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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瓶子轉了半圈,瓶口指向祁暮亭,「當我兒子不好,我脾氣暴,要是遇見嘴巴壞的小孩,我非得抽爛他的屁股。」他一字一頓,「抽、開、花!」

  祁暮亭掃了眼瓶口,目光重新落回他臉上,略顯疑惑,「嘴巴壞,你在說你自己?」

  「喂!」裴疏槐下意識地抬起屁股,起身和祁暮亭對峙,但近半個頭的高矮差距狠狠地背刺了他。

  操,這男的吃什麼長的,比澆了糞的白菜還健康,這是要跟電線桿搶市場嗎?

  裴疏槐若無其事地坐了回去。

  祁暮亭完全不知道就在這幾秒內,裴疏槐已經對他的身高進行了「不爽-羨慕-不爽-嫉妒-不爽」的情緒轟炸。他看著裴疏槐站起來不到三秒就坐了回去,結合裴疏槐剛才塞車時的刺激玩法,做出了一個合理的猜測:

  「腿還軟?」

  一個「還」字表明了時態,至少距這會兒隔點時間,裴疏槐腦子一轉,只能想到他疑似犯錯的那天晚上。

  既然他是身穿,那天晚上可能強壓了祁暮亭的勇士就是他啊——擁有六塊腹肌的十九歲男大學生,可想而知有多猛。祁暮亭第二天早上不僅起不來床,身上還有傷,估計當天就得因為傷口發炎而發燒,那這會兒還腿軟也說得過去。

  只是沒想到這人不僅愛挽尊,還會反手扣鍋。

  裴疏槐忍不住嗤笑:「我說,腿軟的是你吧?」

  祁暮亭一聽這語氣就知道裴疏槐又開始過度自信了,不過他不打算糾正,順著話茬說:「是我。」他不吝誇讚,「你太厲害了。」

  這種毫無靈魂、毫無情緒的語氣讓人根本辨不清真假,但祁暮亭不管是在原著中,還是看起來,都不像會滿嘴開火車的人。

  裴疏槐幾乎瞬間就變了臉色。

  所以那晚他不是疑似犯錯,而是真的犯錯了?

  他也不是單純地用小皮鞭對祁暮亭進行了鞭撻,而是真的深入淺出地交流過了?

  初入貴寶地,人生地不熟的,他就對祁暮亭這條地頭蛇犯淫罪了?!

  作者有話說:

  裴哥:不信!→真的假的?→肯定是假的!→絕對是假的。→真的是……假的?→……→自我懷疑+10086→操!

  祁某:淡定旁觀ing

  [1]《癢》

  第9章 負責

  裴疏槐幾乎聽到自己的骨頭「啪嗒」一下軟了一半,面對這個真的不明不白就被他睡了的人,他沒法做到平靜對待,但要他的態度立馬發生360度轉彎,他也做不到。

  「既然提到了,咱們就都敞亮點。」裴疏槐佯裝出不怎麼上心的樣子,「那晚的事兒要論過錯,咱們倆得五五分。」

  「哦?」祁暮亭來了點興致,「怎麼說?」

  「我把你睡了,這是我的錯,你讓我睡了,這就是你的錯。」裴疏槐理直氣壯,「你別在我面前裝什麼柔弱無辜,咱們摸著良心說話,你是那種能被人、哪怕是我這種超級猛男強壓的人嗎?你不是,所以那天晚上你要麼是半推半就,要麼是故意失足。總之——」

  他用瓶口抵住祁暮亭的心口,「那天晚上,我們最多算是很抓馬地打了個炮。該我認的,我認,但是你那份別想往我腦門上扣。」

  「好,我承認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因為正常情況下,我再讓你一隻手,你都壓不了我——」

  裴疏槐惱火,「喂!」

  「但是,」祁暮亭語氣加重,聲音卻輕了,「那天晚上,你給我下藥了啊。」

  「你真的接了那杯酒……」裴疏槐在祁暮亭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抬起手,差點手動捂住比腦子還快的破嘴。他五指蜷縮,有些尷尬地撓了撓空氣,「我的意思是說,是說……」

  「是說,你必須要為那晚的事情負責。」祁暮亭好心地打斷他的結巴,「對我負責。」

  操啊。

  真他媽操啊。

  裴疏槐僵在半空的手往腦袋上一放,很煩躁地抓了幾下頭髮,活生生把一頭漂亮頭髮抓出炸毛拖把的感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現在很想把「裴疏槐」找出來扇一套十八連環耳屎,嘴巴都扇到後腦勺去。

  祁暮亭覺得裴疏槐抓頭髮的樣子特別像潑猴,欣賞了幾眼,但出於人道主義,怕他把頭髮薅沒,年紀輕輕就禿了頂,所以率先開了金口,「考慮得怎麼樣?」

  「……行。」裴疏槐咬了下牙,「我負責。」他總算放過無辜的頭髮,抬頭和祁暮亭對視,「開個價吧。」

  祁暮亭眯眼,語氣危險,「我是出來賣的?」

  倒也不是。裴疏槐有些心虛,「算精神損失費。」

  祁暮亭說:「我缺錢?」

  不缺錢也不代表不要錢啊。裴疏槐在心裡小聲逼逼,「那你想怎麼樣?先說好,除了錢,別的我都沒有。」

  祁暮亭把裴疏槐上下一掃,眼神特別像菜市場挑排骨,總算挑到一塊勉強還能看的。他說:「這不是還有人嗎?」

  「你……」裴疏槐「嘶」了一聲,手中的瓶子不禁晃了晃,「該不會是那晚體驗了一次之後,覺得我年輕有錢,帥爆蒼穹,器大活好,」他說一個詞,瓶子就戳祁暮亭一次,「看上我了,想跟我發展長期性關係?」

  自信,真是自信,祁暮亭想。他用指尖擋開得了帕金森一樣的瓶口,語氣遺憾,「我眼睛沒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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