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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觀野就說醫生給小孩抽血檢查,是病毒性感冒,先掛三天鹽水,如果咳嗽的話要來查一下肺。

  陸觀野又說開了哪些藥,阿姨知道的,會給她吃。

  晚漁一看時間,已經三點,連忙說:「陸老師明天還要上班吧?先回去休息吧,我陪在這裡就好。」

  兩人一起走出消防通道,在急診室門口分開,陸觀野去開車,晚漁回輸液室。

  輸液室里還算暖和,雖然有消毒水的味道,但晚漁戴著口罩,也不難忍受。阿姨看他一臉疲乏,就小聲地讓他睡一會兒,妹妹這半袋鹽水吊得慢,起碼還要等大半個小時。

  陸觀野走到車子前,才想起來車鑰匙放在了裝藥的袋子裡,落在輸液室,等他回到輸液室的時候,晚漁已經垂著頭睡著了。

  他睡著的時候,手裡還攥著那個裝藥的塑膠袋,陸觀野小心翼翼地取出車鑰匙,沒有驚擾他,但手指擦過晚漁的手,覺得他太燙了。

  之前在車裡、在家裡,溫度遠比輸液室高,晚漁的手也總是溫的、涼的。

  陸觀野用自己的手背貼了貼晚漁的手背,又把他的針織帽往上拎了拎,露出一點額頭,用手心去試溫度,確認了推測。

  他湊到晚漁耳邊,很輕地叫他的名字,晚漁本來就睡得很淺,一下醒過來,看到陸觀野,沒什麼精神,懨懨道:「怎麼還沒走呀。」

  陸觀野無奈道:「你也發燒了。你知不知道?」

  第26章 失禮

  晚漁和阿姨都愣住了。

  晚漁恍然道:「哦,難怪這麼累,我還以為是時差。」

  陸觀野說:「來都來了,去掛個號吧。」

  晚漁懶得動,說:「沒事兒,應該只是累到了,休息一下就好。」

  他說著話,眼睛又要閉上了,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阿姨也連忙說:「還是去看一下,拖著對身體不好。」

  阿姨說她幫妹妹看點滴,麻煩陸老師帶先生去看病。

  陸觀野看他動都不想動,先出去幫他掛了號,問護士要了體溫計,一測,已經38度5了。

  護士看著病曆本上的姓名,忍不住問:「是那個晚漁先生嗎?」

  陸觀野說:「哪個?你認錯人了吧。」

  護士說:「就是那個……」

  陸觀野冷著一張臉,看起來不太好說話的樣子,護士也就不自討沒趣了。

  晚漁又被叫醒,稀里糊塗地跟著陸觀野去診室、去抽血、等報告、再回診室,醫生也就下了定論,說是普通感冒,問他是想吊點滴,還是吃藥。

  晚漁後面還有工作,想好得快一點,就選掛點滴。

  他坐下來,掛上點滴的時候,晚且舒正好結束輸液,被阿姨叫醒,一睜眼就看到晚漁,高興道:「小魚,你回來了!」

  她伸手要晚漁抱,道:「我好想你哦。」

  晚漁手背插著針,沒有辦法抱她,單手摟了摟她,晚且舒疑惑道:「你怎麼也在吊鹽水?」

  晚漁心想怎麼生病都生到一塊兒,不愧是一家人,說:「唉,因為我也發燒了。」

  陸觀野說他先送阿姨和晚且舒回家,再過來照看晚漁。其他人沒有異議,他們就先走了。

  晚漁本來想等陸觀野回來,但困得不行,就把針織帽往下拉,壓住眉毛,又把羽絨服的帽子也戴起來,一張臉上只露出一雙閉著的眼睛,睡了過去。

  等他一覺睡醒,點滴已經吊完兩袋,窗外天空微亮,陸觀野坐在他旁邊,便利店買的熱咖啡已經涼了。

  晚漁恢復了一些元氣,眨了眨眼睛,故意沒骨頭一樣往陸觀野身上靠。

  陸觀野以為他還是不舒服,伸手去試額溫,摸到一手溫溫涼涼的,知道他退燒了,就問:「怎麼了?還不舒服嗎?」

  晚漁沒有哪裡不舒服,就不說話。

  陸觀野帶著一點警告的意味,說:「沒有不舒服就坐坐好,當心被拍。」

  晚漁發燒的時候,陸觀野帶著他在急診室的走廊里穿梭,怕他被認出來、被拍,都不敢拉他的手,只能一手護著他的背,輕輕推著他走。

  晚漁側了側頭,把臉埋在陸觀野的衣服上,藏起來,裝鴕鳥,擺爛道:「唉,拍就拍吧,大不了出櫃。」

  本來就夠嬌氣的,生病了更加粘人。

  他找到一個舒服的角度,靠著不動了。

  陸觀野像抱著一條柔軟蓬鬆的羽絨被,拍小孩一樣,輕輕拍了晚漁的背,令晚漁感到很受用,突然來了點靈感,問道:「如果我官宣,你會答應我嗎?」

  陸觀野心想,他真是燒壞了頭,說:「你都還沒有男朋友,官宣什麼?不要做自毀前程的事情。」

  晚漁嘆了口氣,說:「是啊,我都沒有男朋友。」

  陸觀野感到他情緒低落,小聲說:「而且我也不在意這個。」

  他並不會因為無法公開而難過,同樣也不會因為被官宣而感動。他不希望晚漁因此被議論指點,承受本可以規避的壓力。

  晚漁想不出還能為他做些什麼,切實地煩惱起來,說:「我男朋友好難追,到底怎麼做才能打動他呢?」

  陸觀野說:「不知道。這麼難追,要麼算了吧。」

  這是一道送分題,晚漁馬上說:「還是追一追吧。他對我很好,追他也很幸福,好像和戀愛沒區別。」

  陸觀野心底仿佛有一塊陷了下去,變得很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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