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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兇手知道床墊下有錢也知道其他放錢的位置。」楚月檸搖了搖頭,「殺人後,兇手應該是慌了,他才竭力想要營造一出入室搶劫的假象。」
可惜,破綻太多。
甘一祖恍然大悟:「哦,那兇手不就是熟人作案?」
觀察現場已久的忠叔,也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臂膀,「還有一點可以證明熟人作案,你們看屍體。」
三個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屍體是左側肩膀落地,面朝臥室的方向,但在右肩膀的位置家居服卻有個硬幣大小的破洞。
忠叔說:「死者平日非常注重衣著管理,剛剛我去看過死者的衣櫃,擺放非常整齊,每件衣服都熨燙整齊。能夠讓一大早就以家居服待客的人,一定是熟人,且關係不一般。」
忠叔在這個時候,展現了他在重案組幾十年的老辣推理。
一點就破。
甘一祖大呼又學到了。
周風旭環視一圈,問路過的軍裝警,「誰是第一目擊證人?」
軍裝警抬頭,看向門口有個燙著捲髮,體型壯實的中年女人,「是她。」
中年女人第一次看見屍體,顯然被嚇得六神無主,雙手不自主的交握著,時而包著,時而扣著。
她也沒想到送個中餐來,還能碰上案發現場。
「我是做餐飲的,就在錦豐小區門口有間餐飲店。平日就做做小區的聲音,忙的過來就會給小區的居民送下餐。陳老師昨晚就和我說過,今天要早點幫忙送飯過來。」
面對警官的問話,毛艷如聲音都在顫抖,努力回憶著。
她提著盒飯上來,敲了很久陳老師的房間都沒開。
「陳老師非常重視承諾,約定好的事絕對不會放飛機。我看敲門也不開,就喊物業過來破門。誰知……進來就看見陳老師躺在地上。」
施博仁站在旁側,記錄口供。
周風旭問:「平日陳先生的社交情況如何?」
「偶爾會來朋友,大多數時候都沒怎麼出過屋子。」毛艷如回憶著,繼續將知道的事情講出。
「他已經退休多年了,未結婚也沒有孩子,一直以來都是獨居。早些年的時候還能夠自己照顧自己,隨著年齡增大,他身體就漸感吃力。」
「錦豐小區是早期房,沒安裝電梯。總共六層樓,陳老師年齡大爬了吃力,就多花了錢和二樓的李先生對換樓層。」
施博仁記錄著口供,就問:「無子無女,為何不住敬老院呢?」
「唉。」毛艷如嘆氣,「陳老師不想住敬老院,他說敬老院會虐待老人,丟錢進去也用不到自己身上。」
「但是人老了就是需要人照顧,陳老師先是請了個保姆,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將保姆辭退。可能無後心裡還是有個坎吧,就從老兄那邊認了個侄子,希望對方能夠幫忙養老。」
「侄子?」施博仁找到疑點,「他侄子叫什麼,多大年齡?平日會經常過來嗎?」
「侄子叫陳千峰,老師和我聊過天。說侄子答應養老,以後,他的財產都會留給侄子,他如果不經常過來,誰會將財產給他?」
毛艷如說完,回憶了下,「年齡的話,應該也近三十歲了吧。」
說完,毛艷如撇了撇嘴角:「三十歲都沒正形,學人吸毒,老婆都討不到,如果不是陳老師,我看他連生活都成了問題。」
話音剛落。
周風旭就和施博仁對視了一眼。
等口供錄完,毛艷如離開。
周風旭想了想就安排。
「聯繫死者平日會接觸的親屬到警署問話,侄子嫌疑非常大,阿仁和一祖去把人帶過來。」
「yes,sir!」施博仁立刻和甘一祖出發。
屍體被運走,還有兩個鑑證科的人正在現場勘測。
楚月檸覺得奇怪,到處看,終於,她腳步停在了門口的鞋柜上,目光緊盯著上邊的一層。
「周sir。」
周風旭走了過來,從衣兜掏出口罩戴上蹲下查看鞋櫃。
當他看見鞋柜上層最邊上的鞋印時。
露出瞭然的目光。
距離錦豐小區不遠的一間出租房。
施博仁根據社區提供的地址,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是個六十多歲的婦女,見到施博仁掏出警官證件,愣了下:「警官,找我們幹什麼?」
施博仁收起證件,例行詢問:「陳國淵認識吧?」
劉佩眼神微閃,點了點頭:「他是我老公的弟弟。」
施博仁說:「認識就行,今早,陳國淵被人發現慘死家中,兇手外逃。現在,需要你們和我回警署問話。」
話剛剛說完。
出租屋內,就有個男人污頭垢面,赤著胸膛叼著根煙,睡眼惺忪的走出來。
「吵冤巴閉咩,警察就警察,大曬(牛逼)啊?」
施博仁給甘一祖使了個眼色。
甘一祖掏出警棍,「陳先生,麻煩你配合警方調查。否則會產生的後果,我們拒不負責。」
陳千峰看到警棍,神情微變,抬手將衛衣穿上,「真是怕你們,我老母啊,六十幾歲腰骨不方便,我陪你們去錄口供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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