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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高興則是因為他又多了兩樣能對抗世家的神器,鹽之一物,於江南世家可是命脈。

  往日他們如何譏諷他老劉家得位不正。不過是泥腿子上位,這江山遲早坐不穩,還不願將世家女嫁與他們劉家皇室,擺出踩他們一腳就顯得情高的沽名釣譽之態。

  這一筆一筆皇帝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都扒拉在他的記仇小本本上,就等著有朝一日慢慢算清楚呢!

  終於有了掀翻桌子,懶得跟那群世家繼續扳手腕的資本,皇帝簡直高興得睡不著覺,他不高興誰高興?

  兩人簡直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狀態。

  白謹曾經是見過皇帝的,哪怕換了個場合,對方的威儀更重,讓他有點兒緊張,但也沒到誠惶誠恐說不出話來的地步。

  他不亢不卑的態度倒令皇帝欣賞,於是倆人剛才那一瞬間的相處竟如忘年交一般。

  帝王身邊伺候的內侍本該面無表情,做個裝聾作啞的人,此刻也有些忍俊不禁。

  好在兩人也知曉他們這樣是有點兒不妥,很快就從方才的狀態恢復正常。

  皇帝永遠都是最大的戲精,淚珠婆娑和威嚴莊重的姿態收放自如,他面容嚴肅地說:「白縣男,此番你立了大功,朕可許你一個要求,是加官進爵還是免死金牌,只管提便是。」

  不論是良田豪宅,還是美人奴僕,或者說是滔天權勢,在帝王的一句話下都觸手可得!

  身後的內侍都因為皇帝這句話而心跳加速,稍微暢想一下都快呼吸一窒。

  再看白謹,他此刻眼神飄忽,眼睛凝於虛空,竟是在走神!

  他其實是想到了前幾日發生的一件事,皇帝剛說完那就話後,自然就聯想到一塊去了。

  左安禮那天休沐,白謹也好不容易遇上得空的時間,這對未婚小夫妻就出去約會了。

  奈何當日天公不作美,京城斜飛著連綿不絕的小雨,他們不得不跑到屋檐下躲雨。

  主人家剛從外邊回來,是一對老夫妻還有他們的女兒,他們熱情地邀請二人進去避雨。

  左安禮摸了摸白謹潮濕的衣服,還有點點濕潤水汽的頭髮,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老婆婆也是難得遇見外人,嘆了口氣,跟他們分享瑣事,「我家大郎啊,還在城外做工,成了家之後三天兩頭都不一定過來看看我們。二郎去當兵,幾年都不會回來一次,但是三天兩頭會寄來一些銀錢。」

  白謹便問她,「您兒子是在哪個軍營?」

  「西北軍營。」老婆婆答。

  左安禮問老公公借了廚房,點些柴火好讓白謹烤,老公公抽著旱菸道:「老婆子說這些幹啥,既然分了家,老大也得顧著自己那一家子人,又不是沒給你錢用。」

  白謹道:「我在西北軍營有個朋友,可以幫你們問問您兒子怎麼樣了。」

  老婆婆便抓著他的手激動道:「小哥兒,多謝你了啊。我家二郎名為張二錘,京城人士,可千萬要記得。」

  白謹連聲應是。

  左安禮這時候把柴火燒好了,招呼著白謹快過去。

  老婆婆瞭然,欣慰道:「你家夫君可真疼你,竟是燒柴都不讓你親手去做,看他那白面書生的模樣,想必是個讀書人吧,真好。」

  白謹臉微微羞紅,卻沒反駁老婆婆的話。

  左安禮牽著白謹的手過去,方才的柴火都是老婆婆的女兒抱來的,對方年歲不算特別大,約摸也是十幾歲的樣子,從剛才左安禮踏入屋子,她就殷勤得很。

  含羞帶怯地盯著左安禮看,眼神欲說還休。

  左安禮漠然地撇過身子,儘量不與她單獨相處,向來冷淡的他在剛剛還特意拉著老公公多說了幾句話,就是為了避開對方。

  白謹對這一切並不知曉,他進了廚房就脫去外衫,讓左安禮幫他烘烤,自己坐在灶屋的火堆前,眯著眼睛烤著暖洋洋的火。

  「你身上也濕了,不坐過來點麼?」白謹招了招手,笑問。

  左安禮就挨了過去,一把握住白謹暖和的雙手,「水汽烤散了,上吧,免得之後著了涼。」

  白謹穿上衣服,轉頭看了看在火光下面容愈發清雋俊秀的左安禮,雙眸如同含了水一樣,他啾地一下親在了左安禮的臉上,笑嘻嘻地說:「你真好看。」

  左安禮摸著臉頰,微微一笑,「在下的皮相能得夫人青睞,是在下之幸。」

  分明還未成婚,他卻已經占起了口頭上的便宜,孟浪得不似往常在書院裡的端莊君子,對白謹輕浮得很。

  他摟過白謹的腰,很細,大掌一次就掐握住了,微微低頭,就吻上了白謹的唇。

  大抵是被美□□惑了,白謹不像以往那麼羞澀牴觸,仰著頭回應對方,卻引來更為激動地深吻。

  結束時幾根銀絲落在唇角,白謹的嘴已經紅腫了,左安禮卻還是盯著他不放,輕輕地,一點點地將那點銀絲給吮進口中。

  雨停,他們就要告退。

  在這停留了一會兒,用了人家的柴火,還喝了兩碗薑湯,左安禮就留下了些碎銀作為報酬。

  在門外等著的白謹卻是被這家人的小女兒給找上了。

  「白公子留步。」對方喊道,目光掃到白謹的唇,似乎有一瞬的停頓。

  就是再怎麼不知曉事的人,也並非全然懵懂,何況白謹的下唇還有個小小的,昭示主權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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