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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赫敕納啊嗚一口吞吃了,還笑著含吮了一下顧承宴的指尖,「謝謝烏烏!」

  顧承宴斜了他一眼,瞧著身邊窩著的大白狼和小狼,順手就將剩下的兩片肉分給了它們。

  這麼一點點肉當然不夠兩頭成年大狼塞牙縫,但小狼卻高興的眯起眼睛,用腦袋拱了拱顧承宴。

  賽赫敕納哼了一聲,「烏烏你就寵它吧。」

  顧承宴輕笑兩聲,順手揉了小狼腦袋一把後,突然想起來民間的一個說法:「它們能吃鹽麼?」

  老人們都說,若在野外遇到狼,帶上些食鹽能夠防身,說狼怕鹹的東西,遇上狼能對它們撒鹽脫逃。

  青霜山立派數百年,山上早就沒了狼的蹤跡。

  後來跟著凌煋南征北戰,顧承宴倒還真沒在中原遇著過狼。而來到極北雪山後,那些對他有敵意的狼,都被賽赫敕納收拾了,所以他真不知道狼怕不怕鹽。

  問完這話後,顧承宴又自己疑惑地皺了皺眉,因為小狼和大白狼兩種狼,看模樣都吃得很香很香。

  顧承宴相信,要不是礙著賽赫敕納在這兒,小狼是很想一整串都叼過去吃了的。

  瞧著他這一副苦惱又認真思索的模樣,賽赫敕納忍不住悶笑一聲,「不然烏烏你試試?」

  說著,他當真將一把鹽遞了過來。

  顧承宴:「……」

  賽赫敕納終於忍不住,即便是用手背抵住了嘴,也還是樂出了聲兒——

  「烏烏你打哪兒聽來這些稀奇古怪的法子?」

  「……」顧承宴悶聲不說話了。

  怎麼是稀奇古怪的法子,中原又不似草原,能夠隨隨便便遇上滿地的狼。

  「狼群要吃鹽的,」賽赫敕納好笑地遞上新的一串肉,「就算不是專門找來吃,獵物的血液里難道就沒有麼?」

  顧承宴瞪他一眼,憤憤地用力咬下一塊肉。

  賽赫敕納見他氣鼓鼓的,便突然伸手推了推小狼屁股,一個眼神掃過去:快,哄哄。

  小狼撩起眼睛來看他一眼,竟然沒動。

  就在大白狼擔心它挨揍,想要起身的時候,賽赫敕納卻嘆息一聲搖搖頭,拆下一塊旱獺肉遞給小狼。

  小狼咔咔兩下嚼了,立刻翻身起來拱到顧承宴懷裡,討好地亮出肚皮,要他揉揉、摸摸。

  大白狼:……

  有小狼這麼逗弄著,顧承宴當然將剛才那點事拋諸到九霄雲外,樂呵呵與小狼鬧起來。

  烤肉吃好,滾鍋裡面的湯也差不多得了。

  賽赫敕納籌謀已久,自然是鍋碗瓢盆一樣不落地帶著,他摸出兩隻碗來盛了湯涼著,又撈肉放到盤子中。

  回頭正準備去取剁好拌在一起的越椒蒟醬,一瞥就掃到了那群小雪山狼:

  剛才還在埋頭吭哧吭哧苦吃的小傢伙們,這會兒都伸長了脖子看過來,前面兩頭的嘴角都掛上了口水。

  聞著湯鍋里的肉香,在加上烤肉的椒香,地上的內臟和鮮肉都好像不那麼有吸引力了。

  這時,小雪山狼們才明白了剛才小狼讓它們吃的高瞻遠矚。

  顧承宴正和小狼玩鬧,被小傢伙撲倒在大白狼身上,整個和兩個毛茸茸滾做一團。

  一側首就看見了一群眼巴巴看著賽赫敕納,嘴邊還掛滿了口水的雪白糰子。

  「……噗。」

  聽見顧承宴笑,賽赫敕納轉頭就看見他和兩頭狼鬧在一起,他眯了眯眼睛,輕哼一聲:

  「是不是想挨揍?」

  小狼甩甩尾巴,不甘不願地爬起身,倒是大白狼老老實實一動不動,渾身的毛被拱得亂糟糟也不敢動。

  其他小雪山狼們看看小狼,一圈黑眼珠里閃過的都是驚訝和震撼,又齊齊轉頭看向賽赫敕納。

  賽赫敕納沒理它們,自顧自將越椒蒟醬抖出來,遞給顧承宴,「烏烏先吃。」

  雪山上的黃羊肉質與王庭的不同,它們常年在雪山上奔跑、在狼群等野獸的利爪下搏命,肉質更緊、更細膩。

  顧承宴嘗了兩口後,轉頭看向賽赫敕納。

  「別想了,」小狼崽一個扭頭,「這是我專門做給烏烏你吃的,它們想吃自己做!」

  自己做?

  顧承宴好笑地握了握小狼的爪子,狼本來就怕火,你讓它們怎麼做。

  於是他盯著賽赫敕納,眼睛緩慢地眨巴眨巴。

  「……不成!」賽赫敕納氣鼓鼓的,「烏烏這是欺負我!我堂堂狼王,能給它們做飯嗎!」

  這理由倒是……有理有據。

  顧承宴只能聳聳肩,對著小狼做出一個他也沒辦法的表情。

  小狼哼唧兩聲,倒是沒有強求,只轉身出去洞外叼回來其他一些獵物,和大白狼兩個分著吃了。

  為了方便大白狼起身吃東西,顧承宴沒再靠著它,才一起身,就被賽赫敕納拽過去——

  他啊了一聲,手裡的碗都險些打翻了。

  賽赫敕納卻遊刃有餘地扶住他的手臂,一邊接過他手裡的碗擱下,一邊將人攬到自己懷裡靠著。

  「你有自己的狼王,」賽赫敕納貼貼著他耳朵,聲音低沉且戲謔,「大可以靠你自己的。」

  顧承宴:「……」

  小狼和大白狼對此見怪不怪,只是耳朵動了動,根本都沒往這邊多看一眼,唯有那群小雪山狼好奇地探頭探腦,歪著腦袋朝他們這邊看。

  賽赫敕納摟著顧承宴的腰,手掌在他肚皮上輕輕畫圈,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在輕輕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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