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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一切安穩下來,待兩人呼吸頻率相差無幾之後,陸承聽才終於感受到困意上涌,閉上了眼。

  第二天兩人都沒事,但蔣思硯常年早起,生物鐘作祟,天剛亮便睜開了眼。

  他看著陸承聽窩在他懷裡,睡得紅撲撲的臉,心中一陣柔軟,低頭吻了吻陸承聽的額頭,從自己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拿出裡面的項鍊,躡手躡腳地往陸承聽脖子上戴。

  陸承聽感覺到蔣思硯在亂動,沒睜眼,問他:「哥,你在幹什麼?」

  蔣思硯見他醒了,便用一隻手托著他的頭,把項鍊給他套上,輕聲道:「沒事兒,接著睡。」

  陸承聽感覺到胸口一陣冰涼,睜開眼,拿起那個項鍊墜看了看。

  一把白玉小劍。

  他樂了:「你做的?」

  蔣思硯嗯了一聲:「手藝不好,有點兒粗糙,將就戴,以後再換。」

  陸承聽搖頭,捏著那白玉小劍,放在唇邊吻了吻,輕聲道:「不換了,就這個,我戴一輩子。」

  蔣思硯在做這件禮物的時候,猶豫了很久。

  雕刻玉石的師傅給他找了許多可雕刻的樣板,貔貅,平安扣,觀音像,生肖,蔣思硯一個都沒看上。

  想來想去,腦子裡就突然浮現出一把劍的模樣。

  蔣思硯也說不出理由,只覺得陸承聽應該會喜歡,當機立斷將那圖紙畫了出來。

  他沒什麼畫畫的天賦,卻意外將那把劍畫得像模像樣,仿佛早已在心中描摹過千萬遍。

  昨夜在送出禮物之前,蔣思硯也曾忐忑過,此時此刻,看著陸承聽那副愛不釋手的模樣,心裡才踏實下來,覺得總算沒白費勁兒,溫柔道:「你喜歡就好。」

  陸承聽將那白玉小劍叼在口中,環住蔣思硯勁瘦的腰,沒說話。

  蔣思硯看著他睡得凌亂又毛絨絨的頭髮,問他:「渴不渴?」

  陸承聽點頭。

  蔣思硯剛想起身下床去給他拿熱水,卻又被陸承聽按住後腦,吻了上去,隔著那把小劍。

  許久之後,蔣思硯才得以脫身,裹著棉襖,光著兩條大長腿,打開門,走出去,一轉身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織毛衣的蔣母。

  「媽,咋起這麼早?」蔣思硯跟蔣母打招呼。

  蔣母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穿條褲子!凍死你!」

  蔣思硯嘿嘿一笑,從爐子上拿起一直溫著的茶缸:「我還得再睡會兒。」

  說完,貓著腰小跑回屋。

  蔣母看了眼再次被關上的屋門,嘆了口氣,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陸承聽生日過後,兩人徹底放鬆休息了兩天,就窩在屋裡什麼都沒幹,兩天過後,再次將心思投入到工作中。

  這時候還是計劃經濟時代,沒有個體戶,只有國營企業和大集體,各方面限制很大。

  私人想要放開手腳做生意不是件容易的事,沒有資質也不能註冊,就是陸父也是倒騰古董才發了家。

  辦私廠的事兒還得再等兩年,眼下除了養殖,別的事兒做起來還有些束手手腳,陸承聽答應了蔣思硯要給他開二百個小賣部不是隨口說說,但蔣思硯一說,他就只說再等等,不是時候。

  而這一等,就是兩年。

  在這期間,發生了一件陸承聽沒想到的事。

  蘇遇跟鄰村一個長相還不錯的有婦之夫搞在了一起,結果被那漢子的娘家發現,說要將兩人舉報上去。

  蘇遇故技重施,以原世界線里坑害蔣思硯的藉口,妄圖推卸責任。

  結果那漢子的媳婦兒愛那漢子愛得深沉,還懷了孕,不願意家裡人舉報。

  但那姑娘的親哥卻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直接一鋤頭打死了夜裡繼續去找那漢子偷情的蘇遇。

  這事兒一出,村里鬧了個沸沸揚揚,蔣母心驚膽戰的大半個月睡不著覺,終於還是跟蔣思硯把話攤開了。

  蔣思硯年紀越來越大了,眼看著奔三了,這兩年蔣家條件越來越好,上趕著要給蔣思硯說媒的人是一茬接著一茬的來。

  蔣思硯都拒絕了,整天跟陸承聽混在一起。

  過去沒有先例,沒人往這上頭想,現在蘇遇的事兒一出,蔣思硯再這麼不著調,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發現端倪。

  蔣思硯明白蔣母的擔憂,但他只說了一句話:「我只要小陸,要是跟小陸分開,我活不下去。」

  蔣母一輩子就為了這一個兒子,但蔣思硯跟陸承聽之間的點點滴滴她看在眼裡,她這兒子對陸承聽,比當年蔣父對她還要好得多。

  她尚且為了蔣父一輩子沒再改嫁,如今蔣思硯這樣,怕是真跟陸承聽分不開。

  她一夜未眠,第二天只對蔣思硯道:「過兩年,想想辦法,咱搬家吧。」

  蔣思硯便知道,蔣母這是同意了。

  那一年過年時,陸承聽收到了來自陸父寄來的信。

  說他原本打算明年年底接陸承聽回家,但是最近有風聲說,用不著年底,知青下鄉這事兒就差不多要結束了。

  第309章 小知青29

  信就放在炕頭。

  蔣思硯看見那封信的時候,一顆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你要回家了?」

  什麼事兒蔣思硯都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但關於陸承聽的事,他甚至憋不到隔夜,當天晚上就將陸承聽按在床上問他。

  陸承聽輕笑:「哥,你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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