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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旅程尾聲,金萊突兀地發情了。

  他求夏歸楚幫忙,夏歸楚卻只是對著Omega潮紅濕漉的身體吹了聲口哨,笑道:「照片應該拍夠了吧,其實你把頭髮剪短,會更有辨識度。」

  Omega的信息素確實很甜美,但夏歸楚並不喜歡甜食,甚至感覺有點反胃,他拋下下誘人的Omega,揚長而去。

  後來金萊還真把長發剪成超短髮,露出他那雙湖綠雙眸里的野心勃勃,一炮而紅。

  平心而論,夏歸楚並不討厭金萊這種出身低但有野心、有手段的人,他自己也同樣野心勃勃,方便的話,也願意做些順水人情,送人上青天。

  夏歸楚深知,當人兩手空空,渴求的東西又太遙遠時,會爆發出怎樣的能量。

  就像當年他也曾拼盡全力追過曹南宗一樣。

  這件事後來還是被媒體報導出來,記者甚至還專門做了一期專題,點評他從婚變到現在的情況。那期雜誌封面是夏歸楚正面照,也虧得他毫無死角,那種死亡角度也不影響他用臉霸凌眼球,配合標題文案「野心家的進退」,帥得十分扎眼。

  頭條長文洋洋灑灑,分析夏歸楚如何不擇手段飛出戈蘭這個落後迷信的地方,攀上曹南宗的高枝,借丈夫資源成為新貴,又在暮雲集團顯出頹勢之時,棄對方不顧,華麗轉身,玩轉更年輕的肉體。

  金萊那段,就是用來佐證夏歸楚已經成為資本本資,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古城來的窮小子。

  雜誌上倒是沒有刊登太露骨的照片,只有幾張他和金萊進出各大景點的背影,當時丁洵把雜誌翻到這頁,扔到夏歸楚面前,想讓他反省反省,夏歸楚卻看得哈哈大笑,直夸筆者圖文並茂,文采斐然,野心家人設他欣然接受。

  丁洵被他氣得臉色鐵青,就如此刻一般。

  「夏歸楚你就這麼饑渴?!金萊的事才過去多久?輿論會怎麼看你?合作方會怎麼看你?」丁洵嘴唇發抖,手掌掐緊夏歸楚的肩,「上次擺平這些,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任性?」

  饑渴?這就給他定性了啊,夏歸楚哂笑一聲,無視Alpha的力量施加在肩上的疼痛,微微挑起眉,表情仍然吊兒郎當,語氣很冷淡:「勞煩師兄老是為我收拾爛攤子,我什麼名聲,我自己是什麼人,我有數。我以為師兄也是有數的人,沒想到……算了,產生什麼後果我自己會負責,這次就不麻煩師兄了,但別人怎麼看怎麼說,我管不了呀。」

  想起沙發那個裸男說過,把自己丟到網上任人凝視、評說,也是一種修行,夏歸楚忽然笑了起來,拍拍丁洵的胸口道:「當然,工作室有師兄的股份,你擔心會影響收益我理解。」

  丁洵愕然,急道:「歸楚你胡說什麼,我不是為了股……」

  夏歸楚笑嘻嘻地打斷:「好啦好啦,你放心,不會讓你虧本的。不然,你把股份賣回給我,讓你落袋為安總行了吧?」

  丁洵難以置信,他就罵了一句,夏歸楚居然生這麼大的氣,幾乎是在和他劃清界限。夏歸楚是討厭被人管,但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丁洵以為自己會是特殊的。

  平時夏歸楚再怎麼隨便和別人勾肩搭背,丁洵不會當回事。以他對夏歸楚的了解,這傢伙滿腦子只有攝影,透過鏡頭他看見的是超越皮相、肉體的無限可能,圈內鮮肉再多,對夏歸楚而言都只是創作的工具。

  所以當初這個喃喃請夏歸楚拍照,丁洵還打趣對方腿很美,很合夏歸楚胃口,這種人都是過眼雲煙,總會離開的,留在夏歸楚身邊的,一定會是他。

  他都等到曹南宗走了,還愁這些蝦兵蟹將?

  可是現在,喃喃赤身裸體躺在沙發上,兩個人之前還不知道怎麼胡來,夏歸楚還為了他鬧成這樣,丁洵既震驚又不甘,不甘之中又有一層隱秘的委屈。

  憑什麼?憑他是Omega嗎?夏歸楚真的再也不給任何A機會了嗎?

  丁洵緊盯著夏歸楚的眼睛,仿佛要從中找出謊言的痕跡,齒根被他咬得發酸:「你對他是認真的?就這麼個擦邊博主,至於……」

  「丁洵,」夏歸楚冷冷阻止他繼續,「你過界了。」

  丁洵頓時臉色煞白。

  夏歸楚毫不留情地推開丁洵,坐回沙發邊上,指尖挑起裝死沙發客的烏黑長髮,看著丁洵的眼睛,在發尾溫柔落下一吻。

  「我是玩還是認真,都和師兄無關吧?」夏歸楚微揚下巴,挑釁地笑,「師兄如果沒有什麼要緊事的話,早點回家吧,很晚了。」

  那笑刺得丁洵眼睛疼,他額角青筋直跳,終是扔下夜宵,摔門而去。

  客廳靜了下來,夏歸楚看著關緊的門,笑容消失,揉了揉眉心嘆息一聲,剛剛他是不是說得太過了?

  丁洵暗戀他,夏歸楚一直是知道的,他也告訴過丁洵,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要試圖用對他好來打動他。可丁洵卻說沒關係,日久見人心,他會讓夏歸楚明白,他才是夏歸楚最適合的伴侶。

  好沉重。

  丁洵不像盧卡斯是個健忘的樂天派。盧卡斯能被開導變回朋友,這幾天一個人在曼城也玩得開心,常和夏歸楚分享他的旅遊見聞。

  這位丁師兄呢,不僅性格不清爽,又是工作室元老,真要掰了,影響的不只夏歸楚個人。他剛才說得輕鬆,實際上也不想這種傷筋動骨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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