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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瀟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下攪弄著,不禁笑道:「將本文哄高興了,本王或許能考慮一二。」
沈初酒聞聲唇角地笑意僵了僵,這廝所謂的開心便是任他擺弄,她才不要呢。她攏了攏腿躲開了戰瀟的手,直接滾進床榻最裡面,留給戰瀟一個後腦勺。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沈初酒將自己悶在錦被里,聲音悶悶地說道:「殿下明明有辦法,非要為難我,這種感覺就跟我初次求你一樣難受。」
戰瀟並沒有想那麼多,就順口一提竟然還將她惹生氣了。他附身上前:「哄人都不會,謝懿怎還這樣喜歡你?」他的聲音柔的像一汪春水,讓人深陷其中。
沈初酒想也沒想脫口便是:「都是他哄我的。」話音方落,內室靜了一瞬,沈初酒躲在錦被中咬了咬下唇,又彆扭地探出腦袋,恰好撞上戰瀟的眸子,她只道:「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戰瀟沉默不語,他看著伏低做小的沈初酒總是發不出脾氣,這個丫頭總是讓人又愛又恨。躲在被窩裡的沈初酒此時根本不敢看戰瀟的眼睛,她咬著下唇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屋內一時間靜的讓她害怕。
「殿下?」沈初酒聲如蚊吶地喚了聲。
戰瀟低頭親了下沈初酒的紅唇,道:「本王想了,可以嗎?」
沈初酒連忙拒絕,「殿下的傷還未好,顧太醫都叮囑過的。」
戰瀟唇角帶著一絲笑意,不想就不想,還總是將顧松安的話奉為圭臬。他一手托著沈初酒的後腦勺,一手握著沈初酒的手:「你摸摸,是存心想將本王憋死嗎?」
沈初酒側臉親了一下戰瀟的手臂:「再等幾日,等殿下的傷好了,可以嗎?」
戰瀟輕笑一聲,算是默許,他躺在玉枕上將沈初酒擁在懷中。沈初酒毫無睡意,她低聲:「殿下,你……」
「好。」
這麼久了,這丫頭還在想著沈新語,他要是不答應怕是她這一晚上都睡不安穩了。
第56章 私會
(微修)
幾日後, 沈初酒命清溪給謝懿下了帖子,相約玉春樓春山閣一敘。
沈初酒去玉春樓當日,姚輕急匆匆地走進軍機處, 在戰瀟的耳邊低語一番,戰瀟放下手中的公務連忙出宮。這個女人真是讓他一點都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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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春樓是大淵的酒樓,每日開張後都是人聲鼎沸的模樣, 唯有三樓的雅間安靜舒適, 因而成為許多文人墨客賦詞吟詩的首選之地。
沈初酒在春山閣稍等片刻, 謝懿才匆匆趕來。他看著春山閣內的沈初酒,解釋道:「今日當值,不是故意來晚的。」
沈初酒垂眸:「坐吧,也不是很要緊的事情。」
春山閣隔壁的戰瀟陰著臉聽著二人的對話, 不是很要緊的事情也需要在玉春樓這樣的地方說?
沈初酒沏好茶水放在謝懿面前:「謝統領,今日我找你前來是有一事想要說明白。」
謝懿聞言, 心立馬就提起來了, 他緊張的「嗯」了一聲。
只聽沈初酒說道:「謝統領,遠城山一事我並未告訴殿下是你所為, 你曾連累過沈家, 我也不同你計較,我幫你這一次, 便不會再幫你下一次, 殿下千里迢迢回到大淵為了什麼,想必整個朝堂的人都明白, 不管謝統領為誰效命, 我沈初酒的原則都不會變。」
她從前能為了保全沈家屈身嫁給戰瀟, 現在就能為了戰瀟動用沈家的力量護他平安。
謝懿的手緊攥了一下,「遠城山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
沈初酒苦澀地笑了笑,他曾為了救戰瀟險些喪命於此,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之人,她還大度到不曾在戰瀟面前揭發他,大度到不因沈家之事怪罪他。此時就連沈初酒自己都覺得可笑。
「你不用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只希望謝統領能記住我說的。」沈初酒將一塊玉佩推至謝懿面前,謝懿看著眼前的玉佩突然紅了眼,這塊玉佩來歷不凡,算是他給沈初酒的定情信物,現在她完璧歸還,是何意自是不必言說。
沈初酒起身,謝懿下意識的拉著沈初酒的手:「小酒,我們……」
沈初酒拂開謝懿的手,垂眸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無論怎樣也彌補不了,戰瀟現在既是我的夫君,我便要為他的安危著想,謝統領難道要因一己之私讓我帶著愧疚活下去嗎?」
話音甫一落地,沈初酒抬眼看向謝懿,謝懿清楚的看見沈初酒眼眶中的盈盈淚花,他的心猛然疼了一下。
坐在春山閣的戰瀟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眉眼處儘是冷意,他聽著沈初酒和謝懿一前一後離開,這才起身朝著玉春樓的後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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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姚輕端著紅漆托盤走進主屋,沈初酒瞧了一眼,因著有紅布蓋著,她也瞧不出什麼,便沒多想徑直走到銅鏡前讓清溪給她梳發。
不多時戰瀟走進內室,清溪忙放下梳子退下,沈初酒見戰瀟臉色不好,也不敢多問。直到戰瀟將外屋的紅漆托盤拿進來後,沈初酒的臉色都變了。
戰瀟瞧了眼沈初酒恐懼的模樣,不禁說道:「還行,認識這東西。」
沈初酒記得當日她被人賣去花樓,她順手摸到的東西就是這個,能出現在花樓里的定然不是什麼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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