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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聞朗的心上人離去後,他鮮少在公眾場合露面,每每要出征時,都是御前侍衛去將軍府通報,算起來已經有數年不曾和姑娘說話了,今日自是如此。
蘇落從沈初酒那裡打聽過聞朗,便自顧自地說道:「今日我鑽研棋譜時,發現有一處我有些看不懂,不知聞侍郎可否指點一二。」
戰瀟看了眼天色說道:「本王回了。」
韓彧也連忙說了聲:「你們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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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戰瀟恰好遇到了清溪,清溪著急地說道:「殿下,小姐去了落寧苑,您快去看看吧。」
能讓清溪這麼著急的事情,那定然是沈初酒解決不了的事情,戰瀟也未曾多問,他腳尖一轉朝著落寧苑的方向走去。
路上,清溪大致講了今日發生的事情,戰瀟又讓清溪去請顧松安,誰知道馮太后找去的太醫是不是她的人呢。
清溪走後,韓彧看了眼戰瀟:「你當真碰了她?」
韓彧見戰瀟不說話,便當做他默認了,韓彧「嘖嘖」兩聲,「我瞧著那個馮家庶女還沒沈家主長得好看呢,南羽國的嬌美人在你這裡反倒失寵了。」
臨到落寧苑門口時,戰瀟只說了兩個字:「並未。」
韓彧愣了下,「並未」這是說沈初酒還是說馮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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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瀟到時,落寧苑的人還在,太醫也跟著忙前忙後的,薛太妃見戰瀟來了,給了他一記刀子眼。
竇生見戰瀟環視一周後不禁蹙了眉頭,便上前低聲:「王妃惹怒了太后娘娘,被罰去跪祠堂了。」
薛昭茗則是眼前一亮,抬手摸著自己的鬢髮希望戰瀟能多看她一眼。
然而,她並未等到。
清風園雖說是皇家的避暑聖地,但是這裡也不乏皇家的祠堂,祠堂內供的是幾代先祖,每年皇室之人來避暑時定然要先祭拜先祖的。
不多時,顧松安背著藥箱走進落寧苑,戰瀟便道:「勞煩顧太醫了。」
顧松安默默的給了戰瀟一個白眼,他被麻煩的還少嗎,現在在這說這些客套話。
馮太后原本不想再讓顧松安把脈的,奈何顧家是百年醫藥世家,顧松安又是浮鼎山松鶴大師的入室弟子,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片刻後,顧松安起身並未說自己診脈的結果,而是問了聲:「李太醫如何說?」
顧松安是太醫院院判,各宮的太醫他心裡都有數,馮太后眼下對顧松安感到無比滿意。馮太后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李太醫的話,顧松安似是認可地點點頭,「微臣跟他略有不同。」
馮太后的心都懸起來了,「馮姨娘這是勞累過度,又未曾好生休息才會如此。」
顧松安的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大概意思就是孩子沒了,馮太后此時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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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寧苑這邊一直忙到戌時才結束,馮太后回到落松苑時,謝懿正在門口候著,「太后。」
馮太后屏退了竇生等宮女太監,只讓謝懿陪在身旁,謝懿說道:「太后何須這般累,有什麼事吩咐臣便是。」
馮太后擺了擺手,有些事情還得她親自出馬才是,就好比馮燕今日之事也是她算計的。
馮燕先前和京兆尹之子私相授受被發現,馮太后才想方設法的將馮燕塞給戰瀟,她不光要挑撥薛太妃和戰瀟的關系,還要用這樣的方法侮辱戰瀟。
就算沒有沈初酒這一出,馮燕腹中的孩子也一樣不能活著生出來,既如此,馮太后便送馮燕一個順水人情,讓她不被發現私相授受的情況下高嫁。
謝懿邊給馮太后揉腿,邊聽著她說緣由,後來馮太后說道:「哀家罰了沈初酒,也不知戰瀟那小子會如何。」
今日她要是不罰沈初酒,難免會讓人懷疑這是故意為之,唯有責罰沈初酒才能看的出她很是生氣,打消所有人心中的疑慮。馮太后想。
謝懿聞聲手底下不禁頓了一下,「太后罰了多久?」
馮太后閉眼假寐,悠悠地說了聲:「一宿而已,明兒派人往落瓊苑送些東西去。」沈初酒她留著還有用呢,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寒了沈初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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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懿伺候馮太后睡下之後連忙朝著祠堂的方向走去,清風園夜裡涼的很,別說一宿了,就是在那裡跪兩個時辰都已經是極限了。
另一邊,戰瀟在去祠堂的路上停下,顧松安說道:「殿下,馮家庶女有兩個月的身子,而且今日流產也是藥物所致,此事怕是跟沈家主沒有關系。」
戰瀟淡淡的「嗯」了一下,「此事不要對外講,李太醫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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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內,沈初酒一手撐著地,一手捂著肚子,額角的細汗一滴一滴的落下。
謝懿到的時候,門口有兩個人把守著,他便說道:「太后讓我過來盯著,你們下去吧。」
謝懿是在太后身邊養大的,這兩個人也絲毫不曾懷疑,便行禮退下了。
謝懿見二人走遠後,才推門而入,沈初酒的腦袋暈暈沉沉的,她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小酒。」
沈初酒聞聲心中顫了一下,她抬頭的那一刻正好撞上謝懿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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