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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咬著下唇垂眸不言,這是她頭一次進大理寺,確實被嚇著了,可想而知,從前沈家的男女老少是如何度過那兩個月的。
戰瀟收起藥瓶,在沈初酒的額間落下一個吻,柔聲:「以後不會了。」
沈初酒的胳膊撐著床榻坐起來,她抱著戰瀟,小臉緊挨著他的胸膛,小聲道:「殿下,謝謝你。」
謝謝他救了沈家,也謝謝他能一直牽掛她,如此這般,甚好。
戰瀟的大掌穿過沈初酒的青絲搭在她的肩頭,語氣柔柔地說道:「我身為你的夫君,一沒把你照顧好,二還讓你受了不少委屈,也不知道你這個小傻子在謝什麼。」
沈初酒聲音低低地說道:「謝你救沈家,謝你心里有我,這些就夠了。」
戰瀟輕笑了聲,他的指腹摸到沈初酒肩頭的咬痕,又拿起另一個瓷瓶,「上次你說祛疤的藥膏沒了,這次顧松安又送來一個,夠你用了。」他說著話便準備將藥膏塗抹在沈初酒的肩頭。
沈初酒一把推開戰瀟的手:「我不要。」
戰瀟看著沈初酒輕笑,「從前不是總是摸著它走神嗎,現在這是怎麼了?」
沈初酒被戰瀟說的不好意思了,若是被戰瀟知道她是想將這個咬痕一直留下,豈不是要被他笑死。沈初酒別過臉,牽強地說道:「從前殿下心里不曾有我,自然不會顧慮那麼多,現在殿下的心里有了我,這個咬痕只有殿下一人能瞧見,也好警示殿下,日後在床榻間不要再咬我。」
戰瀟收起藥瓶,捏了捏沈初酒的小臉,笑問:「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難伺候?」
「殿下從前何時憐惜過我,就算我說了殿下會改嗎?」
戰瀟低頭在他的頸間落下一個吻,低低地說了聲:「本王何時沒有憐惜過你?」
「除了初次非本王意願,後面在床第間哪次不是依著你的?」
沈初酒啞口無言,她錘了把戰瀟的胸口羞赧道:「殿下!」
戰瀟低低地笑了聲。
水洗的月色灑落在墨棠苑的支摘窗上,二人纏綿的身影亦倒映在燭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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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沈初酒很早就醒了,她在戰瀟的臂彎中蹭了蹭,輕輕翻了身,戰瀟眉峰微蹙,他眼眸半睜啞聲:「怎麼醒這樣早?」
沈初酒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那日在御花園親眼看著方芳的孩子滾落在地,還是個成型的男孩兒,以至於她每次回想起來就覺得難受無比,稚子何其無辜,為何要收到這樣的對待,沈初酒幾日都未曾想明白。
「嗯?」
沈初酒回過神,聲音沙啞道:「殿下,我從前一直想要個孩子,可是我現在又覺得我保護不好他,平白讓他遭罪。」
戰瀟將沈初酒擁入懷中,下頜抵在她的頸ⓨⓗ窩啞聲:「怕了?」
沈初酒輕輕「嗯」了一聲,戰瀟輕笑一聲,復說道:「皇室的殘忍就在這,總有無辜的人會喪命其中,不爭就是死,所以你能明白為什麼都艷羨權利的巔峰嗎?」
沈初酒垂眸,她翻身將手臂搭在戰瀟的腰間,聲音帶著些許委屈,「殿下,我不想要孩子了,我怕我沒能力保護好他。」沈初酒說完這話險些哭出來,她是真的怕了。
戰瀟的指腹輕撫她的後背,語氣柔柔地說道:「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無論何時,我都會將你們保護好。」
沈初酒含淚露出笑意,她仰頭看向戰瀟的輪廓,笑問:「殿下期待我們的孩子嗎?」
戰瀟在沈初酒的額頭小啄一下,聲音很小地說了聲:「期待。」
沈初酒的手不安分的向著戰瀟的身下移去,戰瀟的眼眸露出一絲驚訝,他並未言語,由著沈初酒的性子胡來。良久,戰瀟閉了閉眼,他一把握住沈初酒的手欺身而上,呵氣如蘭地說道:「本王有意放過你,你還真的得寸進尺,誰教你的這些,嗯?」
沈初酒的藕臂環住戰瀟的脖頸,笑說:「殿下教的。」
戰瀟俯身附耳低語:「本王教你這麼多,平時也不見你主動,總讓本王主動真的好嗎?」
沈初酒推拒道:「殿下每次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每每都讓我害怕,我現在身上還疼呢。」
戰瀟哂笑不語,他每次都顧及沈初酒的身子能不能吃得消,每次沈初酒說不要了就不要了,在她的嘴裡竟還是不懂憐香惜玉,真是慣得她。
他看著沈初酒低笑一聲,「本王今早不想要你,你那麼抗拒做什麼?」
沈初酒的臉「唰」的紅了,「戰南疏,有你這樣欺負人的嗎?」
「慣得你。」戰瀟抬手捏了下她的臉頰。
這時,屋外傳來姚輕的聲音,「主子,恭侯求見。」
「帶他去花廳等著。」言畢,戰瀟垂眸看向沈初酒,「今日休沐,等我回來帶你出去轉轉。」他說完便起身朝著木施走去。
沈初酒撐著床榻半起身子,她看著戰瀟的背影道:「我今日要出城一趟,可能不能和殿下一同出去了。」
戰瀟邊整理衣裳邊看了眼沈初酒,「出城做什麼?」
沈初酒躺在床榻上看著天花板,「有事。」
戰瀟也不繼續追問,頭也不抬的說了聲:「不管什麼事,必須等本王回來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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