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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什麼樣,不都是他的思硯麼。

  他對南思硯道:「你若得了瘋病,我便多受些累,趕走這家裡所有下人,清醒地照顧你,伺候你,再陪你一起發瘋便是。」

  南思硯被他逗笑了:「為何要趕走所有下人?是怕我丟人嗎?」

  陸承聽搖搖頭:「怕他們趁我不在時,說難聽的話給你聽。」

  南思硯啞然,心裡暖烘烘地:「那為什麼要陪我發瘋?」

  陸承聽看著他的眼睛:「怕你覺得孤單。」

  陸承聽說這話,並非哄南思硯開心,只是他在知道南思硯是來歷劫時,就已經想到了萬千可能中的每一種。

  精神異常的人,不被人理解,內心往往都孤寂,只能活在自己心中的一方小天地里。

  如果這碰到這樣的思硯,陸承聽也是要想辦法走進他心裡去的。

  南思硯眼圈兒紅了,低下頭,喉結動了動,小聲道:「你怎麼這樣啊......」

  無論真假,南思硯覺得,他能站在陸承聽身邊,讓陸承聽在外面那樣雷厲風行的男人,肯這樣耐心溫柔,低聲下氣哄著自己,對自己花這些個心思,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兩人中午吃飯時,和五姨太通了聲氣兒,告訴她,兩人已經結婚了,想要麻煩她幫兩人籌備籌備婚禮的事。

  五姨太雖然覺得陸承聽娶了個男人回家這事兒不如何妥當,但她自認身份低賤,又不是陸承聽生母,沒資格干涉太多,而且結婚證都領了,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益,只能笑著答應下來,說了兩句祝福話。

  陸承聽沒給南思硯彩禮,如今大局勢緊張,不容樂觀,他不得不為之後的事做打算。

  他已經安排人在國外買了住所,分批將陸家的資產變成黃金,送出去。

  一部分存下來,一部分流向海外開始投資建廠,還有一部分,他正在聯繫與元帥對抗的新政權頭目,主動上交。

  聽起來像是吃裡扒外。

  實則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貢獻多少,都是貢獻,也算是為完成037布置給他的任務添磚加瓦。

  陸承聽無意在這樣的年代做什麼掌權者,打不完的仗,操不完的心,他志不在此,只想為自己和南思硯謀一份安穩富貴的未來,讓南思硯躲過戰亂,躲過動盪,平安快樂度過餘生。

  所幸,南思硯也沒想起來這一檔子事,得了名分就美滋滋的只知道傻樂。

  第180章 竊玉28

  陸華川在西醫院住了小半個月,西醫院的人束手無策,只能讓陸承聽把人又接回了陸家。

  陸承聽對此倒也無所謂,養在房間裡,也活不了幾天招人煩了。

  只是他心眼兒不好,故意拿著那張結婚證,去陸華川床前晃悠了一圈,冠冕堂皇地跟他說,自己如今也有了家室,讓陸華川好生養病,不用再操心他的事。

  陸華川受了刺激,沒幾天便駕鶴西去。

  他死前兩天,陸承聽帶著南思硯去了趟南邊,一來是讓南思硯散散心,二來,他聯繫的新政權有了眉目,順便去辦點正事。

  結果恰巧遺憾地錯過了陸華川的葬禮,也沒能儘儘最後的孝心,給他老人家守靈。

  為此,陸承聽還特意寫了篇千字懺悔文,強烈譴責自己不孝,發表在了人民出版社新聞報的頭條版面上,得到了廣大人民群眾的體諒和安慰。

  037對此震驚,並感慨:【我萬萬沒想到,原來當婊子立牌坊,居然還能有這麼個用法。】

  可惜當時風大,陸承聽沒能聽見037說了些什麼。

  陸承聽在南邊的事辦得很順利,回到華亭以後,陸旭也一直很安穩,每天吃喝玩樂,約會泡妞,很少跟他們有交集。

  就在陸承聽以為,陸旭這輩子是學好了,準備大發慈悲放他一馬時,陸旭到底還是走上了那條不歸的老路。

  陸承聽自打回了華亭以後,就一直在忙跟新政權交接的事,因為實力雄厚,又誠意十足,很快就打入了新政權內部,有時候不免要參加一些內部會議,偶爾拖得很晚,要到凌晨才能回家。

  南思硯察覺出陸承聽是在做不能大張旗鼓的重要的事,既不多問,也不打擾,每天就在陸家閒著,喝喝茶,吊吊嗓,練練字,看看書,再貼心的為陸承聽暖好了被窩,等他回來摟著自己睡覺。

  陸旭從初見南思硯那天,就對南思硯起了心思。

  之後他雖然面上沒表現出來,背地裡目光卻時時跟在南思硯身上,從樓上看他在院子裡唱戲,練功的身影。

  他看著南思硯雖不同於女人,卻別有一番風味的身段兒,總覺得心癢難耐。

  再一想到南思硯是陸承聽的人,這種背德感帶給他的欲望和心動就愈發難以壓制,如野草一般在他心裡野蠻瘋長,讓他蠢蠢欲動。

  這段時間,陸承聽常常不在家,陸旭每每看見南思硯扭著小腰在家裡來來去去的身影,都總覺得他這【男弟妹】,是在勾引他。

  終於,陸旭抓住了陸承聽又一次天黑以後才出門的機會,敲響了南思硯的房門。

  彼時,南思硯剛換了睡衣,穿著條只將將能蓋住大腿的短褲,準備上床。

  他聽見敲門聲,蹙了蹙眉。

  門沒鎖,陸承聽晚上回來不會敲門。

  南思硯走到門邊,將門拉開一條小縫,看著門外的陸旭,意外道:「二哥?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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