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頁
謝老爺子沒辦法了,直接在地下室為陸承聽打造了一間空蕩蕩的房間。
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
用合金防火防盜門將他鎖在了裡面。
秦思硯猜得到陸承聽這般折騰,無非是為了讓自己可以去見他,他勢單力薄,單槍匹馬闖進謝家怕是會徒增麻煩。
於是他聯繫了江喬。
跟江喬兩口子商量,該怎麼把陸承聽從謝家整出來。
謝家在整個Y國都是不可小覷的存在,時家不可能為了陸承聽直接跟謝家對著幹。
但能幫的,時均亦就算看在秦思硯曾經幫過江喬的面子上,也必然不會推脫。
他為秦思硯引薦了謝尋。
謝尋深受謝家荼毒,在一開始知道謝老爺子找回了他那個流落在外多年的堂弟時,只覺得無語。
覺得這個堂弟簡直倒霉透頂,居然被謝家認了回來。
他對自己這輩子的感情已經不抱希望了,打算躺平任由謝家安排。
聽說倒霉蛋堂弟一回來也要被按頭聯姻,還暗暗為他上了一炷香,卻並沒有干涉的打算。
現在一聽時均亦說他這個堂弟或許可以幫他一起掙脫謝家束縛,從床上爬起來,連夜就來見了秦思硯。
「眼下要讓老爺子放他出來,只有一個辦法。」謝尋對秦思硯道。
第269章 換我追你16
秦思硯看著謝尋,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辦法?」
以謝尋對謝老爺子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子的了解,這件事必須要走極端,才能解決眼下境況。
不然陸承聽很有可能會被謝老爺子關到聯姻那天。
謝尋道:「讓他自殺。」
謝老爺子好不容易將這個親孫子找回來,為的是利益。
而且畢竟是亡故兒子的親子,即便沒有感情,謝老爺子也不會讓陸承聽死。
畢竟棋子若是死了,這一盤棋便也得跟著死了。
謝老爺子當年起家的時候手段有多黑,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不為人知的事,只有謝家人自己最清楚。
而現在,別說秦思硯只是個小小的心理醫生,就算是時家這種有權有勢軍火在握的大家族,也不可能說跟謝家叫板就跟謝家叫板。
秦思硯一聽,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不行!」
謝尋直言:「那你就看著他娶別人,或者去鬧婚禮現場,大殺四方,看看結果會如何。」
秦思硯喉頭一哽,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如果鬧婚禮現場可行,他必然不會讓陸承聽受苦。
但謝家的婚禮想也知道會有多少人出席,安保工作必然滴水不漏,槍枝武力怕是能趕上幾支武裝部隊。
他沉默了半晌,打算再想想其他辦法,實在不行,他就一個人潛進謝家,把陸承聽偷出來,帶著他遠走高飛。
謝尋也不逼他,只道:「不如問問他自己的意思。」
秦思硯捨不得拿陸承聽冒險,對謝尋道:「你幫我把陸承聽偷出來,我可以為你做事。」
謝尋當然知道一個頂級催眠師能做的事必然至關重要。
但偷個大活人出來也不是容易的事,他想了想,猶豫道:「我考慮考慮。」
秦思硯等不及謝尋考慮。
他趁著謝尋不備,催眠了謝尋。
套出了謝家的結構,保鏢人數,巡邏情況和值守布局。
送走了謝尋以後,秦思硯連夜做了計劃,並跟江喬說好,需要江喬幫他提供一些武力資源。
在不暴露時家的前提下,為他做掩護。
江喬一輩子追求刺激習慣了。
一聽到秦思硯有計劃,就開始蠢蠢欲動,只道隨時聽秦思硯差遣。
只是誰都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陸承聽早已想到了謝尋所想,並很快付諸了行動。
謝尋當晚迷迷糊糊回到謝家時已經不早了,便沒第一時間去見陸承聽。
結果第二天送飯的保鏢來到地下室時,就發現陸承聽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地上一灘血,人已經基本沒了呼吸。
謝老爺子萬萬沒想到,陸承聽可以暴力拆了床,用尖銳的床板木刺劃破自己的脈搏。
至此,他不得不如謝尋所說的那般,向陸承聽妥協,找來了秦思硯。
在陸承聽躺在急救室里時,他還在問秦思硯和陸承聽的關係。
秦思硯強忍著當場將謝老爺子掐死的衝動,淡然道:「醫患關係。」
謝老爺子從秦思硯面上看不出什麼,問他:「那他為什麼要住在你家?」
秦思硯道:「他情況特殊,我提出要二十四小時觀察他的情況,他答應了。」
謝老爺子眯著眼,盯著秦思硯:「你不怕他嗎?」
秦思硯垂著眸,喜怒不形於色:「他在我家這段時間很乖,沒有異常行為。」
謝老爺子又諮詢了一圈兒專業人士,得到的答案無非就是陸承聽對秦思硯持絕對信任,秦思硯在的時候,他會覺得安全,並保持放鬆狀態。
於是,在陸承聽躺在床上,睜開眼時,便看見了眼眶微紅,守在他床邊的秦思硯。
陸承聽在對自己下手時,是做足了準備的。
無論是傷口的深度,還是來送飯的人過來的時間,都在他計劃內。
他輕輕勾了勾秦思硯的手指,輕聲對他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