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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沈初酒入府時挽著丫鬟髮髻,以至於都督府的下人都以為這位是御親王的貼身婢女,故而聲稱「姑娘」。雖說是婢女,但是能伺候御親王,又能隨行出門的,定然是能在御親王面前說的上話的,都督府的下人也不敢有所怠慢。
「殿下呢?」
那丫鬟笑說:「主家為殿下準備了接風宴,殿下此時正在前院呢。」
沈初酒沿著來時的路走到前院,她站在廊檐下看了眼宴席,只見幾名美姬穿輕紗,露細腰正在中間起舞,之後領頭的女子又朝著戰瀟走去,身後的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的朝著不同的官員走去。
沈初酒只看了眼便轉身離去,回去路上,她和一位公子擦肩而過。
「這是哪個院子裡的丫鬟,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人乃是葉顯的庶子,葉七。
葉七整日流連花樓,沉迷女/色,因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葉顯又捨不得打罵,便隨著去了。此時葉七看著沈初酒的背影眼睛都要看直了。
身旁的隨從說道:「是御親王帶來的婢女。」
葉七一臉壞笑地摸索著下巴,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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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月上中天時,戰瀟才到迎松苑,沈初酒此時還未睡著,聽著戰瀟推門而入的聲音,她連忙閉上眼睛。
戰瀟挑起內室的帘子看了眼床榻,不禁眉峰微蹙,都睡了一下午了怎麼還沒睡醒。
他走到床榻邊看了眼沈初酒,只見沈初酒長睫微顫,呼吸聲都變得有些緊張,「醒了怎麼不起來?」
沈初酒被戰瀟戳穿,她眼睛也不睜地說道:「夜深了,該就寢了。」
戰瀟在她的臀上輕拍了一下,轉身朝著淨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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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沈初酒並未像從前那樣睡在戰瀟的懷裡,戰瀟拉了她好幾次,沈初酒最後都滾回床榻裡面。
戰瀟鼻息略沉一下,「沈初酒!」
沈初酒並未動,淡淡地說了聲:「殿下身上好難聞,我鼻子有點過敏。」她說著話還很嬌氣地揉了一下鼻子。
戰瀟抬起自己的胳膊聞了一下,他今日喝了酒生怕被沈初酒嫌棄,從前從不用澡豆的他,今日還特地用了呢,怎麼就難聞了。
戰瀟將自己的胳膊伸到沈初酒的面前:「是澡豆的味道呀。」他此時的樣子像極了做錯事情的小孩子。
沈初酒裝模作樣的聞了一下,捏著鼻子道:「明明是劣質脂粉的味道。」
戰瀟怔了一下,繼而笑問:「你看見了?」
「沒,我什麼也沒瞧見。」
嗯,吃醋的話已經很明顯了,沈初酒的言外之意:你要是敢睡覺,我就回娘家。
戰瀟欺身而上,俯視沈初酒,沈初酒滿目驚恐,她怯生生地說道:「殿下,我還疼呢。」
戰瀟眉梢微挑:「是嗎?」
第36章 嫌棄
夜晚的細風順著支摘窗吹來, 窗邊的燈火忽明忽暗,床榻的牆壁上投影出二人的身影。
「嗯,都腫了呢。」沈初酒的聲音柔柔的, 還帶著幾分委屈,似是戰瀟真的把她怎麼樣了,可她不知道, 戰瀟下手是有分寸的, 每次都拿著幾分力呢。
戰瀟見她這麼不想要的樣子便也作罷, 只俯身說道:「只是斟酒而已,本王並未看她們,更沒碰她們。」
沈初酒嘟了嘟嘴,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男人嘴裡的話哪有可信的,何況還是床榻上的話, 更不可信。
「殿下碰沒碰她們跟我有什麼關係, 就算殿下想收為己用,我自是不敢多說一句。」沈初酒的臉上佯裝不在意, 「殿下以後吃了酒別上我的榻, 好嫌棄的,下去下去, 快下去。」沈初酒雙手捶打著戰瀟的胸膛。
戰瀟眉眼含笑, 無動於衷:「沈家主讓本王去哪裡?」
沈初酒自知被他揶揄了,咬了咬下唇囁嚅:「那, 下不為例。」
戰瀟俯身在她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沈初酒生怕戰瀟心血來潮還要來, 她立馬伸手將戰瀟從自己身上推開, 戰瀟哂笑:「不讓本王入,還不讓本王親了?」
「那什麼, 我困了。」沈初酒如小鵪鶉一般縮進被子裡,她咬了咬唇,戰瀟鮮少親她,除了在書房的那次,這應該是第二次,就算是平時做那事時,戰瀟也只是親她的脖子,而且每次也都是點到為止。
戰瀟看著沈初酒鑽進被窩,他的手指不安分的從沈初酒的脊背上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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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戰瀟帶著姚輕一大早就出門了,沈初酒醒來時,床榻邊連殘留的餘溫都沒有。
因著不需要早起操持家務,沈初酒特地晚起了會兒,直到午時,姚輕回來說戰瀟在滿堂春定了位置,讓沈初酒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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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富庶,不少經商之人都有生意遍布在此,故而江南的長街上每日都喧囂無比。
都督府距離滿堂春不算遠,沈初酒也沒讓姚輕準備馬車,她想著趁這個機會在江南轉轉也好。她正這樣想著,就聽見一個擦肩而過的嬤嬤說道:「夫人與公子成婚不久,該想著早日為公子誕下一兒半女,日後在府里也能站住腳跟,有孩子傍身總歸不會將心思全部放在公子身上。」
沈初酒聽聞,特地駐足看了眼那二人的背影,又聽那嬤嬤說道:「公子從前無通房侍妾,又主動和夫人圓房,這男人呀,總是會惦記自己第一個碰的女人的,你若是早日有了孩子,日後再幫公子納兩房美妾,既博得好名聲,又能讓公子對你更加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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