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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他便抬腳走出了屋子,沈初酒聽著他的出門聲小聲嘀咕,「我才不等,吃飽肚子就出城。」
思此,沈初酒起身將清溪喚進來給她梳妝。
戰瀟臨出墨棠苑時吩咐道:「今日任何人不得讓王妃踏出墨棠苑半步,違令者滾出王府。」
沈初酒用完早膳準備出門時才發現今日墨棠苑的下人齊刷刷的站成兩列堵在門口,沈初酒微微蹙眉:「今天,有事?」
其中一個丫鬟大著膽子說道:「殿下,殿下吩咐,今日王妃不准出墨棠苑。」
沈初酒此時恨不得給戰瀟一棒槌,她出城還不是為了他,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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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戰瀟到時,恭侯正放下手中的茶盞,他見戰瀟進來忙起身行禮,戰瀟淡淡的「嗯」了一聲,大刀金馬的坐在上首,眼角眉梢帶著冷意,道:「昨日早朝事情都說清楚了,不知恭侯還有哪裡想不明白,非得在本王休沐的時候趕上門來。」
戰瀟的話說的很不留情面,恭侯好歹頂著爵位,到哪裡不被人高看一眼,偏生戰瀟是個護犢子的,不光不會客氣的對恭侯,還將沈初酒摘的乾乾淨淨,免遭牽連。
恭侯尷尬地笑了笑,道:「御親王誤會了,今日臣前來並非是因昨日之事前來。」
戰瀟摩挲指尖靜等恭侯繼續說下去,只聽恭侯道:「臣今日前來是想將臣手中的兵符交給殿下,先前之事是臣不分青紅皂白污衊了王妃,兵符就權當給您賠罪。」
戰瀟並未因兵符心動,反而譏笑了聲:「恭侯將愛女嫁入太子府,圖的什麼大伙兒心知肚明,你現在臨陣倒戈本王敢用你嗎,萬一你到時候也這樣對本王,本王豈不是要被你坑的很慘。」
恭侯的臉色沉了沉,說到底,方芳也是嫁入太子府才喪命的,況且當初還是太后強行下旨讓方芳做太子側妃的,他豈敢抗旨不從。
恭侯從懷裡拿出半塊兵符上前放在戰瀟的手邊,「無論殿下信與不信,臣都願讓出這兵符,只願保家中安好,方芳的事情給臣敲了警鐘,臣也知曉太后和馮家的意思,只是比起他們臣更願意相信殿下,相信太妃和王妃。」
馮太后掌權後,誅殺了不少前朝大臣,他不敢保證助太子繼位後能保住方家,從龍有功、功高蓋主之人歷來都沒有好下場,權衡之下活著更重要。
恭侯說完正欲轉身離去,又補充道:「殿下,先前您召集群臣募捐時,臣就想告訴您一件事,馮丞相時常在宮中宴請群臣,內務府的冊子上都有詳細的記載,臣言盡於此。」
戰瀟看著恭侯的背影神情絲毫未曾動容,恭侯在朝堂並不引人注意,馮太后也是為了他手中的兵符才執意要讓方芳嫁給太子,若是方芳沒有死,恭侯還是會幫馮太后,是否是心甘情願戰瀟不知,他唯一知道的是,朝中的牆頭草還真是不少。
思此,戰瀟不屑地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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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棠苑
沈初酒倚靠在美人靠上指揮著下人幹活,清溪候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抽了抽唇角最終開口規勸道:「小姐,是殿下不讓你出去,你何必為難我們做下人的呢。」
沈初酒嘴硬道,「我為難你們了嗎,我只是看著院子裡這麼多花花草草,枝枝葉葉的心煩。」
清溪訕訕閉嘴。這時,戰瀟負手大步走進墨棠苑,他看著院子裡的先前開的正好的花基本都被人連根拔了,古樹枝也被裁剪了一大半,就連院子裡的一些擺件都移了位置。
戰瀟輕笑:「你今日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又在折騰什麼?」
沈初酒起身理了理裙擺,狀似無意地說道:「我今日才知道,原來墨棠苑只有殿下您一個主子,既然這樣,那我回娘家了,殿下日後守著你的墨棠苑過去吧。」
言畢,沈初酒帶著清溪就往墨棠苑門口走去,她什麼也不帶,回去之後重新置辦新的,省的惹她心煩。
戰瀟大步上前將沈初酒拉入懷中,道:「連本王都是你的,你怎麼不是主子了,可是下人苛待你了,還是旁人又說了什麼?」
沈初酒一把推開戰瀟,沒好氣地說了聲:「殿下每次只顧自己心情愉悅,從不考慮我的感受,你瞧瞧這整個院子裡的下人,有哪個聽我的話的?」
沈初酒話音方落,墨棠苑的下人烏央央的跪了一地,他們今早也是按照殿下的吩咐行事,現在又被王妃告狀,搞得他們做下人的兩邊兒為難。
戰瀟輕笑一聲,自然地牽起沈初酒的手,淺笑:「我不是怕你一人出城不安全嗎,再說,我今日好不容易休沐,夫人真的忍心將為夫丟在府里不聞不問?」
候在一旁的清溪和姚輕不可思議地看了眼戰瀟,繼而默默地轉過身,恨不得連自己的耳朵也捂住。
沈初酒抽了抽唇角,甩開戰瀟的手,「殿下告訴我一聲便是,何必將我困在這裡,說著我是你的正妻,卻連個侍妾都不如。」
「好好好,是我思慮不周,別生氣了好不好,嗯?」戰瀟抬手捏了一下沈初酒的臉頰,復笑道:「只要你不生氣,要打要罵悉聽尊便,怎麼懲罰我都接受,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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