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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對焦的方向,光線最亮處。
這儼然是一副成熟的身體,褪去少年時期的清瘦,常年鍛鍊的肌肉線條優美流暢,冷白皮,果實殷紅,刺青野性難冽,噴薄的男性荷爾蒙幾乎沖臉。
稍稍幾眼, 燥熱不堪。
蕭閾解開手錶, 邁開筆直有力的長腿跨到她面前。
視線往上停留在他大臂健實的肌肉。
如果他反撲,她一定無法反抗。
深夜高層,什麼聲響都沒有, 客廳空曠寂靜, 只有細微吞咽聲,黎初漾猶豫不敢伸手。
幾分鐘前蕭閾勾引成功, 她順之說出隱秘訴求。她的身體他瞭若指掌, 可他的身體,每次行事激烈粗暴,從未有機會仔細觸摸。這一點讓她蠢蠢欲動。
蕭閾的眼神具有審視意味,他收斂傲慢攻擊性, 讓笑容變得無害, 懶散地笑,「繼續啊。」
黎初漾舔了舔唇, 心神被繁複神秘的荊棘叢蠱惑,抬手撫摸,一條青筋在指腹下跳動,仿佛能感受血液流動速率。
「乖乖,」蕭閾誘哄著,「你現在成年了,膽子大一點。」
咔噠。
紐扣微妙地發熱。
指節彎曲無意識蹭,黎初漾聽到自己每次心跳。
快三月了,荊棘紋身仿若因春日回暖從皮膚生長,枝葉一層稀疏細小絨毛。
每根骨頭都在發緊,她停住,臉漲紅。
腕被握進蕭閾的掌心,他眼神戲謔,啞聲問:「等什麼?」
視線隨角度歪斜而下,面對迅速變化黎初漾沒有想像中的驚慌,反染上一抹興奮。
捻住金屬方片,她閉了下眼,自我催眠。
這是,蕭閾自願的。
每次由他主導,無堅不摧、毫不留情,輕而易舉壓制她。
機會來了,博弈中一旦對方暴露弱點,還等什麼?
蕭閾攥在她腕部的手指輕敲,以一種含蓄的方式表達渴求。
如他的願,感受他手指微弱抽跳,正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堅持不懈,一聲又一聲,對方似乎有急事。
「你的電話。」
沒人理,黎初漾抬頭。
鈴聲叮咚叮咚催促,蕭閾按掉電話,臉頰、脖子、耳尖泛起的紅暈,和堅韌軟綿一樣的粉。
真好看。她被迷得神魂顛倒,努動鼻尖,像石楠花,卻是乾淨的氣味。
手指不夠丈量,想到每次到底的深度,決定殘忍一回。
收緊。
蕭閾發出很低的歡聲,顴骨升騰霞色。
新手上道經驗不足,以為力道重了,輕輕的,不足以威脅地拍了拍,當做安慰。
但對蕭閾而言是折磨,他輕輕發顫,有點難受又有愉悅。
而她似乎享受占據上風的成就感。
他掩飾晦暗與邪肆,從睫毛縫隙窺探她的表情。
原來是這種感覺,好爽。
黎初漾同樣被這一幕取悅,撫摸和拍打交替進行,打碎蕭閾的骨頭,重塑他的意志。
他像忠誠於主人的奴僕,沉默地任由她玩樂。
看著蕭閾臉頰潮紅,眼眶濕潤,一種奇妙的施虐欲油然而生,不禁再緊了些,他一下脊腰鬆了力,半跪在沙發。她摟住他勁瘦的腰,面露擔憂,「沒事吧?」
蕭閾趴在她肩頭,手指攀上她後頸,似回應又似威脅,他喘息著,央求著,「乖乖,咬咬我,咬咬我。」
「嗯?」
低磁聲線抓住她的耳朵,「我是你的,以前、現在、身體、心臟,一切全部屬於你。」
「你可以肆意妄為,盡情享用。」
「或。」
蕭閾別過臉,勾起唇角,「懲、罰。」
也許他內疚才會如此。黎初漾搭他的肩膀,一口咬在鎖骨。
他嗯了聲,撫摸她後頸細膩的皮膚,「就這麼點膽子?」
任何時候激將法作用於黎初漾,感受到他無法控制的戰慄,好心地說:「如果咬疼了,就告訴我。」
疼?
牙齒細小像貓的幼齒啃咬著,癢得很,麻得很。
蕭閾眼瞳微微眯起,盯著她後頸的吻痕和牙印,控制和占有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凝成實質。
「不疼。」
他溫柔體貼地提示渾然不覺的她,慫恿她膽子再大些,「得用力點,才能在我身上留下屬於你的印記。」
人的情緒自帶易感系統,總遺憾未曾得到過的,用固執和不妥協換來傷痕。黎初漾咬緊牙關,留下一排排齒印。她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蕭閾喜歡咬人了,眸光被健康肉粉色吸引,問:「為什麼從不讓我幫你?」
「我怕你不願意,也捨不得。」
「嗯,確實不太願意。」黎初漾抬頭,眼珠烏黑,平日涼薄的神色消失,看起來有幾分天真,她像得到應允的孩童,得意忘形地在邊緣試探,「但你如果求求我,我可以考慮。」
蕭閾撫摸她掌心的紋路,他這輩子沒求過人,但此刻不再遲疑,伏低姿態,蓬鬆發頂輕蹭她的臉,「求你了,乖乖。」
她很受用,偷偷笑了下,被他輕易捕捉,蕭閾也跟著笑了笑。
「那你站起來,我想坐著。」
開始前黎初漾提出了要求。
上升的溫度,逐漸飽和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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