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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李士顯苦澀的笑了笑,他撩起官袍露出白骨森森的小腿,「我也曾妄想要淌過忘川河,奈何忘川的河水噬魂噬肉。最後,也只能留下來,為了維持魂魄不滅練了鬼修。」
待孫子離世後他又等了百年,這百年期間,他才終於等到糊塗的後輩陰差陽錯燒來了一張紙錢,沒想到被蝦仔撿走。
眼見與愛妻的約定無法實行。
他一怒之下,就帶走了蝦仔的魂魄。原本只是想要嚇唬蝦仔不能夠再隨便撿東西,哪裡想到因為記錯時間,差點沒能將孩子送回來。
說完,李士顯低下頭顱,「事情過錯在士顯,士顯任憑大師處置,無怨無悔。」
觀眾朋友聽完李士顯的故事,不禁都心疼起來。
「這個故事不論真不真,編的還是挺好。」
「對啊,反正都是演,不如就給人一個好結局吧。」
甚至還有人拉過余季青的胳膊,塞他一百塊,「主持人啊,我加錢你們給李士顯寫個大團圓結局,送他去地府見夫人啦。」
「對咯,沒找夫人的演員,我可以順便演沒問題的。」另一個女士也接了話。
余季青拿著錢苦笑不得,他該如何解釋,場中的那位真的不是人?
唯獨人群中的年輕人李光明在看見官袍老者出現的那一刻,年輕人雙目圓睜仿佛出現了多麼不可置信的事情般,他使勁揉了揉眼睛。
再度確認老者的面相。
語氣極其驚訝。
「錯……錯不了。」
老者的容貌,與客廳掛的老祖宗畫像簡直一模一樣。
在聽完李士顯的故事後,李光明更加確定,這不就是自家老祖宗的故事嗎?
想到此,原本覺得是節目組在演戲的李光明,總算相信了眼前官袍都破了幾個大洞的什麼鬼王老者,就是他的老祖宗。
他飛奔而出,噗通一聲跪在李士顯面前,抱起破了大洞的官袍就哭,「祖宗啊,我對不住你啊,那天原本沒打算給你燒錢,臨了想起我們李家的先輩們,剛好腦海滑過你的名字,錢就這麼燒了過去。」
「您說說,這一百多年,有困難怎麼不早說?我給我爸燒了那麼多紙錢,你問他借啊!」
余季青:……
他默默將攝影師的鏡頭拉過來,對準了李光明。
很快,李家的事情就得以解決。
楚月檸掐指算了算,看了看天才收回目光,「修煉百年才修到鬼王境地,如果沒有出這次的事情,再過五十年,你應當會修成鬼帝在地府任職。」
人犯法要罰,鬼犯法同樣。
不過罰的人不是她,是地府。
李士顯表示明白,拱手道:「楚大師,見吾夫人的懲罰如果是散盡修為,我願意。」
她搖了搖頭:「你修為不會減,不過任職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公職人員出現污點,地府哪裡還敢用人?
李士顯漸鬆氣,又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大師……我想問問,蔓娘她……」
楚月檸掐指算了算,說:「去吧,她在忘川河對岸等你。」
李士顯露出驚喜的表情,走來走去,空蕩的官袍下隱隱露出一截白骨,他歡喜雀躍的像是孩童,想起什麼看向李光明。
「你應當就是我李家曾曾曾曾孫子?」
李光明連連點頭,「老祖宗,我是。」
「回去後,給我多燒點紙錢,還有……我這身官袍破了不能寒酸著去見蔓娘。」
李光明秒懂,跪在地上拍了拍胸膛,「老祖宗放心,我馬上就去燒紙錢還有官袍,一定讓你以靚仔形象去見祖奶奶。」
李士顯欣慰點頭,身形漸漸消失。
望著現場空蕩蕩的攤子,李光明愣了許久才從地上爬起,他看見楚月檸又回到攤子用毛筆沾上硃砂,與那些以為在演戲的觀眾不同,他是真確感受到了楚月檸的實力。
李光明湊上前,詢問道:「大……大師,地府能用的東西還有什麼啊?我想多燒點給老祖宗還有爺爺他們。」
楚月檸抬筆沾上硃砂,淡聲道:「不用多燒,夠他這兩天用就好。」
「為……為何?」李光明不解,「老祖宗窮了百年,官袍都破了洞應該窮怕了吧?他和祖奶奶在地府下相依相守不還是需要錢置辦?」
「天有天道,李士顯是靠著鬼修再加上本就在預備公職人員的名單上,才強撐到如今沒有投胎,如今出現污點被銷戶,就要重新進入投胎流程。」楚月檸容色淡淡,「他只有兩日的時間。」
「兩日後,他與蔓娘會同時投胎。兩人的緣分倒是還有,你如果想讓他們下輩子也情比金堅,就多燒點同心鎖。」
「哈?!兩日就要投胎?」李光明嚇得跳了起來,也仔細將同心鎖記下來,「大師先不聊,我趕緊去給老祖宗燒紙錢去!」
解決完李士顯。
楚月檸將關元香喊過來,遞過去一張符,看了眼蝦仔的情況,「他身上的大部分陰氣都已經被李士顯的功德驅走,不過畢竟還是殘留有陰氣,也避免有孤魂野鬼想搶占他的驅殼,還是要帶一段時間安神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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