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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戰瀟出來的時候,他只說了聲:「醒了?」
沈初酒滿是認真地說道:「殿下,你別動,我有話要說。」
戰瀟並未停下,反倒笑問:「什麼話這麼著急,就不能等本王過去再說嗎?」
沈初酒順手拿起枕頭朝著戰瀟扔去:「殿下別過來。」
戰瀟看著枕頭落在自己腳下,最終未曾再動。沈初酒見狀這才說道:「殿下,我未出閣時也曾是受不得半分委屈的人,從前哪怕是受到一丁點的委屈,爹爹都會在我門外哄我很久,我曾以為我所嫁的夫君也會猶如爹爹那般對我好。」
「後來沈家突遭變故,我不得已嫁與殿下,原想著同殿下相敬如賓,各自安好便足矣,可是後來的生活並不是我想的那般稱心如意,我也知道殿下有自己的難處,我不求殿下能與我舉案齊眉,只希望殿下能夠憐香惜玉些,可以嗎?」
戰瀟撿起地上的枕頭朝著床榻邊走去,沈初酒跪坐在床榻上,青絲順著寢衣滑落,她仰頭看著戰瀟說了聲:「殿下既娶了我,便該相信我。我和謝懿雖有過往,但我深知自我嫁與你的那日起,我和謝懿就已經沒有可能了。那日我和謝懿在西閣相遇也實屬偶然,並非是我與他私會,若殿下不信,我甘願與青燈古佛相伴,以表忠心。」
戰瀟將沈初酒拉入懷中,他低聲:「我信你。」
「那晚我沒去祠堂是因為我心裡有氣,對於謝懿我承認我是羨慕他的,羨慕他這麼久還能得到你的心,而我與你同塌而眠這麼久,你的心裡可曾有過我,哪怕只有短短一瞬間?嗯?」戰瀟的聲音很溫柔,與往日的他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那種不一樣,在沈初酒的心裡也說不清道不明。
沈初酒的臉貼在戰瀟的胸膛上,只小聲說道:「有。」
戰瀟俯身捧著沈初酒的臉頰在她的紅唇上落下一個吻,他眉眼含笑的看著沈初酒:「對不起,對於那晚的事情,我給你道歉,不會再有下一次。」
不知怎的,沈初酒聽著戰瀟的這句話格外安心,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還嬌氣地說了聲:「男人在床上的話慣不能信。」
戰瀟拭去沈初酒臉頰上的淚水,笑說:「本王還在地上站著呢,哪裡是在床上跟你說了。」
「那晚我雖沒去祠堂,但是讓清溪去給你送了被褥,我並不知曉母妃的護衛將清溪攔住的事情,現在你可還怪我?」
沈初酒用力地點點頭,戰瀟眉梢微微挑起:「我都給你解釋清楚了,你還怪我?」
「殿下那晚不由分說的離開了我的屋子,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現在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啊。」沈初酒別過臉,不滿的嘟起嘴。
戰瀟輕笑一聲,燭火照耀著他的半邊側顏,倒映在牆上的影子勾勒出他俊美的輪廓。他伸手抱起沈初酒將她放在床榻裡面,繼而躺在她的身邊說道:「不是說以後不再提了嗎?」
沈初酒咬了咬下唇,囁嚅:「我不是想給你解釋嗎,誰知道你不願意聽。」她說著話又朝著戰瀟的胳膊咬去,戰瀟伸手捏住她的臉頰,「還想咬?早上咬的還疼呢。」
沈初酒拂開戰瀟的手,翻身給了他一個後腦勺:「殿下咬我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的?」
戰瀟看了眼沈初酒的脖頸,的確還帶著些許紅印,他攬住沈初酒啞聲:「你私自出城,還是謝懿放你出去的,你讓本王怎麼想?本王都覺得咬輕了。」
「果然不知道憐香惜玉。」沈初酒小聲嘀咕。
戰瀟咬了咬沈初酒的耳朵,低聲:「還想要本王如何憐香惜玉,都敢對本王甩臉子、發脾氣了,真是恃寵而驕。」
沈初酒用胳膊肘戳了一下戰瀟的胸口:「殿下明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還接受旁人的好來氣我。」
戰瀟現在是有理也說不清,薛昭茗前些日子是去找他了,只是她送去的東西全部都讓姚輕拿走了,他都沒讓薛昭茗進書房更別說搭理她了。
戰瀟的手不安分的在沈初酒的身上摩挲,咬著她的耳朵柔聲:「公事繁忙,我沒想氣你,我給你保證,你的委屈不會白受的。」
「殿下在床上說的話我能信嗎?」沈初酒垂眸,鴉羽般的長睫遮住眼底。
第45章 戰事
戰瀟神色不滿的將沈初酒的身子翻過來, 強迫她看著他的眼睛,正兒八經地說道:「沈初酒,你記住, 無論本王在哪裡答應你的事情,那都是作數的。」
「本王能全然相信你,你怎麼不願意相信我?嗯?」
沈初酒看著戰瀟哭著哭著便笑了, 她的胳膊搭在戰瀟的身上, 聲音帶著哭腔道:「我信, 我永遠信殿下。」
戰瀟輕聲:「我也永遠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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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已至,二人還未入眠,沈初酒今日將壓抑許久的話說出來後感覺舒服多了,無論戰瀟對她有沒有那種心思, 她都願意陪在他的身邊。
這時戰瀟突然欺身而上,他附在沈初酒的耳邊啞聲:「初初, 我好想。」他的聲音帶著乞求與討好。
沈初酒此時甚至懷疑戰瀟方才說了那麼多, 就是為了行這事。她推拒道:「殿下,我昨晚沒休息, 現在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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