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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雞和丁燕麗都被帶到了九龍警署。
丁燕麗逃跑時摔了跟頭額角在流血,施博仁又臨時喊了法醫科的女同事過來幫忙處理傷口。
「搞定。」
女同事將多餘的棉棒塞入西裝口袋,提著醫療箱起身,沖一旁的男人匯報:「周沙展,已經包紮妥當。」
周風旭靠著窗,長腿伸展筆挺的褲管下露出一截白色的襪子,見同事已經幫忙處理好嫌犯的傷情。
他站了直身,「辛苦了。」
待女同事離開,周風旭才拍了拍在窗戶邊捋著頭髮玩的施博仁,「帶去審訊室。」
「Yes sir!」施博仁放下頭髮站直身,準備將人帶進審訊室,還沒開始喊人,丁燕麗就頂著紗布,驚慌失措去抓施博仁的褲管。
「阿sir!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投毒!」
「喂喂喂!快鬆手!」施博仁嚇了一大跳,條件性反射就去扯褲子。
他平日就沒有系皮帶的習慣,被這麼猛的一拽,半邊屁股感受到了涼意褲子差點沒被當場脫下來。
丁燕麗耍賴緊緊拽著褲子不鬆手,求饒:「阿sir!你們就相信我吧,鍾倡是我先生,我害他究竟有什麼好處?真不是我下的毒。」
「不是你下的毒,你跑這麼快干什麼!還不是做賊心虛!」施博仁緊緊扒著褲子,「快放手!吶,再不放手我就告你襲警,罪加一等!」
丁燕麗覺得自己倒霉透了。
眼看著鍾倡就要掛了,她和醉雞都做好準備,一旦發作就將鍾倡扶回家,對外就說不舒服。
誰成想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
越想,她就越憤怒,扭過頭就直指牆角喝奶茶的女孩。
「是這個姓楚的冤枉我!我真的搞不懂你們這些警察,放著造謠的人不抓要抓無辜人。況且我老公只是肚子不舒服,她憑什麼說是中毒!要我說,她才是下毒的那個人,目的就是為了不給工錢,你們應該把她一起抓起來!」
楚月檸剛趁著他們處理傷口,溜出去買了杯奶茶,她對上周風旭的目光,無辜眨了眨眼,「吶,她賊喊抓賊啊。」
周風旭勾了下唇:「我知道。」
丁燕麗越說越過分:「現在我要控告這個姓楚的!她故意殺人!我要報警!」
周風旭使了個眼色,讓施博仁將人強行帶進審訊室。
還沒等施博仁動作。
楚月檸就拿著奶茶踱步過去,丁燕麗坐著,她就背著手彎了彎腰。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嗎?」
丁燕麗皺眉,心虛的移開視線:「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反正,我沒害過鍾先生。」
楚月檸從施博仁那接過丁燕麗的身份證,又將她的面相細細看了一眼,忽然說:「其實,你原籍非泰國吧。」
一句話說出來。
丁燕麗狡辯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我父母就是華僑,我長的像中國人不奇怪吧?」
「父母?」楚月檸指了指,「你父母雙早已塌陷,一個死在你兩歲,一個死在你十四歲。」
「母親原本有婚嫁,她帶著6歲的你投靠泰國的親戚,然後找了個泰國人繼父。」
「面帶橫肉青筋突露,你原來殺過人啊。」
丁燕麗又是一陣激靈,「你別亂講,我沒殺過人。」
「嚴格意義上來說,確實不算你殺的,是你繼父動的手,不過……」楚月檸笑了笑,「是你指使的。」
「十四歲那年,你背著母親和繼父好上了,但是沒多久就讓你母親發現。她將你吊起來打,想讓你斷了這種念頭。但是你不聽,認為她是想一個人霸占繼父,甚至因此仇恨上她。於是你就暗示繼父,只要他殺了母親,你們就能夠永遠在一起。」
丁燕麗否認:「我沒有。」
「你母親果真死了,你沒有信守承諾卷了繼父的錢跑了,期間,你發現騙男人錢很容易就靠這偏門維持生計,直到泰國發布了你的通緝令。泰國再也混不下去,你就改名換姓來了香江。」
楚月檸說著,停了下。
丁燕麗的額角破了影響面相,但好在還算清晰。
「可惜香江男士多聰明,你年齡已大美色也不足,有稍微條件好的男士在發現你的目的以後,就迅速抽身。你無奈之下,只能將目標放到鍾伯上。」
「他是香江本地人,鄉下有屋出租,每年有不少租金,甚至他是個包工頭,一年下來也能賺個幾十萬。這都不是重點……」
楚月檸笑了笑:「你看到了他那張有一百萬的存摺了是吧?」
「鍾伯到底年齡大了,不會哄人又讓你噁心,一來二去,你就和他徒弟醉雞好上。見到存摺後,你們兩個一合計,乾脆把鍾伯毒死。他無兒無女,你還能順理成章繼承他的房子,在香江也算真正有了家。」
「原本,事情早就要結束的。你們誰也沒想到,鍾伯命竟然這麼大,你下了四次毒,卻次次沒有將他毒死。」
本來有次是能毒死的。
可惜,被貓救了。
這些事情,世上只有她和醉雞知道。楚月檸就好像是第三隻眼睛長在了她們的身上,看到了發生的一切。
丁燕麗越聽越覺得害怕,渾身冒起冷汗虛脫的坐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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