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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拯也認為,女兒既然入了師家族譜,那就是師家嫡親的女兒,何況又養在侯夫人膝下多年,她未來的夫婿,決計不能輸給了那個師暄妍。
江拯環顧一遭,沒見著師暄妍,轉頭問姊夫:「怎麼不見般般?我們與般般,也有多日不見了。說來,那孩子跟著我們,也吃了不少的苦,是我們對不住姊夫你啊!」
師遠道自鼻孔里出氣,哼了一聲:「難為妻弟還記得那不孝的孽障,她在洛陽只怕是鬧翻了天,弄出這等齷齪事來,我早已將她,發落到了別業居住,以後,也是不可能回侯府的。」
江夫人看到這場母女重聚的天倫之樂,想到般般回來的時候,也暗暗地紅了眼眶,向前來道:「是啊,阿拯,這回你就安心地在侯府住下,這裡一應俱全,等芙兒的婚事塵埃落了定,你們再回洛陽也不遲。」
江拯正有此意,表面上客套了幾句,便算是應下了。
開國侯將夫人拉到一旁:「他們一家人也有幾年不見了,夫人,去備一間客房,讓芙兒帶著妻弟夫婦過去,也好敘一些話。」
江夫人便去安置了,將西廂遊春院裡掃了出來,給江氏夫婦暫住。
江晚芙帶著父母前往遊春院,沿途問父母:「侯府正打算去洛陽接阿耶阿娘,可這一來一回也要不少時日,阿耶阿娘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
這時已經到了西廂,入了寢房,江拯夫婦待下人將行李等物撂下,便吩咐人都退散,他們要與女兒單獨說話,暢敘久別的離情。
韓氏確認,人都遠遠地退散了,不會聽到房中說話的聲音,方走回來。
她落了座,手中茶盞磕在桌角,沉悶地「咚」一聲。
韓氏眉結不展,發愁道:「我們本來就打算來慶你的生辰,所以早就在路上了,只是這兩日才進京畿,說來,也是放心不下,不瞞你說,自打那小賤人那般威脅了我們之後,我是寢食難安。」
韓氏捶胸頓足,說起來,有切齒拊心之恨。
江晚芙詫異:「她威脅你們?」
韓氏兩眼明亮,不屑地挑了鳳眸:「她威脅我和你阿耶,要是敢把她失蹤一個月的事說出去,便對我們不客氣,還要在侯爺和夫人面前告我們倆的黑狀。還是你阿耶未卜先知,那小賤人本來就不會把這些年的事藏著掖著,所以早在她入京之前,你阿耶就先寫了一封信交給開國侯了。那信上的內容,開國侯只要在洛陽稍加調查都知道,我們所言無虛。」
江晚芙輕「哦」一聲,這倒不算什麼大事。
只不過,「她失蹤一個月之久?」
江拯還在紫檀木嵌琺瑯的海棠笑春風圖豎屏前,手指撫摩著多寶閣上的各類奇珍古玩,眼底冒著貪婪的狼光,壓根沒有留意到這一畔。
韓氏添油加醋地對江晚芙講述著師暄妍住在江家時的各種「醜事」,臉頰漲得紫紅。
「那個小賤人,恁的缺男人,竟然勾引你的阿耶。我知道以後,將他狠狠地抽打了一頓,怎奈,後來教她給逃了,她逃出去音訊全無,足足一個月之久,誰也不知她上了哪兒去了,後來知道朝廷里特赦了她,侯府接她的馬車快要到洛陽了,這才回來,誰知道她在外頭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醜事!」
師遠道與江夫人沒有對江晚芙說過這些,她終於明悟:「原來如此。」
這時,韓氏才問起:「對了,那小賤婦怎會被進了別業,不在侯府?」
說起來,江拯夫婦也不怕與師暄妍對峙,師暄妍一個人一張口,他們兩個人兩張口,師暄妍手裡沒他們的把柄,而他們手裡,則緊緊攥著師暄妍難捺深閨寂寞的鐵證!
江晚芙便也說起了長安侯府發生的這些醜事,拉著母親的手坐下來,娓娓道:「娘還不知道,前不久師暄妍突然乾嘔,江氏阿娘就讓府上的顧府醫來替她看診,誰知,這一診脈,居然確診了師暄妍懷孕!這家門上下,全讓她一個人攪得風風雨雨的,把這邊的阿耶阿娘都氣壞了,才發落她到別業里去的。」
江拯聽到「懷孕」兩個字,眼睛終於從那面掛滿了珍寶古玩的多寶閣上挪開了,一撅身子,負手道:「怎麼可能?」
見江晚芙烏眸湧出驚訝,江拯示意,讓夫人對她講。
韓氏也顯然是驚怔了,「這不可能,自打她來月信始,我就每月一碗參茶給她喝,那參茶喝久了,女人就不可能受孕了。」
江晚芙也沒想到外表溫和慈善的母親這般惡毒,起身道:「阿娘?」
韓氏忙將她扯住了小手,讓她坐下,方道:「阿娘這還不是為了你好,當年雖說她那寄居的日子長遠得看不到頭,可誰知道將來會不會有她重回侯府的一天,我是怕她做回了侯府嫡女,將來得嫁高官貴爵,又誕下嫡嗣,壞了你的地位!」
江晚芙支吾不言,也確信母親這樣做,是為了自己。
只是這招用得還不夠徹底,並沒有見到成效。
江拯走回來,手掌摁住了江晚芙的一側香肩:「你娘都是為了你。芙兒,你確定師暄妍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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