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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說殺就殺嗎?這行事作風看起來比魔教還要肆無忌憚啊……
到了最後,殷紅蓮愣是沒吐出半個字,就神色恍惚地離開了。
這種嚇人的話可不能只有自己一個人聽到了,她必須讓葉問心也聽一聽才是!
她倒是要看看,聽到這些話以後,葉問心還能不能穩住她那一臉淡定的表情!
「師、師父……」別說殷紅蓮了,聽到自家師父堪稱大逆不道的話以後,駱月竹也有些被嚇到了,喊個師父都開始結巴了。
「怎麼了?」景珂側過頭問道,她一直都沒有放開自家小徒弟的手。
「師父,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朝廷會對付我們,師父你會……」駱月竹一臉糾結地說道。
「一半一半吧,我不覺得皇帝會那麼沒有腦子。」景珂笑了笑,捏了捏小徒弟的手背。
「朝堂上的陰謀詭計可比江湖上的多出太多了,朝廷估計可能是放個風聲出來看看下面的動靜而已。到底有多少人被抓,又有多少人歸順了四海閣,到現在都沒有準確的名單呢。」
景珂鬆開小徒弟的手,攬著她的肩膀拍了拍,「不用太多擔心,皇帝的腦袋沒有問題,就不會對我們動手的。天衍門已經安分那麼久了,現在跳出來對我們動手,那不是自討沒趣嗎?」
駱月竹緩緩點頭,「師父,我們門派……我們門派的來頭很大嗎?」
「唔,我們的祖師,是前朝開國皇帝的親妹妹。一般來說,掌門一脈都是前朝皇室的血脈吧。」景珂沒有瞞著自家小徒弟。
景珂之前沒告訴小徒弟,純粹是覺得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但殷紅蓮既然挑明了,她也不介意小小科普一番。
「師父你也是前朝皇室的後裔嗎?」駱月竹問道。
「應該是吧,不過我應該是我這一脈最後的一個人了。」景珂摸了摸下巴,「殷紅蓮應該也是前朝皇帝那一脈的最後一個人呢。」
「不過我們這一脈生孩子通常都挺晚的,要是論資排輩的話,說不定我都可以當殷紅蓮的祖母或者是太祖母了呢。」景珂說道,忍不住笑了一聲。
駱月竹張大了嘴,師父的意思是,魔教的人也是前朝皇室的血脈嗎?
「好了,這些都不是小孩子需要擔心的事情,你當個話本聽聽就行了。前朝覆滅都那麼久了,想要復國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景珂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
「你現在要關心的是你接下來的對手,葉問心這幾年實力也有提升,她的實戰經驗要比你豐富許多,到時候千萬不要走神掉以輕心。」景珂囑咐道。
駱月竹點了點頭,對於十五歲的她來說,一時半會兒接受那麼多消息還是太過難消化了一點,她可能需要一整個晚上的時間緩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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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兩場比試被安排在第二天,先開始的是趙壹和天山派首徒的戰鬥。
趙壹最後拿下了勝利,成為了武林大會的第三名。
等到未時初的時候,駱月竹才站在了擂台上,打量起了自己奪魁路上最後一個對手,葉問心。
「駱月竹。」駱月竹主動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葉問心。」葉問心也跟著抱拳,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視線交匯後,擂台上的氣氛一下就從平和變成了劍拔弩張的狀態。
葉問心雖然被昨天聽到的消息震驚到崩了一貫淡定的表情,但她還是睡足夠了四個時辰 ,以最好的狀態站在了擂台上。
隨著裁判的離開,駱月竹和葉問心同時出劍,一上來就毫無保留地用出了十成力。
劍刃相互碰撞後,一陣氣勁以兩位為中心往遠處散開,那些修為低的江湖人士有不少被掀倒在了地上,吃了一口灰。
兵器碰撞的聲音不斷傳來,葉問心在劍道上的造詣和實戰經驗都比駱月竹要深許多,在最開始占據了上風。
在知道駱月竹內力比起一般人更加豐厚時,葉問心就已經定下這次要採取的戰術了。
快,自己要用足夠快的攻勢,在第一時間打亂駱月竹的節奏,最好在一刻鐘以內就結束戰鬥。
不然比試一旦僵持住,那麼吃虧的人絕對就是自己,時間拖得越長,她的勝算就越少。
駱月竹又一次感受到了壓力,和趙壹那種純粹的劍意不一樣,葉問心的招式變化地很快,確實在某一瞬間打亂了駱月竹的節奏。
但駱月竹可是被自家師父連著訓了整整十天的,那無數次被挑飛佩劍的記憶牢牢印刻在了她的腦海中,讓她用極短的時間就找回了節奏。
一刻鐘後,雙方的攻守開始狀態開始慢慢發生變化。
意識到自己要輸掉後,葉問心並沒有直接放棄,而是不斷把自己逼到極限,讓自己手上的劍快上一分,再快上一分,試圖創造一起奇蹟出來。
可駱月竹的學習能力一樣可怕,葉問心的劍變快以後,駱月竹也一樣可以跟上來,她甚至可以做到更快!
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後,葉問心的手中的劍被駱月竹用內力震飛了出去,宣告了此次武林大會最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