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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嵐吞了口口水:「不……不對嗎?那是《聯盟戰歌》?」

  蕭思硯磨了磨後槽牙:「我唱的是《有幸相遇》。」

  李嵐:…………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著怎麼說些好聽的話圓圓場時,蕭思硯便鬆開了提溜著他的手:「滾蛋。」

  李嵐後脖領一松,也顧不得蕭思硯剛才磨牙的聲音有多響,連忙向戰艦駕駛艙方向逃離。

  第407章 人魚7

  因為有陸承聽在,蕭思硯在抵達自己家所在的克魯星後,直接從自己房頂的天台上下了戰艦。

  抬著魚缸不方便,而且蕭思硯不喜歡別人去他家做客。

  於是他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丟掉魚缸,只帶著陸承聽回家。

  吸取了之前的教訓,這次蕭思硯沒再假他人之手。

  他親自將陸承聽從魚缸里撈了出來,往其身上蓋了塊大紅色的絨布以遮蓋住他的魚尾,直接扛著陸承聽回到了家。

  人魚的魚尾遠比人類的雙腿要長。

  陸承聽怕自己的尾巴拖拽在地上被弄髒,嬌氣地將其纏在蕭思硯腰上,還用尾擺輕輕拍打著蕭思硯的臀部。

  蕭思硯感受到自己屁股上有節奏的拍打,問陸承聽:「你在幹什麼?」

  陸承聽便跟著他拍打的節奏,唱起了蕭思硯之前教他唱的歌。

  蕭思硯:「……………」

  他環顧四周,見沒人,這才輕咳一聲:「別唱了,回家再唱。」

  蕭思硯現在的住所不算太大,他習慣一個人居住,太大的房子會顯得空曠,讓人心生寂寞。

  原本這樣兩室一廳的戶型,對蕭思硯來說就完全夠住了。

  他跟蕭敘雖然訂了婚,但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兩人從來沒有過實質上的親密接觸。

  更別提同居了。

  蕭思硯甚至對蕭敘來他家做客都會覺得有些牴觸。

  從軍校畢業以後,兩人雖然訂了婚,但見面次數也不多,中間有好些年,蕭思硯一直在軍隊,還上過幾次戰場。

  一年到頭都見不到蕭敘一面。

  還是這兩年形勢逐漸穩定了不少,蕭思硯才偶爾和蕭敘在外面吃頓飯,聊聊天。

  聊天的內容基本都是政事,軍事等官方話題,嚴肅的像是在開會。

  蕭思硯僅有的浪漫,就是讓李嵐操點兒心,在每年蕭敘過生日的時候,給他送點兒禮物。

  但現在,蕭思硯帶著陸承聽回了家,卻突然覺得家裡有些擁擠狹小起來。

  好在浴室里還有個浴缸,能供陸承聽保濕。

  蕭思硯離家幾天,怕浴缸里有灰,他將陸承聽放在洗手間的小板凳上,先拿著清潔工具將浴缸從裡到外仔仔細細刷了個乾乾淨淨。

  然後往浴缸里蓄滿了水,對陸承聽道:「可以了。」

  小板凳離浴缸很近,但陸承聽沒動,只對著蕭思硯伸出手。

  蕭思硯便妥協地彎腰將陸承聽抱起來,輕輕放進了浴缸里。

  之前陸承聽身上墊了絨布,戰艦上還有外人在,他沒來得及仔細研究陸承聽魚尾的觸感。

  現在周圍安靜下來,蕭思硯看著陸承聽泛著珠光的鱗片,對他伸出手,問他:「我可以摸摸嗎?」

  陸承聽單手支在浴缸邊緣,托著自己的下巴,將自己的尾擺搭在了蕭思硯手心裡。

  蕭思硯看著手裡那近乎透明的尾擺,心道果然像果凍。

  摸起來柔軟Q彈,好像很脆弱,很容易受傷。

  他順著陸承聽的尾擺,往上摸去。

  在魚尾顏色漸深,逐漸不再透明處,恢復了魚鱗堅硬的觸感。

  單薄又鋒利,若非每片魚鱗都微微往裡收著,那鋒利的邊緣必定會輕而易舉劃破蕭思硯的掌心。

  陸承聽見蕭思硯專心致志地盯著自己的尾巴看,便伸手從牆上取下了掛在掛鉤上的浴花,戴在自己頭上,對著蕭思硯打了個口哨。

  然後在蕭思硯看向他時,沖蕭思硯拋了個媚眼。

  蕭思硯正想再跟陸承聽說什麼,他手腕上的傳訊器便響了起來。

  陸承聽看見屏幕上顯示的【蕭敘】兩個字,不滿地蹙起了眉。

  蕭思硯站起身,對陸承聽道:「我去接個電話。」

  然而還不等他邁出腳步,陸承聽魚尾上的觸絲便纏繞住了蕭思硯的大腿,將他捆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蕭思硯無奈,只能當著陸承聽的面接起了電話。

  「阿硯,聽說你回來了,有空見一面?」

  電話剛一接通,裡面便傳出來蕭敘的聲音。

  蕭思硯看了陸承聽一眼,有些不自然道:「有什麼事嗎?」

  「好久沒見你了,下周你過生日,我訂了餐廳,請你吃飯。」蕭敘道。

  蕭思硯抿唇:「我最近很忙,警方有案子遞交給了軍方,如果解決不了,我抽不出空來。」

  蕭敘對那件孕婦失蹤案有所耳聞,聞言也不強求:「那你先忙,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聯繫我。」

  蕭思硯看著趴在浴缸里,有些煩躁地用魚尾拍打著水花的陸承聽,想了想:

  「我是有一件事………」

  「你說。」

  「我想換套房子,大一點,要帶泳池。」蕭思硯說著,頓了頓,又繼續道:

  「我最近沒那麼多可調動的資金,你先墊上。」

  蕭敘先是愣了愣,先是答應下來,隨後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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