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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這才想起,這是端王的兩個孩子。
這樣一副景象落在皇后眼裡,她又氣堵又歆羨。
皇后年輕時生孩子便比唐貴妃落後,讓端王比太子早出生了幾年,如今孫子還落後,教她如何甘心。
勢必要快馬加鞭趕上!
皇后再沒心情賞花,扭頭轉身徑直去找皇上,無論如何都要抓緊時間給太子選妃。
「明年開春後,本宮便開宮設宴,請京城各世家姑娘來宮裡賞花小住,太子你看如何?」
太子恭謹道:「謹憑母后安排。」
皇后又看向肅王,「靖哥兒年紀也早到了,這次也一併看看。」
肅王朝服寬袖中的手微微一緊,遲疑一瞬後,面色沉靜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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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嫿:父親,你害得女兒好慘。
沈思:女兒啊,父親也不想啊!
肅王:嫿兒,我以為你要關注的重點是皇后要我選妃。
微嫿:無妨,你去選吧,不影響。
肅王:……
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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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王口中應承,樣子卻並不動容,只是端坐在一旁,輕輕端起茶盞抿著了一口。
皇后看著他喝茶,又看著他將茶盞放下,等了他許久,除了那個好字,便再無他言。
肅王高鼻薄唇,容貌算得上是極為英俊,一雙眉眼與早逝的德妃甚俏,只是肅王漆黑眼眸冰寒冷郁,不似德妃那般溫和軟融。
皇后想,若是肅王沒了那渾身迫人的寒氣,當真比太子還要惹人注目幾分。
想起德妃,皇后心中泛起一陣愧疚。
當年大梁征戰南邵大獲全勝,為昭顯大梁天威赫赫,皇上帶嬪妃出巡新收進大梁版圖的南邵舊地。
恰逢那時候小平寧高熱不退,皇后想去當地頗有名氣的六方寺為平寧祈福,德妃見她焦心煎熬又放心不下平寧,便自告奮勇說自己願替皇后前去。
若不是德妃替自己去六方寺,也不會遭到南邵皇族餘孽的半路劫持虐殺致死。
在匪徒衝進鳳駕之前,一起同去的小韓凌靖被德妃藏到了車內的暗格里,躲過了一劫,但母妃慘死的樣子卻被只有六七歲的韓凌靖透過縫隙看到了。
肅王小時候是多麼乖巧活潑的一孩子,自母妃出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小小的孩兒,看人的時候眼底總是泛著一層冷意,似乎那顆活潑溫暖的心也隨著他母妃死去了。
德妃去世後,皇后曾親自撫養過肅王好幾年。那孩子原也對她甚是冰冷寡情,但皇后在他生病痛苦時像對待親生孩兒那般日夜看顧,這孩子才漸漸放下心蒂,慢慢同太子和平寧親近起來,但對待皇后,仍是恭謹有餘而無母子親昵。
如今德妃就剩下這麼一點血脈,她怎能不好好看顧。
「靖哥兒,或是你心中已有所屬,可以跟本宮……」
「皇后娘娘,臣想起大理寺還有要事,耽誤不得,先行告退。」
肅王起身朝皇后和太子行禮,退出了東宮,形色匆忙,當真是走路生風。
「這孩子……」讓他選妃,竟似要他命似的。
皇后嘆氣,又想起街坊傳聞,都說肅王不近女色,應是有陽之好。
從小到大看養大的孩子,皇后不信,但一想到他整日扎在刑部、大理寺那些男人堆里,且剛才還那副樣子,她又沒來由地擔憂起來。
太子雖沒有納太子妃,但是身邊早有幾個侍妾,皇后曾在肅王開府立院之後曾去過一趟肅王府。
空空蕩蕩,烏黑沉沉,什麼也沒有,唯有四方高牆。
她就不明白了,這孩子怎麼在刑部大理寺待得還不夠嗎,偏要把一座王府建成監舍的模樣,回到家還把自己關在裡面。
皇后面帶憂色地看向太子:「你說,靖哥兒該不真的是……」
太子知道她憂慮什麼,寬慰道:「母后放心,沒有的事。」
皇后還想問問太子,那怎麼看得出是沒有的事,結果太子又道:「母后,兒臣約了戶部的朱大人,不若母后先行回宮歇息,兒臣改日再去看望母后。」
皇后瞪他一眼。
得,孩兒大了,各自有各自的主意。
太子卻不以為意,親自攙扶著皇后的手,將她送出了東宮。
肅王出了東宮徑直去鴻臚寺尋了一名譯官,隨後又趕去驛館。
見到烏塔王子,肅王也不拐彎抹角,將那兩張畫像取出。
「殿下可曾見過這兩人?」
蘭卡拿起這兩張畫像細看了一下,疑惑問道:「這是那日行刺的刺客?」
蘭卡說的是漢話,不甚標準,帶有些口音,但還是聽得清楚。
肅王道:「不是。是另一宗案子的疑犯。」
蘭卡一聽,將畫像放回案上,聲音頓時有些冷沉,「王爺當真悠閒,那日行刺之事未了,又攬上這不相干的差事。」
「職責所在,還請殿下勿怪,本王也是想著驛館人多,或許能有人認出這兩人身份,便來碰碰運氣。」
蘭卡覺得肅王甚是無聊,似還有戲弄之意,正要發作,卻見身邊的侍從臉色有異。
那侍從俯身在蘭卡耳邊用烏塔話說了什麼,又拿起其中蒙臉的那畫像指指點點。
蘭卡臉色也變了。
那譯官極其會見機行事,見蘭卡與侍從是用烏塔話交流,便將二人所說一字一句同時翻譯給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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