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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置可否,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雲杉新劇殺青,殺青宴結束,第二天飛回來,這次預備要休假一段時間。
兩人在雲杉京北的房子碰頭。
房子是雲杉走紅第二年買的,價格不低,掏空她所有存款貸款買下來的,以她現在的級別,完全可以換個更大的地段更好的,她喜歡這個家,一直沒想過要搬,
她獨居,一百五的面積,被她改成一室一廳,臥室跟衣帽間占去不小面積,她養了只橘貓,取名叫土星,養得膘肥體壯,被林予墨戲稱是養豬能手。
進門,土星已經乖巧等在門邊。
林予墨蹲下身,先將土星薅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摸著它的腦袋,叫它土土。
聽到這個名字,雲杉就想翻白眼,她自認自己名取得挺洋氣的,林予墨非要叫土土,洋氣沒了,只剩土氣。
「喝什麼?」
林予墨也不客氣,道:「酒。」
「天還沒黑你就喝酒,夠野啊你。」雲杉嘴上這樣說,還是從酒櫃裡取來一支紅酒,各自倒一杯,外賣定的果盤到了,配上乾酪火腿片,很有姐妹小酌閒聊的情調。
土星很乖,被抱著也不吭聲,眯著眼,舒服得快要睡著。
雲杉例行是要跟林予墨講講劇組的八卦跟奇葩事,從業幾年,常待常新。
林予墨坐在地毯靠著沙發,臉是喝過酒的紅,她散開頭髮,帶著微醺特有的飄飄然的感覺,問:「你拍那麼多愛情戲,怎麼演出來的?」
「信念感唄,不然真去喜歡每一個男演員。」
雲杉將自己拍這種戲的訣竅大講特講,最後總結為一句:「看眼睛啊,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哦。」
林予墨心不在焉地叉起一塊水果遞進嘴裡。
林予墨無意說起前幾天回學校的事,雲杉跟她是高中同學,並不是從附屬初中升上去的,而是考來的,那時候傅硯禮已經去國外,但還是會聽到他的事跡。
學霸,好看,有錢,一般人只一條就足夠令人深刻,他三條全占,被人當作傳奇也不奇怪。
聊到傅硯禮受歡迎程度,林予墨挺起胸,下意識說:「我也不差啊。」
她雖然成績不好,但勝在長了張漂亮臉蛋,性格還算不錯,喜歡交朋友,幾個班上她都有認識的人。
那時候雖然沒有明面上追她的,但也常常能抓到幾個偷看她的。
林予墨舉出幾個例子,也不是以往臭屁嘚瑟,只是覺得,這樣好像兩人從各種方面來看,還是挺般配的。
傅硯禮是好,但她也是不錯的。
雲杉不解風情拆穿她:「那你差一截。」
「……」
「我那時候還見過有女生將他的照片夾在書里,虔誠的都差三叩九拜。」雲杉不理解這麼狂熱程度。
林予墨也見過,不在這個問題上跟她掰扯,聊過一陣後,沒來由小聲感嘆一句:「你說我們當時明明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怎麼就沒談個戀愛呢?」
兩家交好,青梅竹馬,要真早戀,家裡也不一定會反對。
雲杉斜睨一眼:「姐,你當時多大,他要是跟你談,是不是太喪心病狂?」
「也是。」她點頭。
「黃毛丫頭一個,下得去嘴?」
林予墨氣笑,隨手拿過抱枕砸過去,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把你黑歷史照發過去,讓你的粉絲濾鏡碎一地。」
「那我就把咱倆以前合照發出去,大不了同歸於盡。」
「好好好,土土你去咬這個壞女人。」
「搞清楚,我是它媽!」
兩人又打又鬧,喝掉小半瓶酒,再看時間已經不早,林予墨拿著手機回消息,雲杉將抱枕拎回沙發,像往常一樣,留她留宿。
林予墨放下手機,整理兩下衣服,義正言辭拒絕,說自己現在怎麼說也是已婚人士,該有的自覺還是要有。
「那你先叫代駕,你喝酒不能開車。」
「不用,他來接我,車就丟在你這裡,你後面開過來。」說完,車鑰匙丟過去。
雲杉:「……」
她就多餘問這句。
在樓上等半個小時,傅硯禮打來電話,說在樓下,她捨不得好一番揉捏土星後下去,等電梯時不自覺哼著不成調的歌,一路小跑,周邊帶風,遠遠看見停靠著車邊的傅硯禮。
司機已經下班回去,他是自己開車來的。
坐進副駕駛,林予墨打開車窗讓風灌進來,迎面吹著也不覺得冷,反倒緩解酒後的醉意,手臂搭著車窗,腦袋枕在胳膊上,烏黑髮絲被撩起。
傅硯禮開車,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林予墨眯著眼,彎著紅唇,極為享受的樣子。
他看著,也不自覺地勾唇,眼神柔軟。
林予墨倏地睜開眼,沒頭沒尾地說:「天氣預報說今晚會下雪誒,但現在已經這樣晚,沒看出來有半點要下雪的樣子。」
「說是幾點?」
「十點?要不要等等看?」
林予墨回過頭看她,紅潤面色,眼裡又黑又亮,像小孩似的。
「在哪等?」
「車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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