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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玉佩上刻的是甲骨文,組合起來便是薛。」
沈初酒不信,她忙取下沈新語腰間的玉佩仔細觀察了一番,竟然真的是甲骨文,而且是拆分的「薛」字,她從前怎麼沒有發現,還說這個玉佩太醜了呢。
她看向沈新語:「嫂嫂,你不會真的是……太妃娘娘的親生女兒吧。」
沈新語是沈父外出辦事回府的途中撿到的棄嬰,沈父撿到她的時候她乖巧的笑了笑,當時沈父一心想要個女兒就將她撿了回去,後來自家夫人又生下了沈初酒,因著沈家家境殷實,沈父並未因為有了親生女兒丟棄沈新語,沈初酒有的沈新語一樣都不會少,二人相處的如親姐妹一般,後來沈新語及笄,沈時春便提議迎娶她為妻。
「凝兒。」薛太妃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抬手朝著沈新語的臉頰摸去,沈新語下意識地躲了一下,薛太妃的手僵在半空。
沈初酒忙解釋:「嫂嫂自小就不喜同人接觸。」
沈新語垂眸不語,她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突如其來的消息,只說了聲:「小酒,我乏了,想回去了。」
「我陪你。」沈初酒敷衍的朝著薛太妃行了禮,連忙去追沈新語。
薛太妃看著沈新語漸行漸遠的背影,她哽咽道:「凝兒是不是不願意承認我這個母親?」
「我承認我有愧於他們兄妹二人,若是能養在身邊,誰甘願將自己的孩子送走。」薛太妃一手扶著紅漆柱子,一手扶著張嬤嬤低聲痛哭起來。
張嬤嬤在一旁寬慰:「公主離開時還小,感情是需要慢慢培養的,老奴瞧著公主與沈小姐的關係還不錯,不如從沈小姐那裡打探一番公主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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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將盡,戰瀟下值歸來,他在墨棠苑轉了一圈都沒見到沈初酒的身影,就連清溪都不見了影子。他負手而立,語氣不悅地問了聲:「人呢?」
墨棠苑灑掃的丫鬟忙說道:「今日沈家夫人來了,王妃同沈家夫人出去了。」
姚輕見戰瀟要發脾氣,立馬躬身道:「屬下去找王妃。」
半個時辰後,沈初酒姍姍而來,沈新語回府後情緒就不太穩定,沈時春也不敢多問,沈初酒變著法兒逗她,沈新語也是敷衍一笑,姚輕去找她的時候她原本都不想走,但是沈時春規勸她回來,免得戰瀟多想,她安慰了一番沈新語這才匆匆趕回來。
沈初酒回到墨棠苑之後就朝著小書房走去,書房內,戰瀟正將大淵的地形圖疊好就聽見沈初酒走進來。
沈初酒笑問:「殿下這麼著急找我,可是有事?」
戰瀟眉梢微挑,語氣甚為不悅:「自從大淵多了個沈府,你的心都野了。」
沈初酒垂眸淺笑,娉婷裊娜地走上前,伸手搖著戰瀟的寬袖聲音軟軟地解釋:「我可沒有,今日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戰瀟眉眼含笑,他坐在椅子上將沈初酒攬入懷中,他原本想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可是美人在懷,他真的做不到坐懷不亂。戰瀟低頭朝著沈初酒的紅唇吻去,玫瑰口脂的香甜縈繞在他的口中。
良久,戰瀟輕咬了一下她的薄唇才不舍的鬆開,沈初酒雙臂環住戰瀟的脖頸,嬌滴滴地說了聲:「殿下,今日嫂嫂來找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書房外傳來姚輕的聲音:「主子,壽春苑方才來人,說太妃娘娘馬上到了。」
沈初酒神情微滯,她也無心在說下去,不情願的從戰瀟的身上起來。戰瀟笑問:「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他伸手將沈初酒重新攬入懷中,咬著她的耳朵柔聲:「你是本王明媒正娶回來的,又不是在外偷,至於嗎?」
沈初酒低頭不語,若是再被薛太妃瞧見指不定怎麼說她呢,她瞪了眼戰瀟氣呼呼的起身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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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太妃來到墨棠苑就徑直朝著沈初酒走來,沈初酒屈身行禮,不待她反應,薛太妃便上前拉起沈初酒的手問道:「沈小姐,你應該知道哀家的來意吧。」
沈初酒面露難色的從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戰瀟的聲音從沈初酒身後傳來:「母妃從前不待見小酒,今日這是怎麼了?」
沈初酒還未解釋,薛太妃就連忙說道:「瀟兒,哀家今日見到你親妹妹了,正是沈小姐的嫂嫂。」
戰瀟眉梢微挑看向沈初酒,沈初酒咬著下唇微微點頭,方才就想解釋這件事情的,沈新語從前是挺想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的,可是當她知道自己是薛太妃的親生女兒時,她就不想認祖歸宗了。大淵的薛太妃是前朝的薛貴妃,後宮的女子都將自己的家族看的比命還要重,沈新語不想成為政治的犧牲品,也不想因此和沈時春分開。
可是這些話沈初酒還未給戰瀟說,薛太妃就火急火燎的來了。
「母妃既然知道是誰,自己前去便是,跟小酒有何關係?」戰瀟的話讓薛太妃沒法接下去,緊接著戰瀟又道:「兒子還未用膳,母妃要一起嗎?」
薛太妃看了眼戰瀟,她這兒子的眼神哪有留她用膳的意思,只說了聲「不必了」便抬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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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沈初酒趴在戰瀟的身旁將沈新語的意思轉達了一遍,最後還說讓戰瀟幫幫沈新語,她這樣乖順的模樣倒是難得讓戰瀟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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