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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懿蹲下,說了聲:「小酒,我帶你回去。」
他的手還沒碰到沈初酒的胳膊時,沈初酒便躲開了。謝懿見狀說道:「小酒,我知道你怨恨我,不管怎麼著,咱們先出去,我慢慢給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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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輕跟在戰瀟的身後突然拍了把腦門,他就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沒做,他現在總算是想起來了。姚輕怯生生的說道:「主子,今天是五月十八。」
戰瀟厲目看向姚輕:「你最近可真是有本事。」
每個月十八是沈初酒來月信的日子,從上個月十八開始,戰瀟就給姚輕叮囑過,每個月十八這天提醒他一下,這才第一個月,姚輕就忘了。
戰瀟走到祠堂門口時,聽見了里面傳來沈初酒的聲音。
祠堂內,沈初酒的手撐在地上,謝懿每每想扶她一下時,都被沈初酒拒絕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該叫你南懿還是叫你謝懿,可能這也不太重要。」沈初酒的身子虛弱,聲音都在打顫。
謝懿從前是南羽國的皇商,在南羽國皇帝面前也有幾分話語權,後來謝懿不辭而別,再加上那段時間南羽國有細作潛入,但是遲遲沒有查出來,最後南羽國皇帝大怒,將怒氣發到了沈家。南羽國的人都知道謝懿和沈家主有一段過往,再加上沈家本就在南羽國獨樹一幟,若說富可敵國也不足為奇,南羽皇帝一早便盯上了沈家,奈何一直沒有正當藉口,這次細作之事沈家被牽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第29章 沈家
(微修)
沈家男女老少被關入大理寺, 沈初酒那段時間正好去了一趟江南的莊子,她收到消息之後立馬趕回來,找了有些交情的人, 各個不是沒有辦法就是閉門不見,沈初酒因此好幾夜都沒睡著。
直到她見到了戰瀟,她深知這個節骨眼只有戰瀟可以救沈家。沈家和戰瀟沒有半分交情, 戰瀟權傾朝野, 幫她的可能微乎其微, 但是為了救沈家,沈初酒還是放下身段去了攝政王府。
當時戰瀟說:「你能給本王什麼?」他的語氣帶著輕蔑,他的姿態帶著桀驁,沈初酒就覺得自己的臉面被戰瀟狠狠的踩在地上。
沈初酒的淚水「啪嗒」掉在地上, 她仰頭看著謝懿:「沈家百年來明哲保身,即便家業做的再大, 也不和朝廷之人打交道, 就因為你,我將沈家拉入了官場的血雨腥風中, 如果, 我護不住沈家呢?」
謝懿突然沉默。
沈家的家業令不少人眼饞,在沈家蒙難之時, 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後盯著沈家這塊肥肉, 如果沈初酒沒有保住沈家,那她便成為了沈家的千古罪人, 即便到了後世也會被人恥笑, 遭人非議。
眼淚順著沈初酒的眼角流下, 皎潔的月色灑在窗邊,祠堂內的燭火忽明忽暗, 甚至帶著絲絲的詭異。
「我曾經不甘心的以為你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你肯定還會回來的,當我在大淵見到你時,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沈初酒語帶哽咽地說著。
南羽國的皇商南懿轉身成為了大淵國的護城軍統領,所以他從前在南羽國皇帝身邊周旋就是為了南羽國的情報?沈初酒這樣猜測。
謝懿伸手給沈初酒擦拭淚水,只得到沈初酒一句過激的話:「你別碰我!」
「小酒,我確實想過回去找你,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謝懿的聲音越來越沒有底氣。
沈初酒冷笑一聲:「找我做什麼?找我坐實沈家的罪名嗎?」
「懿哥哥。」沈初酒突然說了聲,不止謝懿被驚到,就連門外的戰瀟都心中一顫。
「小酒。」
謝懿的話還未說完,戰瀟便推門而入,沈初酒已經跟謝懿說的很清楚明白了,後面的話謝懿不必說,沈初酒也不必聽。
沈初酒撐著身子看了眼來人,便徹底暈過去了。
謝懿看著戰瀟抱著沈初酒離開祠堂,他站在原地遲遲未動,她寧願用最後一口氣撐著,也不願意讓他碰一下,她究竟有多恨?
才走到祠堂門前的薛昭茗看著戰瀟抱著沈初酒離開,本文來自企鵝裙五249〇8①92整理髮布,加入我們看更多好文心裡別提多酸了,她想著拿些銀錢來買通守門的侍衛,任何人不得給沈初酒送東西,沒想到戰瀟竟然自己來了。
「我就該早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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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瓊苑
戰瀟命姚輕將顧松安請來,顧松安一路上將戰瀟的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來到行宮之後顧松安就沒消停過,一會兒是馮姨娘,一會兒是沈初酒,就連薛昭茗都找過他一次,這哪一個不是跟戰瀟有關的。
顧松安雖心中多有不滿,但他也不敢當著戰瀟的面抱怨,還是本本分分的為沈初酒把了脈。
「原本就身子弱,今日又在陰冷的地方受了寒,這回怕是要好生將養些時日了。」顧松安這次開的方子又加重了些計量,即便如此也只能緩解,做不到根除。
戰瀟淡淡地問了聲:「找到法子了嗎?」
顧松安遲疑了一下,繼而點點頭。他是找到了點眉目,但是古籍上記載的都是很久以前的,現在能不能找到一味特別重要的藥材還真的不好說。
「血藤?」戰瀟反問。
顧松安點點頭,「古籍上記載在苗疆,現在能否找到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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