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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胳膊還沒好呢.....」他道。

  陸承聽看得出梅思硯很緊張,他揚唇道:「你吻我的時候,好像不似現下這般拘謹。」

  梅思硯聽著陸承聽低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手心裡都沁了汗。

  他蜷了蜷手指:「你口渴嗎?我給你倒些茶喝吧?」

  陸承聽搖頭:「不渴。」

  梅思硯又道:「天色不早了,我去打水給你洗漱。」

  陸承聽知道他在緊張,也不逼著他,輕輕嗯了一聲:「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應該的。」梅思硯得到陸承聽的肯定答覆,連忙站起身來。

  他在屋裡轉悠了兩圈兒,才在門後最顯眼的臉盆架上找到了陸承聽的木盆和面巾。

  然後抱著木盆轉身就要出門,險些一腦門兒撞在門框上。

  「小心些。」陸承聽坐在床上,提醒他。

  梅思硯點了點頭,這才手忙腳亂地拉開門走到院子裡。

  他走到井邊,將盆放在腳邊,搓了搓臉,覺得自己剛才看起來一定蠢得要命。

  不知道陸承聽現在是不是正在背地裡偷偷笑話他。

  他從井裡打了水,將手伸進盆里,沒一會兒,那冰涼的井水就變得溫熱起來。

  梅思硯端著盆,回到屋裡,將木盆放在床邊,洗濕了面巾,遞給陸承聽。

  陸承聽向他道謝,接過面巾淨了面。

  梅思硯又倒了水,讓他漱口,他就乖巧地漱口。

  梅思硯只覺得陸承聽受了傷,自己答應了要為他的傷勢負責,就盡職盡責做起了小廝丫鬟們該做的事。

  陸承聽為了梅思硯能自在些,便也都由著他,他要做什麼,自己就乖乖配合。

  梅思硯換了帕子和盆架下大一號的水桶,要給他擦身,讓他脫衣服,他就脫衣服。

  讓他抬胳膊,他就抬胳膊。

  讓他伸腿,他就伸腿。

  只是陸承聽對「許少安」的身材不是很滿意,在梅思硯讓他脫衣服時,便幻化回了自己的相貌。

  梅思硯原本在面對「許少安」那張臉時,尚且緊張地不行,滿腦子思緒亂飛。

  眼下看著陸承聽處處完美如白玉,沒有半分瑕疵的皮相,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血液翻騰。

  他蹲在地上,手掌在水裡,托著陸承聽白瘦的腳心,額頭抵在他膝蓋上,低著頭看著陸承聽的腳背,問他:「為什麼你沒腿毛?」

  陸承聽腳趾一蜷,變成兩隻龍爪,用一隻爪尖戳了戳梅思硯的手背:「因為我有鱗片。」

  梅思硯握住陸承聽的爪尖,摸了摸他黑亮黑亮,質地溫潤如瑪瑙的甲片,敲敲鋒利處:「我可以幫你把它們修剪成圓潤的嗎?」

  陸承聽一聽這話了,打了個激靈,連忙收回利爪,變回那雙瘦白好看的人足:「幫貓兒剪鬍鬚?」

  梅思硯便樂了,拿帕子幫他把腳丫擦乾淨,低頭在他圓乎乎的腳趾上吻了吻,又紅著臉:「你該歇著了。」

  陸承聽便翻身上床躺進被窩,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梅師兄,要上來嗎?」

  第238章 殊途17

  梅思硯收到陸承聽的邀請,磕磕巴巴道:「我先去洗漱。」

  說完,也不敢看陸承聽臉上的神色,提著木桶,匆匆忙忙出了房門。

  他重新打了水,在隔壁浴房裡沖了個涼水澡,手裡拿著外衫,只穿著中衣,偷偷摸摸回到了陸承聽的臥房。

  陸承聽背對著臥房門,躺在床榻上,安安靜靜好似已經睡著了。

  屋裡昏暗的燭火搖搖曳曳,幾乎燃到了盡頭。

  梅思硯走到床榻邊,躡手躡腳爬上了陸承聽的床,從背後環住他的腰,將臉頰埋在他後頸,深深吸了口氣,不做聲。

  陸承聽轉過身來,吻住梅思硯。

  梅思硯閉上眼,手心攥緊了陸承聽身上僅剩的那條底褲的褲腰,儘自己所能去回應他。

  許久後,陸承聽抬手,抵在梅思硯胸口,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梅思硯被他吻得正上頭,不管不顧又要去親陸承聽,卻被陸承聽偏頭躲了過去。

  男人就是男人。

  哪怕梅思硯過去再正人君子,再克己復禮,有些事情也依舊能無師自通,碰上自己心悅之人,就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抬手掐住陸承聽的兩腮,喘著粗氣,不滿道:「你躲我?」

  陸承聽伸出舌尖,笑眯眯地舔了舔梅思硯的虎口:「梅師兄,是打算與我無媒苟合?」

  梅思硯聞言一愣:「妖族也講這些虛禮?」

  陸承聽搖頭:「我怕你在意。」

  梅思硯不在意:「都是男人,你情我願,待我學成下山,必許你三書六禮,明媒正娶,如何?」

  陸承聽笑了:「這話聽著......」

  他話說一半,梅思硯卻聽明白了陸承聽的未盡之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般說,頗像那些慣會說甜言蜜語哄騙姑娘家的負心漢。

  他啞然:「你知我對你心意。」

  陸承聽當然知道,他翻身按住梅思硯:「既然梅師兄如此說,我再推脫,未免太不識趣......」

  梅思硯過去是真的正人君子。

  莫說親身體驗,就連那些奇奇怪怪的畫本子,他都未曾看過。

  最多就聽過夜半三更貓兒在窗外叫春。

  他沒經驗,只能將主動權交由陸承聽手上,任陸承聽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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