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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轍。
她撒嬌,蕭閾真沒轍,就算現在要他想辦法讓雪停,他也會找法子把她頭頂的這片天放晴了,於是立刻繳械投降,指骨輕輕刮她鼻樑,「再來聲,給你倒貼錢。」
「哥。」她甜甜地叫。
骨頭都被這聲哥叫化了,他舔唇,把傘隨意放在車引擎,雙手捧起她的臉還沒啃下去,她眨眼,指尖抵他唇珠往裡摁,「不准親,我才補了口紅。」
一種近乎挑逗的觸摸讓零下幾度的空氣迅速沸騰,那處皮膚旋即發燙,每處紋理渴望被她氣息和唾液填滿,想把她拉進車裡來次熱火朝天的法式濕吻。
念頭剛具雛形,蕭閾聽見孟博大吼,「閾閾子!赫赫子!漾漾子!快來玩啊!」
下一秒,撩撥他的那根細長手指毫不猶豫撤離。
空落落,想要。
黎初漾轉身往小坡走,腰受制於道強勢力量容不得分毫反抗,往後一拉,雪地滑,連連往後倒退幾步,猝不及防的驚呼被蕭閾手掌壓回去,後背與胸膛相貼,下巴被抬起,放大瞳孔是他放大五官。
「就來。」
他漫不經心回應完孟博的話,吻從上面落下。
「等......」
「等不了。」
舌頭放蕩地闖進來,只一瞬,呼吸變得潮熱濡濕。
雪花不停落,一兩輛車經過尋找停靠位置,前方的朋友們玩的不亦樂乎。
而她被蕭閾反向錮進懷裡,一米九的高個完全覆蓋她的身形,以這樣的姿勢角度,任何人都看不到她是如何仰著頭承受他的索取,被如何洶湧地吻著,鼻尖觸他下巴,下唇抵他上唇,看不到他眼睛,視野里性感的喉結滾動著,頻率和抽跳的神經別無二致。
蕭閾不管不顧掰開她齒關方便更深更蠻橫的入侵勾扯。
因她上別人的車而壓抑的醋,因她撩撥誕生的欲,還有自身本就無止境的妄念,一五一十釋放於來回翻攪交纏的唇齒間。
呼吸擁堵不再順暢,舌頭髮麻,她被親的腿發軟,身體一次次往下墜,腰卻被他有力的臂膀環住往上提。
「唔嗯......」
他好心赦免一秒讓她喘口氣,兩人都氣息濁而灼,呼出的白霧化作濃烈潮汽起伏彼此之間。
「別親了......」
她自己都感覺話音黏糊糊,接著唇被他大拇指按開。
「乖,」他的聲音濃稠過度,帶點色氣的喘,「再讓哥親一會兒。」
飽和的吻,熔化淺表冰雪,她融化在他懷裡。
後來孟博再次催促,蕭閾才放過懷中人,她氣得瞪他,卻自不知眼尾暈染開來的淺淡粉色有多誘人。他還想要,約莫意圖太明顯,她一看便知,踹他一腳,警惕地站安全距離。
黎初漾用手背貼臉降溫,再從包里掏出粉餅和口紅,光線太暗,沒好氣地吩咐,「把手機閃光燈打開,不對,屏幕。」
他笑著照做,甘願充當人形支架,撈起她一縷發尾放鼻尖輕嗅,眼睛凝著她在片雪景里將他破壞的妝容一點點補回來。
勾勒的每一筆,那般生動。靜默流淌的時光,如蕭閾心中肆意生長的感情,細無聲而震天地,他忍不住抱抱她,說:「漾漾,雪一直下就好了。」
黎初漾沒半點浪漫細胞,也沒領會他的隱喻,而且她對冬天無法真的喜愛,直擊靈魂的提問,「知道雪再多下幾天,菜得凍死多少嗎?」
「哦。」蕭閾不想跟沒情調的人說話了,默默扶正她的絨帽,再把自己衛衣兜帽戴好。
丟完垃圾回來的林魏赫視線在黎初漾唇上逗留,很快挪到別處,酸澀的妒忌模糊不清地從他垂掩目光中擱淺。
三人並排跟上大部隊,蕭閾厚重的戶外靴底踩得雪嘎吱脆響,黎初漾偷覷他,心裡奇怪今天怎麼不像八爪魚似扣她手,難道因為剛剛煞風景生悶氣?
正這麼想,他在一輛估計停車場停了幾天的車旁放緩腳步,伸開五指從上面的引擎蓋抓了把雪,掌心揉成實心圓球,狠狠朝孟博砸去。
投擲的彈道精準,狙擊孟博的後腦勺。
「哎喲!靠誰打老子?」
蕭閾揚下巴,慢悠悠地說:「你爹。」
黎初漾:「……」
一顆雪球朝臉上飛來,蕭閾反應敏捷拉她胳膊肘,把她整個人擋身後,砸碎的雪悉數在他胸前迸濺,他冷笑一聲,大範圍搜刮積雪。
「你往哪兒砸呢!」王霏倒戈陣營,舀捧雪灌進孟博頸子。
「靠!你弄我干毛?」他冰得痛苦面具,雙腳跺地想把雪抖出來。
薛之寧牽著高陽叛變,「誰讓你砸漾漾?」
終究年輕氣盛,戰火就此展開。起初傘是防禦盾牌,後來玩嗨了傘變成銼雪工具。六人對一人,孟博被揍到抱頭鼠竄,停車場轉到操場,邊跑邊大聲喊:「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見色忘義!謀殺親夫!」
風猛烈從耳畔掠過,雪球亂飛,引擎蓋、後備箱蓋、灌木叢冠上的積雪薅平,道道指印就差沒把壓瓷實的薄冰扣下來,人人手通紅,背後的汗蒸得心臟熱騰騰,鮮活磅礴的生命力揮發,肆意自由的笑聲震盪著少年氣。
路過的幾位學生站操場階梯隨意對他們拍了幾張照,往校區方向走放大一看有點眼熟,再仔細看,飆了句國粹折返,操場已經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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