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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溪搖了搖頭,只說:「我猜不透世子爺的心思。」
非但是雙溪猜不透,永蘆也是猜不透。
兩人蹲在了驛站前的巷道之中,眼睜睜地瞧著徐懷安走進了驛站,也不敢上前阻攔。
他們只能祈禱世子爺不會喪心病狂到還想使出苦肉計來搏得蘇姑娘的憐惜。
不多時,夜幕漸漸降臨整座揚州城。
永蘆心中極為焦躁不安,約莫等了一刻鐘後,他就將眸光放到了不遠處的驛站之中。
他與雙溪商量:「不如,我去驛站裡頭瞧一瞧吧?」
雙溪正要點頭的時候,兩個人的耳畔卻傳出來了一陣腳步聲。
永蘆定睛一瞧,便瞧見了踩著夜色而來的徐懷安。
他與雙溪慌忙迎了上去,要瞧一瞧徐懷安的身上是否添了新傷。
兩人圍著徐懷安不肯離去,倒惹得徐懷安蹙起了眉頭問:「怎麼了?」
永蘆心直口快地說:「奴才們是怕世子爺又去沒苦找苦吃了。」
徐懷安險些被他氣笑,只說:「我不過是去瞧瞧許湛走了沒有。」
他可以容許許湛恨他、惱他,甚至用刀劃傷了他。
可他不能容許的是,許湛做出任何傷害蘇婉寧的事來。
他必須要確保許湛已經離開揚州,而不是蟄伏在暗處,準備對蘇婉寧下手。
為此,徐懷安甚起了想要動用梁國公府名頭的想法。
夜色漸深。
徐懷安去驛站繞了一圈,果然沒有發現許湛的身影。
他心裡浮起了兩種猜測,要麼許湛是離開了揚州,要麼是他換了地方躲著。
若第二種猜測作了實,他躲在暗處的目的便令人不寒而慄。
思來想去,徐懷安還是想求一個穩妥。
他便肅了容,對永蘆說:「你去一趟揚州知府,就說我要向他借一點人馬,查一個人的下落。」
永蘆立時領命而去。
雙溪則愣在原地,問徐懷安:「那奴才呢?」
徐懷安知曉雙溪輕功了得,況且他為人心思耿直,於尋人一事上十分有天分。
他道:「我們也不能總是靠別人,你便與我去尋一尋許湛的蹤影。」
於是,徐懷安與雙溪便穿梭在揚州城的大小街道,尋找許湛的蹤影。
尋到天明時分,徐懷安也沒有發現許湛的半點蹤影。
饒是如此,他仍是沒有將心吞回自己的肚子裡,而是對雙溪說:「他若還在揚州,藏得這麼好,是想做什麼?」
徐懷安越想越不安,一等永蘆送了信來,就讓揚州知府的人馬去地毯式地搜索許湛的蹤影。
這樣細緻地搜尋了一番,仍是尋不到許湛主僕的蛛絲馬跡。
這時,徐懷安才漸漸放下了心。
與此同時,蘇婉寧也決意在唐如淨與方盈盈大婚之後回京。
唐如淨與方盈盈的婚事本是安排在明年開春。
可不巧的是前兩日宗老太太不小心染了場風寒。
宗老太太是上了年歲之人,與年輕人染風寒不同,這一場病帶出了她從前的病症來。
宗聞請了大夫來給宗老太太看診,大夫說老太太有些不大好。
若是她老人家能熬過這一劫還好,熬不過的話家裡人也該預備著沖喜一事。
宗聞這便與唐家人商量了一番,將唐如淨與方盈盈的婚事提前了些時日。
因宗老太太身子不太好的緣故,方盈盈連繡嫁衣的功夫都沒有,整日都陪在宗老太太身旁,幾乎是以淚洗面。
蘇婉寧見狀也是揪起了自己的一顆心。
徐懷安又去了一趟揚州知府,以重金從揚州知府手裡買來了百年的人參。
人參雖有吊人精氣的效用,可宗老太太已近暮年,這百年人參也是治標不治本。
蘇婉寧傷心不已,數次與徐懷安感慨:「外祖母一向身子硬朗,如今怎麼會成了這樣?」
實在是宗老太太因這一場風寒而虛弱到了如此地步,讓蘇婉寧痛心不已。
徐懷安的心中也生出了些疑心。
他的確是聽聞過一場風寒就會奪了老人性命的事例。
可那都是些身子底本就孱弱無比的老人,對於這樣的年邁老人來說,風寒自然是致命的病症。
宗老太太可不是身子孱弱之人。
徐懷安越想越不對勁,還將此事想到了許湛頭上。
為了不打草驚蛇,也為了不嚇到蘇婉寧,徐懷安只悄悄地與宗聞說了此事。
宗聞正因宗老太太的病勢而傷心難忍,聽聞此話立時橫眉豎目地問:「徐世子的意思是,有人在我母親身上下毒?」
徐懷安恭敬回話:「只是晚輩的一個猜測。」
具體如何,還是要宗聞這個一家之主來拿主意才是。
宗聞是孝子,經由徐懷安提醒,立時派人去查宗老太太這些時日的吃食。
這一查卻只查出了榮禧堂內嬤嬤們撈油水一事來,宗聞也不想細究此事。
聽完下人們的稟報後,宗聞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些。
若是真如徐懷安所說,有人在背後給宗老太太下毒,他便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揪出幕後黑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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