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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檸站起身,回眸看窗台邊上的人,笑問:「周sir,丁燕麗的指甲送到鑑證科了嗎?」
周風旭挽起袖筒,垂眸看了眼腕錶:「十分鐘後,他們會將具體的毒物信息送過來。」
大勢終去。
丁燕麗面色頹廢,面對鐵證如山的物證。
她終於認了罪。
走廊旁的綠蘿蘭被風吹動著輕輕搖擺著葉子。
誰也沒有注意到。
就在綠蘿蘭後面辦公室的門被悄悄打開了一條縫。
第93章
辦公室氣氛詭異。
一前一後坐了兩位警官。
男警司年約五十歲, 戴著頂警帽坐在靠門方向的位置,石玉冰則一套黑色西裝,胸前別了個證件。
兩人面面相覷。
「剛剛外面是在算命?」
良久, 梁警司伸手將茶杯輕磕桌上,放好後,收回, 雙手交握笑,「還是第一次見重案組竟然有人靠這種手段審案。」
石玉冰一時也摸不清警司是否生氣。
重案組面臨的多為兇殺重案, 犯罪嫌疑人通常狡猾、反偵察儀式強。為了破除罪犯的心理防線,作為審問人員會專門修學犯罪心理學,從各個層面擊破罪犯心理。
通常情況下, 審問一個犯人需要兩個小時, 如果遇到更為狡猾的犯人時間還會被延長至幾日或者幾個月。
剛剛……
門口的小姑娘僅僅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罪犯丁燕麗就情緒崩潰了吧?
「剛剛那位並非是警務人員,她是周沙展的朋友,插手也只是想要幫忙, 實屬一片好心。」
石玉冰擔心梁警司怪罪小姑娘,至少在堅信唯有科學與證據才能抓捕罪犯的警署里, 算命算是歪門邪道。
梁警司愣了下,看著石玉冰急著為小姑娘開脫,他哈哈大笑連連指著石玉冰, 「玉冰啊玉冰,我幾時講過要怪他們?未必我在你心目中就這么小氣?」
「不過, 我對算命確實感到好奇。」梁警司意味深長,「從表面看,剛剛小姑娘的一卦確實是打破了罪犯的心理防線。小姑娘就是報警人吧?從前有沒有調查過罪犯, 我們都不得而知。」
更深層次的話,梁警司沒有說出來。
石玉冰倒是聽懂了。
兩人都是從重案組便衣做上來的, 期間不知經歷過多少困難艱險。梁警司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案件,也深諳人性險惡。
他的意思是。
小姑娘早就調查清楚丁燕麗的身世,因著宿怨才會當面打擊丁的心理防線,讓她潰敗。
「玉冰啊,重案組各個部分申請特殊技術人才支援都已經就位,我見你們D組還沒申報,是有什麼想法嗎?」
石玉冰也就這件事詢問過D組的人,D組強烈要求請檸檸,施博仁還說D組如果有檸檸,凡是有命案罪犯都無所遁形,捏捏手指就能抓住罪犯。
石玉冰犯了難。
警署是講科學、講證據、講法律的地方,D組但凡是申請博士心理醫生,她都覺得沒問題。
偏偏這算命……
上頭根本不會給她批。
D組見沒辦法請楚月檸來,就一個個對特殊技術人才支援沒了興趣。
施博仁更是無所謂:「那就算罷,請來做什麼,拖後腿還是多個人擠廁所?」
石玉冰也就一直壓著這個事情。
「梁警司,你看D組申報肯定是要符合他們的辦案需求,取長補短。盲目請過來也沒什麼大用,我看還是先等他們想清楚,再決定不遲。」
「可以,多久都行。不過……」梁警司頓了下,石玉冰欲言又止,他哪裡看不出自家下屬的心思,「算命之類,玄之又玄的事情就別扯進來。」
「你我都知,靠臆想猜測的東西沒有實質證據,根本沒法成為呈堂證供,更無法去定兇手罪名。」
話已經攤開。
石玉冰只能應答:「yes sir。」
楚月檸拿著奶茶靠著窗戶邊坐,一眼就能看到警署門口人來人往。她拿著奶茶,吸一口奶,又滑又甜的口感讓她不禁眉目舒展。
施博仁推開辦公室門,拿著一頁口供紙放到周風旭的桌上,「審完,醉雞買毒丁燕麗下毒。」
周風旭將口供擺在一邊,腕袖捲起繼續寫報告,沒抬頭,「忠叔那邊呢?」
「也搞定。」忠叔剛剛推開門,將口供紙遞了過去,「審的這個狡猾的多,一問就是三不知,什麼事都推到丁燕麗頭上。」
甘一祖興奮,「還是忠叔有辦法,嚇醉雞說丁燕麗已經全部招供,說他要是再不主動澄清,就要負主要責任。」
就這麼一嚇,醉雞就什麼都搶著說。
「嘖嘖嘖。」施博仁坐自己的辦公檯上感慨,「三氧化二砷,古語砒霜。蛇婦接連下了四天毒,竟然都沒有毒死鍾伯,他真的夠運氣去買張彩票。是吧,檸檸?」
楚月檸拿著奶茶杯搖了搖,「鍾伯是九死一生的命局,命中又沒帶橫財,去買彩票也是不靈的。對了,鍾伯人怎麼樣?」
人被救護車接走後,還沒收到消息。
施博仁也奇怪:「對喔,醫院還沒打電話過來。」
話音剛落。
辦公室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這裡是重案D組,病患已經意識清醒?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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