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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瑞按住說話:「不用了,替我謝謝阿姨。」
很快一條語音跳出來,【她有你微信,要不你自己跟她說吧。】
陳西瑞不忍拂卻人家好意,把現住地址發給了他,愣神幾秒,走去臥室洗澡。
傅宴欽等到身上煙味散盡,才進了臥室。
*
嘩嘩啦啦的水聲掩蓋周遭一切聲響,熱水在身上流淌,順著脊背滑落,陳西瑞抹掉眼角沾染的洗髮沫兒,閉眼沖乾淨頭髮。
再睜開時,玻璃隔斷外面是一道高大身影,隔著似霧非霧的水蒸汽,看不真切。
陳西瑞關掉花灑,聽見了外頭解皮帶脫衣服的聲音,她慌了心神無處可避,下一秒,傅宴欽走了進來。
精壯赤-裸的胸膛,一寸寸賁張的肌肉,還有腰部蓄勢待發的弓箭紋身,都在以極強的侵略感占據著空間。
四目相對,她頂著男人的灼熱視線,往裡退幾步,反手撐在冰涼瓷磚上,頭髮濕漉漉地搭在肩頭,全身一覽無餘。
熱氣氤氳,女人的臉白裡透紅,難以啟齒地說:「你能不能出去?我不習慣被人看。」
「多試試就習慣了。」傅宴欽鉗著她下巴,淺嘗輒止吻了吻,另只手將花灑打開,熱水沖刷而下,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混入流水聲中,強勢又曖昧,「一起洗。」
陳西瑞嘟噥:「剛洗完的……又要弄髒了。」
傅宴欽低笑:「髒了就再洗洗。」
陳西瑞咬唇不語,男人貼上來,氣息交纏,吻時而重,時而輕,她的身體如一葉扁舟,載沉載浮。
……
輾轉到床上,傅宴欽啞著聲問:「沒見你吃過糖葫蘆,誰送的?」
陳西瑞哼唧:「你管得真寬。」
「讓我猜一猜,以前同學或者同事?」
「我的一個學長。」
「只是學長?」傅宴欽加重力道,「又不老實了。」
陳西瑞眉心一蹙:「是我前男友,這麼多年沒見,他還是那麼帥。」
「約會跟你AA那小子?」
「我說過,他當時是學生,沒什麼錢。」
傅宴欽將人翻轉過來,吻她光滑脊背,「解釋再多,也不妨礙我覺得他很廢。」
「反正比你好。」
「哪裡比我好?」
「比你老實,比你正經。」
傅宴欽哼笑:「老實被人欺,他可能還不知道,我老早就覬覦上他女朋友了。」
陳西瑞反唇相譏:「見色起意。」
「哪來的色?臉太圓,身上肉太多,穿得還幼稚,床上也放不開,當真是一動不動,全程都是我在伺候。」
陳西瑞氣咻咻瞪他:「那你還喜歡。」
傅宴欽親她耳垂,「我也想不通,明明長得沒多好看,我這心里還惦記得緊,一沾到你,我就像磕了藥控制不住。」
「你犯賤。」
「是你魅力太大。」
陳西瑞較著勁兒,「男人的嘴是最會騙人的,嘴上一套,做起來一套,也就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會信。」
傅宴欽挑起個笑,「那你是什麼?久經沙場的大姑娘?」
「我是成熟女性。」
「我看看有多成熟。」
……
最後,陳西瑞抵不住山崩地裂的疲累,迷瞪闔上了眼,忽聽見傅宴欽說:「明天讓阿姨把床單換了吧。」
她急忙睜眼,意識瞬間清明:「你不要亂說什麼弄髒了,要點臉。」
男人貼在她耳邊:「我該怎麼說?水灑了?」
陳西瑞臉紅得滴血:「什麼都別說。」
「嗯,聽你的。」傅宴欽親了親她,「睡吧。」
累極閉上眼,陳西瑞感覺到有人在給她清理那處,動作細緻溫柔,隨後身體落入堅實滾燙的懷抱。
翌日清早在餐桌吃飯,陳西瑞有意避著男人,昨夜種種如電影片段一幀幀重現,不免赧顏汗下,筷子緊握在指間,她沒敢往太遠的地方伸,只局限於眼皮子底下這兩道小菜。
傅宴欽夾了一塊小籠包丟進她盤子里,她一愣,賭氣夾回到他碗裡,如此兩個回合,男人抽張紙擦了擦嘴,笑看著她:「對我有意見啊?」
陳西瑞趁著周姨走去廚房,儘量婉轉著聲:「你有時候講話真的很粗俗,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的研究生,你怎麼能說那種話?不堪入耳,難登大雅之堂,像個土匪。」
傅宴欽聽得一笑,喊了聲阿姨,周姨問什麼事兒,「幫忙換下床單。」
「好。」
陳西瑞放緩了咀嚼動作,心髒撲通撲通直跳,生怕他再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忙將臉埋進杯子里喝水。
「一大早喝這麼多水,昨天夜裡是不是失水過多?」
又來了,粗俗!
陳西瑞抬頭嗔怨地盯著他,真想啐他一口。
傅宴欽理了理領帶,走到她身邊俯身親她臉頰,「晚上跟我一塊出去吃飯。」
「去哪兒?」她鼻尖縈繞著男人身上的香水味,一種禁忌的沉木香——他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講究。
「我家。」
陳西瑞想都沒想,明確拒絕:「我不去,咱倆不是那種需要拜訪家長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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