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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得他,他是薛帆的父親。」尚思魚扶住了景珂的手臂怔怔說道:「我記得媽媽說過,薛家前年就從隔壁搬出去了,我們隔壁屋子已經空了很久了。」
「那她就是忽然回來的,多半是因為薛帆。」景珂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出門的時候,隔壁好像還是沒人入住的狀態,有很多傳單被塞在手把上。」景珂補充道。
尚思魚跟著皺眉,薛帆的父親在這個時候不在江市幫薛帆奔走,而是回到了木安縣,這是放棄了把薛帆撈出來,還是另有目的?
就在景珂和尚思魚思考猶豫的時候,薛帆父親也發現了兩人。他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頂著臃腫的身軀朝著她們小跑了過來。
「小魚,你也來逛早市啊,好巧啊。」薛父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你們買了好多東西,要不要我幫你提回去。」
「不需要,我拎得動。」景珂搶先說道,依舊把尚思魚死死護在自己身後。
薛父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已經伸出去的手慢慢收了回來,試圖用揣袖子的動作遮掩尷尬。
「好幾年沒見了,小魚出落得越發標緻了,比小時候還出色。這位是你的朋友吧,也長得好好看啊。」薛父絞盡腦汁想著漂亮話,討好尚思魚的意圖不要太明顯。
尚思魚雖然很討厭薛帆,但並沒有因此遷怒跟自己當了十多年鄰居的薛父。
拍了拍景珂的肩膀安撫好自家女朋友的情緒後,尚思魚順利往前走了一步,「薛叔,好久不見啊,您這是回來過年嗎?」
薛父下意識彎腰,眼底多了一絲不安和忐忑,「也不全是吧,就是家裡遇見了一點事情,想要找個人搭把手。」
「我聽說小魚你也開公司當老闆了,不知道能不能幫你薛叔搭把手。」薛父略顯乾巴地說道。
見到尚思魚沒有馬上應下後,原本討好的笑容也變得僵硬起來。
「小魚,我們這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想請你幫個忙的。」薛父低著頭說道,「我就薛帆這一個孩子,我這個當爸的,不能看著他就這樣在監獄裡過上一輩子啊。」
薛父說著說著聲音就帶上了哭腔,從他的話中景珂和尚思魚得到了一個新的消息,那就是薛帆很有可能會被判無期。
還是那種沒有減刑機會,一輩子都只能在監獄中度過的無期徒刑。
「薛叔,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做不到讓薛帆從監獄中出來。」尚思魚站在原地聽完了薛父帶著眼淚地哭訴。
「而且犯錯就要受罰,這個道理就算是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清楚,薛叔你應該也明白吧?」
尚思魚並沒有因為一個來自父親的請求和哭訴就心軟,她沒有退讓分毫,「薛叔,薛帆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點,他是被公檢法起訴的,這種情況不是誰幫一把手就能解決的。」
「可你不是開公司的大老闆嗎,薛帆怎麼說也是你曾經的鄰居和同學,你就不能幫他一次嗎?我們不要求他直接出來,只希望他可以少判一點至少不要在監獄裡過一輩子啊。」
「你爸爸是警察,你一定認識體系內的人,只要你有心,一定可以做到的。」
薛父說著眼淚刷刷往下掉,發現圍觀人數慢慢變多後,心一橫直接跪了下來。
「算我求你,你要是願意幫忙,我這條命給你也行。」薛父就這樣直挺挺地跪在了雪地里,一邊說還一邊彎腰,打算給尚思魚磕頭。
好在景珂的反應很快,硬是一個箭步竄上去,把一百八十多斤的薛父從地上撈了起來。
「你兒子是因為貪污受賄進去的,你是要讓我們也和你兒子一樣學會貪污受賄嗎?」景珂厲聲說道。
「還是說你這樣做是為了讓我們報警,然後送你進去監獄,讓你和你的兒子可以在除夕相見?」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你直接去江市警局把剛才說過的話對著警察說一遍就行了,他們肯定會讓你達成所願的。」
景珂沒有接受過傳統的道德洗腦,在她看來,薛父就是衝著害她的小魚來的,心思壞得很!
所以景珂的聲音很大,大到所有的圍觀群眾都可以聽到她說的話。
薛父在聽到自家兒子的罪名就這樣被大聲說出來後,身體僵了一下,下意識薛帆辯解了起來。
「不是這樣的,薛帆他是被人教壞了,他本性是好的,是那些人問他要錢。」薛父說道。
聽到薛父的話後,景珂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這位,你確定薛帆的本性是好的嗎?」景珂看向薛父的眼神只有冷漠,沒有任何一絲溫度,「如果是的話,薛帆在四年前就發財了,為什麼在兩年前才迫於一些輿論壓力把你們接回去呢?」
「我還聽說,身價過億的薛帆,只給你們租了一個小房子。每個月只給你們一千塊的生活費不說,還很少來看你們。」
「這樣的兒子值得你為他這樣做嗎?一個連父母都可以捨棄的人,真的是好人嗎?」
景珂開始扎心,刀刀見血的那種。
第26章 世界一【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