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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嬤嬤越行越遠,話音也被風吹散。沈初酒收回目光想著那嬤嬤的話,姚輕見狀道:「王妃?」
「王妃?」
沈初酒回過神,姚輕說道:「王妃咱們走吧,別讓主子等久了。」
沈初酒微微頷首,跟著姚輕去往滿堂春的路上再未瞧過街道邊上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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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堂春風雅別致,有一種江南才有的獨特韻味。
沈初酒到時,戰瀟已經等她多時了,「怎麼這樣晚?」戰瀟問,可言語中卻不是責備,而是一種淺淺的關心。
「今日貪睡了。」沈初酒低頭照實說。
戰瀟單手支頤笑問:「還疼嗎?」
沈初酒猛然抬頭看向戰瀟,這人怎麼大庭廣眾之下問她這麼露骨的話,她看了眼四周,幸好無人關注這邊。
沈初酒不答,反問道:「殿下點菜了嗎?」
戰瀟將菜單推到沈初酒的面前,沈初酒被戰瀟的話問的沒了吃飯的興致,便隨意點了幾道菜。
小二笑說:「夫人真有眼光,這些都是江南的特色菜呢。」
沈初酒淡定自若,這話從前她在南羽國也常聽,可是南羽國的酒樓是沈家的呀,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她可是比誰都清楚,無非是為了抬價,為了攬客,為了打招牌。
不多時,龍井蝦仁、叫花雞、鴨包魚、東坡肉等便端上桌子。
戰瀟掃了一眼桌上的菜,不禁說道:「沈家主總算願意給本王改善一下伙食了。」
從前在王府時,沈初酒基本都是三素一葷,鮮少有三葷的,這次算是破例了。
沈初酒訕訕,她就瞎指的,誰知道會是四葷呢,「那要不換了吧。」
戰瀟見沈初酒那眼神,好像是在說:愛吃吃,不吃滾,他立馬說道:「不用不用。」
這時,坐在二人不遠處的一桌上有人突然聊起了江南藏書閣被大火燒了的事情。
「聽聞藏書閣的好些孤本都被盜了,盜賊怕上面來人追查,這才一把火燒了藏書閣。」
「嘖嘖,裡面好些孤本呢。」
「就是,那些賊寇真是見財起意。」
那邊的議論還在繼續,戰瀟便給了姚輕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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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戰瀟和沈初酒回府後,他便被葉顯請去了,沈初酒隻身一人回到迎松苑,一個眼生的下人正巧從她的屋子裡出來,見著沈初酒回來,那個丫鬟臉上略微有些吃驚,繼而連忙說道:「都督命奴婢給王妃和殿下送些點心來。」
沈初酒也不疑有他,只微微頷首,小丫鬟如蒙大赦,連忙離開了迎松苑。
屋內,支摘窗下的香爐青煙裊裊,沈初酒坐在桌邊看了眼點心,是梅花糕,「這個時節哪裡來的梅花?」
冬季還未到,梅花還能這般新鮮,那只能說明是去歲冬季留存下來的,不過能留存的這麼好想來也要花不少心思,不愧是江南都督,真是會享受。沈初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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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松苑外,葉七正在松柏下的甬道上來回踱步,他在算時間,雖說現在進去也行,但是他追求刺激,他在梅花糕里下的藥要同香料搭配在一起才有顯著的效果,若是沈初酒沒有吃糕點,那可真是一點意思都沒。
跟在葉七身後的隨從問道:「公子,您真的要……這萬一被都督知道了,可不好交代呀。」
葉七瞪了眼隨從:「你覺得我爹會因為一個女人跟我動手嗎?」
隨從閉嘴,葉都督獨寵這個庶子,縱容他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這個做隨侍的,還是專心放風吧。
葉七正準備進去時,便看見戰瀟從不遠處大步走來,「御親王不是在前院嗎?」
隨從:「……許是,重要的事情聊完了吧。」
葉七悻悻原路返回,忙活這麼久,竟給他人做了嫁衣,他葉七這輩子就沒做過這麼噁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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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瀟才走進屋子,沈初酒便一個激靈看向門口,見來人是戰瀟,她的心裡才鬆了一口氣,方才她一直坐在這裡不敢動,生怕外面有人在偷聽屋裡的動靜。
戰瀟見沈初酒雙頰泛起潮紅,不禁蹙眉道:「你怎麼了?」
戰瀟朝著沈初酒走去,伸手貼在她的額頭上,沈初酒只覺得額頭一片冰涼,很是舒服,她低聲:「殿下。」戰瀟俯身將她抱起:「找個郎中來給你瞧瞧吧。」
這時,沈初酒在戰瀟的懷裡,指尖一層一層撥開戰瀟的衣襟,觸碰的冰涼令她燥熱的身子微微一顫,「殿下,我想要。」她的聲音帶著嫵媚,勾的戰瀟心裡直發癢。
沈初酒用僅存的意識說出這話,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很是不堪,可是她也不想這樣的。
戰瀟見狀自是明白了,當初薛昭茗不就是用了這樣的手段嗎,他低低地問了聲:「誰給你下藥了?」
「不,不知道。」沈初酒的臉貼著戰瀟的胸膛蹭了蹭。
戰瀟走進內室看了眼指摘窗邊的香爐,他的神情滿是不悅。他從不讓人在內室薰香,王府的香爐都在外面的屋子裡,昨晚也沒見內室有香爐,這才來了兩天,就有人坐不住了。
戰瀟將沈初酒放在床榻上,轉身將香爐順著支摘窗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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