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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不準,此時此刻,我們在說他們,他們也正巧在說我們呢?」

  李沐年紀不大,但人卻是極為通透。

  他說得沒錯,陸承聽二人此時也的確是在說雲思硯,只是話題要更嚴肅沉重一些。

  「他的心魔從一場儀式開始,你不妨從這裡下手。」陸承躍對陸承聽道。

  陸承聽沉吟片刻:「拜師儀式不行,只能結道侶契,辦道侶大典。」

  陸承躍對陸承聽的決定沒有絲毫意外,他只提醒陸承聽:「正魔不兩立,他的身份瞞不住。」

  如今難辦的就在於,雲思硯墮魔並非自願,而是被心魔所困,並非無解,還有得救。

  但若是救,就像陸承躍所言,入手點最好是從道侶大典開始。

  但只要辦道侶大典,雲思硯的身份就瞞不住,這是整個修真界都絕不可能默許祝福的事,那些頑固偏執的傢伙必然會想方設法阻止,討伐雲思硯。

  但如果不辦道侶大典,就難以從源頭解決雲思硯的心魔。

  對正常人來說,這就成了死循環。

  但陸承聽卻不以為意。

  他抿了口杯中茶水:

  「誰敢置喙,我便提前送他去成神,若是那些正道人士不願與我為伍,我也不介意帶著阿硯入了魔族。」

  仙尊當膩了,噹噹魔尊,也沒什麼不好。

  正道真的就高尚正義,人人品行高潔嗎?魔道又真的就卑劣邪惡,萬事不達目的不擇手段嗎?

  恐怕也不見得。

  對陸承聽來說,只要雲思硯能快樂,是仙是魔都沒什麼兩樣,修煉方式不同罷了。

  況且......

  陸承聽看著陸承躍漆黑眸子中隱晦的暗紅色光斑,揚起唇角:「就當是回家了。」

  當天夜裡,陸承躍便帶著李沐離開了無心殿。

  雲思硯想著自己白日裡與李沐之間的交談,也下定決心,要伸出試探的小爪子,撓一撓陸承聽。

  他在入夜之後,端著一盆放了龍鬚草的熱水,敲開了陸承聽寢殿的門。

  「我在秘藏之中,得了不少好處,這是千年份的龍鬚草,對師尊修為的提升雖起不了什麼作用,但能解解乏,也算是適得其所了。」

  雲思硯端著那盆無色,但帶著淡淡草藥香的熱水,看著側身倚在那張白玉榻上,鳳眸微眯的陸承聽,面上笑眯眯的不動聲色,實則口乾舌燥,恨不得扒了陸承聽身上那件礙事的寢衣。

  陸承聽抬眸,看著雲思硯,輕輕頷首,表示默認。

  雲思硯便將那木盆放在榻邊,單膝跪在地上,將手放在陸承聽的腰間。

  陸承聽沒阻止他,只道:「泡腳不必脫褲子。」

  雲思硯指尖蜷了蜷,道貌岸然道:「阿硯怕弄濕了師尊的褲腳。」

  陸承聽沒再繼續揭穿他,任由他處理了自己的衣物。

  雲思硯目不斜視,小心翼翼地托著陸承聽的足心,將他雙腳放進木桶,在他腳踝間揉按起來。

  陸承聽感覺得到雲思硯此時是清醒的,他用腳尖點了點雲思硯的手背,問他:

  「打你回來,我就沒問過你,如今修為到了哪一步。」

  雲思硯沒直說,他攥住陸承聽的腳尖,垂著眸道:「與師尊相比,必然還是差了不少的。」

  陸承聽聽著他這有所保留的話,發出一聲淡淡的嗤笑,將那木盆中的水珠濺起崩在雲思硯臉上:

  「阿硯長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知道對我有所保留了。」

  雲思硯抬手,沾了沾自己臉頰上的水漬,否認道:「師尊說笑了,阿硯哪敢對師尊有所保留?」

  陸承聽聞言,腳下用力,將雲思硯的手指踩在腳下,淡淡道:「雲思硯,看我。」

  雲思硯聽著陸承聽的語氣,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喉嚨有些發緊,喉結動了動,緩緩抬起頭,與陸承聽對視。

  「你在想什麼?」

  雲思硯磨了磨自己的小虎牙:「沒想什麼?」

  陸承聽嗤笑:「是嗎?你不說,我來替你說。」

  他看著雲思硯的眼神開始閃避,抬手捏住雲思硯的下巴,強迫他跟自己對視:

  「你在想,該怎麼扒了我這一身衣服,怎麼爬上這張榻。」

  「你在想,怎麼用你錦囊里的捆仙鎖將我捆起來,廢了我的靈力,讓我躲不了,動不了也逃不了。」

  「你在想.......」

  「夠了。」

  雲思硯打斷陸承聽,呼吸有些急促,臉頰泛起紅暈,不敢再讓陸承聽往下說。

  陸承聽卻有些咄咄逼人:「我說錯了嗎?」

  雲思硯不敢承認,咬著牙:「師尊,我沒有。」

  陸承聽勾起唇角:「沒有?」

  他抬腳,踩在雲思硯無所遁形,無法狡辯之處:「那這是什麼?」

  雲思硯猛地站起身,就想退後,卻被陸承聽扯著衣襟一把拉上了榻。

  他按著雲思硯的雙手,問他:「雲思硯,你現在清醒嗎?」

  雲思硯現在再清醒不過,清醒地認識到,現在不是他的幻覺。

  他看著陸承聽的臉,目光閃爍,說不出話來。

  陸承聽放開他,左手輕抬,便從雲思硯的錦囊里掏出了那條能抑制靈力的捆仙鎖,放到雲思硯手裡,對他道:

  「你敢想,為什麼,不敢試試?」

  第467章 師尊抱抱我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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