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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懵懂,並不領會其中含義。現在想來,蕭閾約莫和今天一樣,在兩人幼稚的賭氣中選擇低頭求和。
「笑什麼?」
黎初漾茫然,「我笑了嗎?」
蕭閾閒散地靠著沙發,瞥她一眼,「我不瞎。」
說完繼續低頭玩她的手指,側著捏捏骨節,正著揉揉關節,不然就是好奇地摸摸她尖長貼鑽的指甲。
黎初漾還在思考人無意識笑是什麼情況,虎口軟肉被揉捏時,抽回手,「癢。」
他抬頭,「你想不想......」
她點頭,「我想上衛生間。」
「......」
衛生間如蕭閾說的溫度特低,黎初漾的外套是件及小腿的羊絨大衣,一指寬的束帶縫製腰間,特別長,她怕掉進坑裡,系成蝴蝶結。排隊期間,酒精在血液發揮作用,她感覺到臉頰隱隱發燙,方便完,回到酒桌,蕭閾正在喝一杯紅色雞尾酒,應該是他的壞女人。
酒杯波浪曲線,像位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女人,他的手指虛握在她腰間,慵懶地品鑑她的味道。致命的吸引力讓人口乾舌燥,她別開眼,不想承認自己確實饞他,「這酒顏色挺漂亮,我等會也點一杯嘗嘗。」
話剛說完,一隻手拈住了蝴蝶結,往前一拉,她的身體往前傾,膝蓋懟在沙發邊緣。
駐唱說下首歌名24Hours,希望大家喜歡。燈光拉到曖昧粉紫,影影綽綽,蕭閾伸出舌尖勾撥黎初漾的唇瓣,一觸即分。
「嘗到了嗎?」他的嗓音裹挾顆粒質感。
舔下唇,是伏特加和紅酒混合的味道,她的視線在他唇逗留。
這兩年一直探索愛情,始終無法理解愛情真正含義。
但這一秒鐘,荷爾蒙上頭,面前有一杯醇厚濃烈的酒,是飲還是不飲。
黎初漾的眼波蕩漾著,似乎還沒喝,就已經醉倒在蕭閾灼燙的呼吸里。
十七歲的青春和沒寫完的第二本日記一起,如同半截詩斷送現實中,那種小心翼翼的悸動早就相忘時光的洶湧浪潮。
可二十四歲的她面對同一個人再次心動了。
黎初漾低頭吻了下蕭閾的唇,輕聲說:「沒有。」
蒸汽波的頹廢與張揚,釋放夜裡囚禁的欲望,這把火蓄勢已久,終於燒起來。
蕭閾不再忍耐,拉開她的大衣腰帶,反向一繞,往前拽,她跌坐在他的大腿間。他坦然自若地端起酒杯將剩下的雞尾酒喝完,看著她,隱藏不發的暗示,黎初漾看懂了,生澀大膽地將唇貼過去。酒從唇縫間淌流,溫溫涼涼,他的舌頭這次暢通無阻,往裡進,她沒來及的品酒里不同的味道,被迫咕咚吞咽入喉。
駐場性感的聲音唱著,「We toast another round baby let me take you down now
觥籌交錯又一輪寶貝定要喝到你心服口服
Cause I got24hours to your lipstick baby
我願用盡二十四小時擷你雙唇寶貝
24hours till we ditch this
全天擁吻直至膩煩
Never thought I would let it get this crazy
從沒想過事態會因我如此瘋狂
Never thought love would happen this quick
從沒想過情愫會這麼快便萌芽」
酒殆盡,就只剩下唇齒間的廝磨,心跳瘋了一樣砰砰撞擊胸腔。
蕭閾整個人靠在沙發,圈住黎初漾細腰的手還松垮纏著衣帶,沒入她發隙的手指,髮絲若有似拂繞突起的骨節。他仰著頭,喉結鋒利冷淡,一根青筋在脖頸側面涌動,如同探進她口腔里的舌,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攪撥,除此之外,即使情難自禁,一切動作都克制,既貪婪又珍惜。
察覺她喘不過氣,他怕把人再吻到昏迷,停了一會兒,邊欣賞她半闔睫下的水霧,邊細細密密、意猶未盡地啄她的唇,等氧氣充足後,再次進攻。
酒吧除了哼唱的情歌,還有雜亂嘈雜的細碎聲,有人埋怨加班與薪資不對等,有人討論人際交往中的八卦,也有年輕男女趁著酒意試探彼此心意,這些聲音全部從展架薄薄的銅版紙傳入耳膜,他們隔著那道透風的牆,肆無忌憚地接吻。
半開放空間說不出的刺激,黎初漾被親到全身發軟,只能將全身重量交給蕭閾。
他身上乾乾淨淨,香噴噴誘人的甜,她沉溺其中感受,他真的很會親,舌頭靈活到不像話,時而溫柔時而兇狠,難以招架,她摸著他後頸的鴿群刺青,暈乎乎地想,是不是玩說唱的都這麼會親,又想到那年在酒吧後門的陌生男人,不知為何竟然給人感覺相似。就這麼分神的片刻,被他察覺,她濕淋淋的舌頭被他整根含住,瞬間頭皮發麻發緊,一道熱意流了出來。
黎初漾手忙腳亂地推開蕭閾,他盯著她,胸膛起伏,整個人像逮住獵物的獸,意味危險。
「在想誰?」
他太敏銳了,她連忙搖頭,「沒、沒誰。」
蕭閾將黎初漾的微表情摸到透徹,她剛剛絕對想了別人。他抑著怒與醋,用手指梳理她的長髮,嗓音暗啞,「累了吧,我們回家,好不好?」
回家代表探索未知領域,心又開始怦怦跳,腦子裡全是上次他發的照片。
「好。」她停頓,沉吟一瞬,話語堅定,「但你不能摘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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