳步，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什麼，卻又完全想不起來，直到瓦沙克低沉的呼喚在耳邊響起。
「殿下，小殿下。」
楚也恍然回神，指尖揉了揉太陽穴，深吸口氣，這才轉頭看向瓦沙克；「走吧，沒事兒。」
瓦沙克什麼都沒說，也沒問，就只是點了點頭，但腳下步伐剛剛抬起就很快停了下來，眼睛處蒙著白布的猙獰妖魔，楚也分不清是什麼神色。
但他不動，楚也也不動。
過了足足一會之後，瓦沙克這才嘆息一聲，忽然道；「殿下，我們回去吧。」
楚也皺起眉頭，不是說要去見路西法的嗎？
回去做什麼？
「路西法他不願意見我？」
這種事情應該不可能吧，費盡心思的將她找回來，結果不見她？！
不是應該說的說，然後再竄竄火，給她點心靈雞湯之類的滅世言論嗎，再不就是如何如何貶低人族啊，許諾她各種好處啊之類的，之前無聊只能待在漆黑宮殿中的楚也都能想像得出那種畫面。
可這下好，還沒走出多遠呢，這就要回去。
瓦沙克無奈的道；「路西法大人的狀態一直不太穩定，方才已陷入沉睡，所以沒辦法了，殿下，我們只能回去了。」
楚也擰起眉眼，可腳下卻沒動；「陷入沉睡怎麼回事？」
「是十萬年前天宮一戰的後遺症。」
瓦沙克道；「大概過幾日就會醒來了吧？」
「就沒有誰能夠做主了嗎？」
「還真沒有。」
瓦沙克解釋道；「路西法大人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之一，也是自陛下被封印後創世魔山的領導者。」
左膀右臂，路西法，之一？！
這個「之一」就很耐人尋味了。
可楚也不想管這種事，她沉吟著，倒是沒多說什麼，就只是道；「瓦沙克，我可不想一直在宮殿裡。」
瓦沙克也不猶豫；「小殿下，隨您的意便是。」
不過抬起頭的時候，瓦沙克又補充開口道；「但小殿下，你最好不要離開創世魔山。」
楚也沒吱聲。
瓦沙克無奈的道；「小殿下，我知道你想回去為炎帝報仇，但你也要知道，憑你現在的力量，是沒辦法對抗他們的。」
其實這種事楚也也知道她對付不了那麼多的帝境們，之前在群山時，也只不過是附近能夠趕到的帝境強者而已，若是時間足夠，想必趕來的會更多。
尤其是還有那個什麼什麼天尊，那個殺了左子卿的罪魁禍首。
可就這麼什麼都不做嗎？
楚也閉上眼，獠牙摩擦間發出「咯吱」的尖銳聲響。
果然，她是不甘心的。
可……
不能冒險，還不到時候。
楚也合了合眼，沉默下來。
回程的時候就她自己，瓦沙克被馬爾巴士叫走了，楚也心裡煩躁，她在那宮殿之中呆的久了，也懶得回去，於是索性四處閒逛。
路上遇到了不少妖魔，雙翼，四翼都有，不過六翼妖魔是七十二柱妖魔之類，到了這個等級就少了很多，楚也也就碰到了一個。
叫啥名字她不知道反正，就只是離得老遠的看到了而已。
妖魔們對楚也的態度很恭敬，當然，這有可能就只是因著這些妖魔能等級低的緣故，沒見之前的那些妖魔，諸如單卡拉比之類的，那可是真恨不得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