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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噎得喉嚨疼。
長孫無忌大樂。
皇帝和二郎同時瞪他。
長孫無忌改問皇后是否在此用飯。
皇后:「村里做我們的飯了。」
皇帝令長孫無忌稍作休息就回京。
有個太醫年邁,長孫無忌不敢行太快,他是昨日傍晚到的。休息一晚也差不多了。帝後和二郎走後,長孫無忌就帶四個太醫回京。
回去的路上,皇后又問皇帝要不要回京待幾日。皇帝不假思索地表示在此地陪皇后,直到她痊癒。
皇帝確實有意趁機考驗太子。二郎看出這點,勸皇后不必擔心,有人敢對江山或太子不利,長孫無忌定會來請陛下回宮。
皇后見狀只能任由皇帝在此地陪她兩個月。
夏天的燥熱過去,迎來秋高氣爽,又因皇后大好有了食慾,八月初皇后臉上就有了血色。不巧沒過幾天鍾家就忙起來,收黃豆高粱等物。
帝後不擅長農活索性照看孩子,小薇做飯,稚奴燒火。稚奴見母親可以抱著妹妹到屋後地頭上再回來,他在廚房裡熱得小臉通紅,心裡也是歡喜的。
少年一邊看著鍋底的柴一邊問:「小薇姐姐,我母親的身體是不是痊癒了?」
「快了。聽我舅說最遲九月底便可回京。」
少年滿臉笑容:「太好了!兕子呢?」
「回去啊。」
「她不是叔叔嬸嬸的女兒嗎?」
小薇失笑:「不是過繼,是再給她找一對父母。你父親擔心他和你母親護不住妹妹。」
「多倆人保護妹妹啊?可是我家有很多人啊。」
小薇不知如何解釋:「多兩個人保護妹妹不好嗎?」
「我的身體也弱,我父親說過。」
皇帝牽著小薇的小女兒,皇后抱著兕子朝廚房走來,想問問要不要幫忙,結果就聽到這句。夫妻二人無奈地相視一眼,轉身往外去。
小薇:「稚奴,你誤會了,兕子不會留在這裡。以後就算來也是因為長安悶熱她的身體受不了跟你一起來。」
「誰說要留在這裡啊?」稚奴絕不承認他想多了,「小薇姐姐,還得忙幾日啊?」
小薇放下刀準備燉菜:「連同金寶家的四天吧。我們家的,明日下午就差不多了。」
「四天很快的。」
小薇點頭,是很快,但是也辛苦。
頭兩天帝後只覺著鍾家一家忙。又過三天,只需早上曬糧食,晚上收上來,二郎閒下來坐到皇帝身邊,皇帝才發現他瘦了一圈。皇帝趁機勸二郎隨他回京,以他的才能不該埋沒於此。
二郎:「我不在這裡,你可能已經成了鰥夫。」
此話真戳心。皇帝差點氣暈過去。
皇后身上爽利,心情極好,還有心思附和:「所言甚是。」
皇帝瞪一眼皇后,起身把椅子往一側移,離試圖氣死他的人遠遠的。稚奴趴在小床邊看妹妹睡覺,聽到動靜瞥一眼父親:「幼稚!比你還幼稚。」拉著妹妹的小手,「母親,妹妹越來越好看了。」
皇后:「像我還是像你父親?」
「像父親還能好看?」稚奴連連搖頭。
皇帝氣得險些連名帶姓吼兒子:「你跟我幼時一模一樣。」
「我又不知道你以前什麼樣,還不是你說什麼是什麼。」稚奴反將一軍,「父親,我好看嗎?」
皇帝不想夸兒子,又不想埋汰自己:「自己打盆水照照去!」
兕子被吵醒。二郎見皇后想起來,先她一步把乾女兒抱起來:「小金毛,過來跟妹妹玩兒。」
小金毛喜歡二郎,聽到二郎喊它就跑過來。二郎跟皇后解釋一句,小金毛身上沒跳蚤。
稚奴拎著板凳坐到二郎面前,拉著小金寶的一個前爪:「有為哥哥給小金毛洗的。小金毛很乾淨,不會弄髒妹妹。大黃就不如小金毛乾淨。」
趴在樹下假寐的大黃狗看過來。稚奴隔空指著它:「說得就是你!叫你洗澡跟要你命一樣。」
大黃挨訓,繼續睡。
帝後看到這一幕訝異一聲。皇后問二郎,他家的大黃是不是也能聽懂人話。
二郎:「能分辨出語氣好壞。我總感覺喜兒養的鵝也能聽懂一些。喜兒進圈抓鵝,大鵝就叫的特悽慘。」
皇帝搖頭:「鵝聽不懂。喜兒要殺它,它可以感覺到危險。」
稚奴不這樣認為:「大鵝會看家,聽得懂。」
皇帝:「以後別喝鵝湯吃鵝肉?」
稚奴不再理他,拉著妹妹的手跟小金毛手拉手:「妹妹,這是小金毛。你要叫小金毛哥哥。」
皇帝又想訓兒子,皇后扯一下他的衣袖,微微搖頭。果不其然,稚奴看過來,等著父親開口訓他。皇帝楞了一下,不敢信,問皇后兒子是不是故意的。
皇后點頭:「可能已經想好如何反駁。」
「幼稚!」皇帝瞪一眼兒子。
稚奴起身回屋。
此地溫暖,這個時節還有西瓜,稚奴找到籃子就喊有為進園子。有為叫鐵柱陪他去,鐵柱一動不動,金寶起來:「一個比一個懶。」
金寶挑一個大西瓜,一個小西瓜,稚奴叫他把小的切開,他抱著半個西瓜拿著勺,蹲在父親對面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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