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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難得表露女孩兒家家的嬌色:「母皇,兒臣自從去了鳳陽縣,都好久沒見您了。今日一見您,兒臣都要忍不住同您像尋常人家一樣,敘敘家常嘮嘮話什麼的。」

  柳含之一瞧她時不時看向皇貴君那邊,哪能不懂她的小心思。笑了笑,也不拆穿她。

  「聽你這麼一說,母皇想來咱們母女確實許久沒說體己話了,瀟瀟不如就陪母皇去御書房吧。」

  柳瀟瀟自是巴不得這樣,喜意不加任何掩飾,得意地沖那邊挑了挑眉。

  接著就聽柳含之對蕭宜修這樣說:「貴君今日想必也是累了,便先回去歇息了吧。」

  看蕭宜修父女無法只得離開,柳瀟瀟對她厲害地舉起大拇指,像只小狐狸般狡黠地笑了,道:「母皇英明。」

  第14章

  「你這丫頭,剛剛宴席上不好好待著,跑到哪去撒野了?」柳含之輕輕點了下她的額頭,嘆了口氣:「你呀,就是這麼想母皇的?」

  柳瀟瀟縮縮脖子,故作嬌俏望著她:「母皇。」

  「好了,你會看不出來母皇生氣沒,給朕站好了,這樣含胸縮背的像什麼樣子。」

  柳含之猛地一拍她的背,見人站直,才又問道:「鳳陽縣那邊發生了瘟疫。」

  雖然是問她,但卻是語氣很是肯定,想來也是確定了事情真相。

  柳瀟瀟也不奇怪,畢竟以女皇這個地位,她想知道的事應該還沒有不知道的。

  而她和顧霜的真實身份,不知道女皇是什麼時候察覺的端倪,或者說是一開始.....

  「怎么小臉緊巴巴皺著,朕可是聽聞鳳陽縣那邊的瘟疫有你的功勞,還打算再賞賜你一番。」

  原本跟著女皇的大太監及一眾婢女,在母女兩人同行時,便很有眼色的默默地離遠了些。

  柳瀟瀟瞟了一眼後方,眼睛噌亮地看向女皇,臉上哪還有半點喪氣樣:「兒臣叩謝母皇賞賜。」

  「母皇,那個....」話說一半,她就擰住了,抬眼瞅了女皇一眼,想著是不是直白點表述自己的意思。

  「在所有賞賜的人里,也就你能這麼到朕面前,說自己想要些什麼。不過你這話說半句的性子,可得好生改改了,知道嗎?」柳含之思緒發散,回想以往這孩子一有個賞賜的機會,就來尋她說自己要哪些,又有哪些不想要。

  不過隨著這孩子長大後,漸漸傳出紈絝的名聲,這賞也就落下,她也是好久沒見過丫頭這個模樣了。

  回首現在,柳瀟瀟輕巧地應下。

  「母皇就不怕兒臣將那國庫給搬空了。」柳瀟瀟半開玩笑問。

  女皇看她,這樣說道:「你要能將國庫搬空,那也你的本事。」

  ……

  延禧宮,燈火通明。

  「賤人!」蕭宜修怒上心頭,一時難以平息。

  「呯啪」——

  一眾瓷器被揮落桌面,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他握緊拳頭,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當然沒砸出個什麼,只是臉色更加陰沉。

  蕭宜修突然想起了什麼,嘴角邪氣地勾起笑。

  ……

  「你這就打算回去了?」魚梓聲音猛地提高。

  柳瀟瀟放下塞在耳朵里暫時充當了耳塞的手指,擺了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邊的事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我不回去在這兒待著作甚。這不方便給那人製造下手的機會嘛。」

  「那...你也不用這麼著急回去,可以在這兒先待個幾日再回去啊。」魚梓皺了下眉,實在不理解她這麼著急回去能幹嘛。

  「你不會在那兒闖禍了吧。」

  「想什麼呢,我可是已經洗心革面了,不再行那些浪費時日又虛度光陰之事。」柳瀟瀟整個人似是軟了骨頭般靠在身後的軟榻上,慵懶地不行。

  魚梓懷疑地對著她上下打量,有點兒不忍心拆穿道:「是嗎?我怎麼聽說前些天從鳳陽縣傳來消息,說是一夥開黑店的被人發現後綁在樹上,後來又被醒來的人揍了一頓,將那些人綁的更嚴實了。」

  「最後在樹上綁了幾天被鳳陽縣的捕頭帶人抓回去的時候,還開心的喜極而泣了。」

  魚梓似是發現令人疑惑的地方,好奇的看向柳瀟瀟:「誒,你說奇怪不,這家黑店就開在蒼蘭城和石臨縣之間的官道上,結果偏偏是距離更遠些的鳳陽縣衙門的人帶回去的。」

  柳瀟瀟忽略她臉上的打趣,佯裝沒聽明白她的話,道:「是嗎,這真是太奇怪了。」

  「對了,之前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雖然話題轉的很是生硬,魚梓倒也沒在這事上面糾纏,轉而跟柳瀟瀟討論起女皇中毒一事。

  但在這事上,確實是讓她犯了難:「雖然知道這是那人底下一派的人做得事,不過證據....」

  自己偽裝證據再放回去,魚梓知道這樣做不對,可那些人又確實是陷害了女皇的人。

  現在他們害人的毒藥已經找到,只是這麼放過去真得不會被反拆穿她們陷害他們。

  「就按我們原定的方案去做,不會出現任何問題。更何況——」柳瀟瀟篤定地笑了笑:「你以為帝上會不清楚嗎。」

  魚梓只感覺後勁一涼,也是,在天女腳下,那些人的陰謀詭計不可能躲過她的眼睛。是她之前忽略了,以為女皇沉溺於皇貴君,倒是忘記了女皇本身的勢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撬動的,更別說在她眼皮底下動手動腳,還犯到她本人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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