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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承聽解決了眼前這一小攤爛事,靠在沙發靠背上,發了半天的呆。

  記憶斷層的感覺並不好受。

  他覺得自己心裡似有某處空空蕩蕩,卻不知緣由,只能煩躁的拿起茶几上的幾隻飛鏢,往牆上的飛鏢盤上扔。

  卻因力道過大,沒扔兩支,那植絨飛鏢盤後的牆皮便不堪重負的裂開了幾道大口子,成片成片落在地上。

  陸承聽見狀,又是一陣興致缺缺,他走進洗手間,入目便是一面碎了一個角的鏡子。

  他看著鏡子裡自己的倒影,不禁蹙起眉。

  髮絲凌亂,眉眼深邃,稜角分明,氣色卻很難看,臉色蒼白略顯病態。

  身高腿長,比例極佳,卻因長期不好好吃飯而有些過分消瘦。

  虧了這麼高的個子,這麼出色的底子。

  其實原身就算如此,也看得出其相貌優越。

  但陸承聽天生就是那吹毛求疵的人,這副樣貌,放在他眼裡,只覺得邋遢的像流浪漢。

  他就著那老式熱水器里的熱水,將自己全身上下清理乾淨,用廉價的香精沐浴露洗去身上難聞的酒氣。

  對著鏡子仔仔細細打理了頭髮和新長出來的小胡茬,找了兩套勉強看得過眼的乾淨衣服,和自己的證件一起塞進背包里。

  又將那把擺在床頭邊,卻從未派上過用場的匕首別在腰間,離開了這間破舊的小房子。

  在路過隔壁偷過他家電視機拿去賣錢的鄰居家時,順手一拳搗碎了他家的窗戶。

  在一陣難聽的叫罵聲中,飛起一腳將上個月搶過他錢的小地痞從他的摩托車上踹了下去。

  然後騎上了那輛不知道小地痞從哪新搞來的,裝逼用的黑色大馬力巡航摩托,離開了這一片令人作嘔的貧民窟。

  他身無分文,騎著摩托穿梭於這座陌生城市裡的大街小巷中,卻絲毫不顯迷茫。

  他從原身的記憶里,提煉到了一些有用信息。

  眼下這種情況,對他來說,來錢最快的工作就是去打地下黑拳。

  濱海新區很大,此時正值晚高峰,出了貧民窟,滿大街擁堵的不像話,陸承聽憑直覺抄了幾條小路才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

  濱海最大的拳場之一。

  他將摩托車停到拳場門口,走進了拳場。

  此時時間還早,比賽沒正式開始,到場的觀眾不算多,擂台邊稀稀拉拉圍了一圈兒赤裸著上身,肌肉虬結的大漢。

  不出所料應該都是這拳場裡的拳手。

  擂台之上也站了一個人,一身黑色戰術服,擰著身子,腰來腿不來地靠在圍繩上。

  身高腿長,彎著一雙桃花眼,笑眯眯地看著台下,語氣輕佻道:「這樣不行啊,都不上台,不賺錢了?」

  台下有人笑罵道:「見過砸場子的,沒見過來砸自己家場子的,小心一會兒江叔來了收拾你。」

  那男人噓了一聲:「嘴都閉嚴實了,趕緊的,打一場活動活動手腳我就走,誰來都行。」

  沒人上台。

  台上那人見沒人應聲,嘶了一聲,加碼道:「十萬塊一場,不論輸贏。」

  還是沒人肯上場。

  「二十萬。」

  沒人動。

  「三十萬。」

  就在台下已經有人開始蠢蠢欲動,卻還在觀望那人會不會再次加價時,陸承聽先一步開口了:「我陪你打。」

  眾人聞聲,紛紛回過頭來,看向單薄瘦弱,不堪一擊的陸承聽。

  短暫的沉默後,場中爆發出一陣毫不客氣的大笑。

  有好心人開口,問陸承聽:「小伙子來找打的啊?」

  陸承聽抬腿,往擂台邊走過來,彎著眸子笑道:「三十萬挨一頓打,不虧。」

  台上那人低頭看著陸承聽,歪了歪頭,倒沒有以貌取人,只問:「來找活兒的?」

  陸承聽嗯了一聲,看著那人左耳上價值不菲的碩大雷蒙恩鑽石耳釘,便猜到了此人的身份,直接談條件:「輸了三十萬,贏了,五十萬。」

  那人聞言,眉梢一挑,饒有興趣地打量了陸承聽一圈兒,對他伸出手:「成交。」

  陸承聽剛準備握住那人的手,借力上擂台,卻沒想到那人卻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把手收了回去,笑嘻嘻道:「抱歉,我對象愛吃醋。」

  陸承聽聞言,便也無所謂的收回手,長腿一邁,乾脆利落地翻上了擂台。

  但顯然台上的人並不如何講武德。

  沒有相互鞠躬問候,也沒說開始,只在陸承聽人一翻進圍繩,腳一落地的瞬間,便毫無預兆的對他揮出了拳頭。

  若是旁人,定會被這帶著破風聲又毫無預兆的一拳當場打翻在地。

  但陸承聽卻只是微微一側身,便讓那隻半點兒不留情的拳頭險險擦過了自己的鼻尖。

  那人不講武德在先,陸承聽便也只好客隨主便,入鄉隨俗,在閃躲的剎那伸出腿去勾住了那人的小腿,一個寸勁兒,險些將那人勾倒。

  那人被陸承聽猝不及防的偷襲整笑了,樂道:「夠陰險,我喜歡!」

  他在此刻,才對著陸承聽自報家門道:「我叫江喬,你叫什麼?」

  他說著,便再次對著陸承聽展開了猛烈攻勢。

  陸承聽抬起手來,用小臂擋住江喬一記飛腿,禮尚往來道:「陸承聽。」

  他面上始終淡定如常,心中卻暗暗驚訝,此人雖看起來身材勻稱,壯碩程度遠不如擂台下圍觀的那群職業拳手,但力道之大,技巧嫻熟卻遠超常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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