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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嚴晧捂著口鼻,指揮著陸承聽的親兵清理戰場,運送屍體,苦不堪言。

  樓上陸承聽美人在懷,陪著南思硯在榻上運動消食,低吟淺唱,樂不可支。

  南三省總督劉崇不滿現狀,借其子遇害一事,深夜帶兵造訪華亭,借題發揮,預圖對陸家下手,吞併東大區,並揚言要推翻元帥,自立新政權一事,在三天後登了報。

  陸承聽一封電報傳給元帥,添油加醋,將黑鍋徹底推到劉崇身上。

  南思硯在看了報紙後,才猛然反應過來,那天晚上的槍聲,並不是他在做夢。

  陸承聽對此只表示,已經過去的事,操那閒心做什麼?

  「那你怎麼也沒跟我說一聲?」南思硯現在想起那槍聲,還覺得後怕。

  「不算什麼大事,何必平白讓你跟著擔驚受怕。」陸承聽一邊幫他打著領結,一邊道。

  南思硯啞然,半晌才道:「這都不算大事?那什麼算大事?」

  陸承聽戴好手錶,牽起南思硯的手:「今天去登記,算大事。」

  此時婚姻法尚不完善,登記結婚的工作部門雖沒受理過同性結婚的先例,但陸承聽身份地位夠高,對方也只能遵從他的要求,他要登記,就給他登記。

  回家路上南思硯看著自己手裡那一頁蓋著公章,按著紅手印的結婚證,輕輕摸著上面手寫的【陸承聽】和【南思硯】幾個字,只覺得恍惚。

  他愛不釋手地拿著那張薄薄的紙,一直到重新踏進陸家的大門,才滿心歡喜地對陸承聽道:「三爺!我真成三少奶奶了!」

  陸承聽看著他紅著臉頰傻乎乎的小樣,笑著往前走去:「你好,三少奶奶。」

  第179章 竊玉27

  南思硯望著陸承聽穿著西裝,高大英俊的背影,將結婚證收進懷裡,樂著朝他跑去,在他身後一個起跳,撲到他背上。

  陸承聽穩穩將南思硯接住,托著他的大腿根兒往上掂了掂,大步朝屋裡走去。

  一進門,便迎面撞上了一張跟他自己足有五分相似的臉。

  陸旭穿著淺咖色格子的西裝馬甲,梳著背頭,打著髮蠟,人模狗樣。

  他打量著陸承聽和他背上的南思硯,目光重點在南思硯身上略作逗留,然後笑著道:「承聽,好久不見。」

  南思硯從陸承聽背上下來,依舊站在他背後,只露一顆腦袋,有些好奇地看著陸旭那張和陸承聽有些神似的臉。

  沒陸承聽高,肩沒陸承聽寬,腿沒陸承聽長,眉眼不如陸承聽深邃英氣,鼻樑略塌,嘴唇略厚,氣質上看起來溫文爾雅中帶著兩分油膩。

  總體來說,照陸承聽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陸承聽面色平淡,語氣如常道:「二哥剛回來?」

  陸旭笑了笑:「是啊,船一靠岸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準備一會兒去趟醫院,看看司令。」

  他說完,頓了頓,看向陸承聽身後的南思硯,明知故問道:「這位是?」

  陸承聽不著痕跡地側了側身,將南思硯擋在身後,淡淡道:「我先生。」

  陸旭一愣:「登記了?」

  陸承聽嗯了一聲:「剛回來。」

  陸旭張了張口,半晌才搖了搖頭,笑道:「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永遠喜歡特立獨行,沒想到你居然還真娶了個男人回來。」

  陸承聽沒應陸旭的話,只道:「二哥聽說了嗎?關於陳小姐的事。」

  陸旭跟陳曼玲前些年都在國外,兩人時常見面。

  陳曼玲漂亮,熱情浪漫,在國外也有很多追求者,陸旭對她很有好感,幾次表達了想要跟她交往的想法,卻都被陳曼玲委婉拒絕了。

  陸旭知道陳曼玲和陸承聽過去在同一間學堂讀過書,心裡一直都惦記著自己這個空有一副好皮囊,卻只知道動刀動槍,粗俗又不會憐香惜玉的三弟。

  他心中雖不服氣,卻也無計可施。

  前些天陳曼玲打電話給他,兩人天南海北的聊了一通,陳曼玲都沒提起過陸承聽,還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陸旭暗自欣喜,以為陳曼玲是多年不見陸承聽,只當他是白月光,如今一見,終於發現陸承聽不如自己好,打算給自己個機會了,便向他正在就讀的學校提交了申請,準備回國。

  誰知,剛一回來,就聽說陳曼玲居然出了這檔子事。

  他嘆了口氣:「聽說了。」

  陸承聽挑眉:「二哥不去陳公館看看嗎?」

  畢竟那陳曼玲如今還沒死。

  不料,陸旭卻搖了搖頭:「人都瘋了,我還去幹什麼?聽說她犯起病來會大喊大叫,還會咬人傷人,我可不敢去,全當把她最好的樣子留在心裡,也就罷了。」

  南思硯聽著陸旭的話,雖也有幾分道理,卻更覺得他冷血無情,讓人提不起好感。

  他站在陸承聽背後,偷偷用手指往陸承聽腰帶的縫隙里戳。

  陸承聽就知道他這是不耐煩了,對陸旭道:「二哥你忙,我還有事。」

  南思硯跟著陸承聽回了房間,將懷裡的結婚證小心翼翼地收進陸承聽的保險柜,坐在沙發上,問他:「三爺,你說,如果哪天我要是也得了瘋病,你會來看我嗎?」

  陸承聽脫了外套坐在他身邊,低頭吻了吻他:「說什麼傻話?」

  美貌如何,醜陋又如何?聰明如何,痴傻又如何?清醒如何,瘋癲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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