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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瀟瀟不過瞥了一眼桌上呈放的那份早先她故意狗爬寫的作業,也是虧的蕭雅雲有這臉說出筆跡瀟灑肆意。
不過,就算是最後確定了這事與她無關。
就蕭雅雲的那番說辭,也不能將人一下子拉下馬。
不過不爽歸不爽,後面還是有的是機會將人弄下來。
還真不愧是蕭家人,正事不怎麼做,一天天的就光想著誣陷人了。
第55章
「蕭太尉可真是老糊塗了。」
柳瀟瀟語氣無奈道:「連本宮幼時不上檯面的字跡都給翻了出來, 就連字跡能叫人仿照都給忘卻了。」
蕭太尉不自覺地擰了下眉。
柳瀟瀟對上首的柳含之笑著說道:「母皇,可否請人上一套筆墨紙硯。」
柳含之道:「允了。」
等待筆墨紙硯上來的過程中,其餘大臣基本被喚醒了先前宮宴時, 柳瀟瀟表演以舞劍形式寫下的字。
那字絕不是當下蕭太尉拿出來好似過家家般的字跡。
蕭雅雲隱隱覺出不對, 暗自後退了一步。
有人在她耳畔說道了一番宮宴之事。
蕭雅雲看向柳瀟瀟不可思議的神情不過瞬息,很快收斂了起來。
這次是她落了下風,宮宴那日她有事不在京都倒是錯過了這麼一齣戲。
筆墨紙硯上來後,柳瀟瀟行雲流水的一番書寫,端的是大氣磅礴四個字可以形容。
與一旁所謂的密信作業相比, 根本不似出自同一人之手。
柳瀟瀟看向蕭雅雲道:「不知道本宮這樣可能算作證據, 證明本宮的清白。蕭太尉說這密信是被家中孩子無意帶回,本宮倒是好奇是哪個地方這般神奇。竟能又出現本宮的字跡的密信又能狩獵。莫不是本宮的密信並非傳給京都內的?」
「這就有意思了,蕭太尉所拿密信的指令是叫人破壞花燈節。」
一眾大臣聞言,也是覺得奇怪。
不過現在還在朝上, 規矩之下也不敢隨意談論。
只是目光好奇的在皇太女和太尉身上來回看。
還沒等蕭太尉拿出措辭解釋, 一直在上面坐著看這一出的柳含之發話了。
「既然證明並非太女所為,花燈節走水是否人為陷害太女,便交由大理寺全權調查。」
花燈節一事交由大理寺管理, 柳瀟瀟是絲毫不亂。
倒是蕭太尉覺得不妥, 這大理寺少卿同太女交好知道的人並不少。因此拱手想要勸女皇換刑部受理此事。
然而柳含之在她開口, 提前說了一句,否決了她再次開口的可能:「大理寺卿,此事便由你方多加調查, 儘早查出那構陷太女之人。」
「是,微臣定當竭盡全力。」大理寺卿上前一步道。
說罷, 大理寺卿沒有退下,接著道:「微臣有本啟奏。正是與花燈節兇手有所關聯。」
「愛卿請講。」柳含之不由得詫異了下, 看來花燈節出了不小的事。
「此事由我大理寺的魚少卿調查所得,在花燈節時有二十幾位私家豢養的死士,出現在花燈節各地意圖擾亂花燈節治安。」大理寺卿緩緩說道:「魚少卿無意查到這些當下十分惶恐,交由微臣來與陛下上奏。」
柳含之皺了下眉,豢養死士可不是小事。
相當於是在養私兵。
柳含之是女皇,對於豢養的死士為何出現在花燈節顯然重視了起來。
這就不是單單花燈節走水調查出真兇就能解決的事,而是必須需要將那死士背後之人查出,最好能查到那人花燈節走水有何關係。
「愛卿方才所說已經查出花燈節兇手,不知是何人?」柳含之隱藏在話中的語氣,暗藏殺意。
大理寺卿往蕭太尉處看了眼,後者警鈴大響。
「啟稟陛下,大理寺接連兩天調查,發現那些死去的死士雖然沒有明顯的家族標記。但在仵作解剖後發現,在其腹部內里發現了一個烏黑的家族標記。此家族徽章正是——蕭太尉所在的蕭家。」
大理寺卿擔心含糊不清楚,特意點明了是蕭雅雲的蕭家。
蕭雅雲也沒有感覺錯剛才的危機感。
果然,大理寺卿說了兇手正是蕭家豢養的。
「微臣冤枉。」蕭雅雲當即跪下大喊冤枉,一臉板正道:「微臣怎會豢養的死士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求陛下明鑑!」
柳含之目光危險的看向下首磕頭跪地的蕭雅雲。
方才花燈節走水一事,說是與柳瀟瀟有關的便是她。
此刻,查出背後之人是她,又是當即喊冤枉。
「那死士腹部內的家族印記,定是那真正的兇手故意陷害的。」蕭雅雲即便是跪在地上,也依舊不忘辯駁道:「微臣猜測,真兇定是與構陷皇太女的那位是同一人。」
對於蕭家,柳含之這段時間已經想要處理了。
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現下來了這個機會,柳含之當然是不會錯過。
她是不會再讓蕭家的兩人,一個在她的朝廷上一個在她的後宮,搞得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