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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熟練也有些緊張,擁抱蕭閾,他獨一無二的氣味充斥鼻腔。愛戀滋生,於是痴痴想,如此算不算完完整整擁有他呢?
可唇齒相依,猶如吳蜀,陰山水,難拔之勢故。
每當這時,抬頭便看到冷光將蕭閾五官照得格外深刻冷硬,那雙眼沉進陰影看不清情緒。
然而黎初漾沒察覺,男人的眼眶已經興奮紅熱,像一頭蟄伏於昏暗,蓄勢待發的野獸。
壁燈不知何時聲控照亮,電子鐘顯示一點零三分。
徐徐流逝的時間,蕭閾從未體會,急切想進一步提高效率,本能驅使他,寬大的掌扣住她後頸用力往下按壓,又快又重。
黎初漾嗚咽一聲,抓住他的腕,拍打掙扎。
蕭閾怕弄傷她,立刻卸去力道,啞聲道:「對不起,有點激動。」
因為克制感覺越來越敏銳,他撫摸她的頭髮,撩起發梢輕嗅,動情地嘆息,指節慢慢划過她圓潤側臉,勾住她的下巴往上抬。
蕭閾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後更加急遽。
畫面太美,比浸濕的夢境還美。
黎初漾眼睫半掩,浴光的淚包在裡面,唇珠嘴角通紅,濕漣漣的,失格而淋漓。
他情不自禁伸手勾走她嘴角津液,卷進自己的嘴,歪頭笑了下,俯身去吻她,「我的乖乖,我的漾漾,這樣的你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我好開心,好喜歡。」
黎初漾想喘口氣,推蕭閾,軟綿綿的力氣,他權當情趣,彎腰,往裙底探,她及時阻止他的手,往後退,「說好任我處置,你犯規了。」
「好的,漾漾大人,我自願領罰。」蕭閾下蹲,雙膝分開跪地,撩眼懶懶地看她,「罰到您滿意為止,怎麼樣?」
「不要?」
黎初漾咬唇,一聲不吭。蕭閾撈起她的腳踝握進掌心,低頭,笑得無奈縱容,「喜歡不說,想要不說,你什麼時候能對我誠實一點?」
沒有回應,他抬頭看她,目光沉甸甸,「讓你發泄也這麼輕,把自己束縛起來做什麼?什麼年代了,還據於莫須有的桎梏裹小腳麼?」
「女孩子有欲望不丟人,任何時候我們都是平等的。」
「我知道。」
心裡有道無法忽視的細小電流,大概因為蕭閾說的那些話觸動,黎初漾為自己行為解釋,「我就是有點不好意思,每次你幫我……」
頓了下,「你一味付出,我卻無法給予你同樣感受,這樣很不公平。」
刻進骨子的自強,原生家庭的陰影,獨自長大的她,凡事不想麻煩,虧欠任何人。
蕭閾沒說話,安靜地與黎初漾對視。
她現在進步很大了,不會在他目光望過去時慌亂移開視線,可仍舊不夠。
他跪在她膝前,抬起她的腿,從腳踝啄吻到腳背,然後將她小巧瑩潤的腳趾含進嘴裡。
黎初漾瞪大眼睛,表情錯愕、不可置信、又有點匪夷所思地呆住,當他開始舔,她雙手抓沙發,借力往回抽被握住的腿,「蕭閾!你瘋了!?」
他干什麼啊!!!!!
蕭閾攥緊腳踝不讓她逃脫,黑睫半闔,慵懶地著看她,同時腮頰慢慢凹陷。
腳趾熱辣辣,黏滑滑,黎初漾做夢都沒想過這一幕,更想不明白蕭閾這樣驕傲的人為什麼匍匐著吻她的腳。
以前高中,被婉拒的女孩兒們評價理科班那個蕭閾啊,無情,肆意,狂妄,別看平常笑嘻嘻,那骨頭裡可是長了刺的。
他既混跡煙霧繚繞的不良場所,又是奧賽冠軍,太多人愛他,太多人嫉妒他,又有太多人愛而不得從而恨他。
可就是這樣一個他,跪在她面前,如真的信徒般吻著她的腳。
一切具有不可抗的毀滅性,黎初漾手足無措,蕭閾倒自在,視線交纏勾繞著,她切身體會網上的評價。
那雙眼睛,內勾外翹,看什麼都深情。
蕭閾鬆口,欣賞她濡濕的腳趾,舔了下唇,手順小腿往上摸,俯身靠近她的膝蓋,語調勾著,異常堅定地說:「什麼公不公平?我們兩情相悅,哥自願,你負責享樂。」
黎初漾肩膀內扣,恨不得縮成一團,「不是這問題啊……」
「自信點。」
蕭閾跪伏,溫柔地從黎初漾指尖吻到溽熱掌心,似乎每一個吻都在訴說,他究竟有多麼虔誠地愛著她。
「你的魅力非同凡響,身體美到人神共憤,聲音好聽到爆炸。而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你,甘願成為你的裙下之臣,奉你為神明做最虔誠最忠貞的信徒。」
他聲音低緩,以掌心覆蓋她的膝蓋,曖昧地畫圈按揉,「所以,你現在該做什麼?」
被一番天花亂墜的吹捧繞暈,黎初漾下意識問:「做什麼?」
他銜咬裙角往上掀,灼熱的吐息氳濕了她皮膚,「讓你的信徒膜拜。」
「蕭閾……」
後面的語聲隨燈關消失,一縷微弱月光透過窗簾流瀉,黎初漾背靠沙發,視線朦朧,她咬住手指,眼前快速浮現許多畫面,無一例外都是同一個人,熟悉的眼,鼻樑上的痣,不同的姿態,笑臉、生氣或哭泣,似有若無靠近,兩頁唇瓣擠壓,牙尖推進作用,一切都是如此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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