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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沒有煙缸,傅宴欽順手將菸灰彈進麵湯里,嘴角噙絲笑,輕描淡寫地嗤了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交代後事。」
陳西瑞沒說什麼,她一向不喜歡吵架,耗費心力不說,還容易使人面目猙獰,戀人分手,理應體面一點。
傅宴欽捻了煙握住她手,陳西瑞下意識想抽開,「別這樣,咱倆現在這關係已經不合適再拉手了。」
「什麼意思?」那力道滲進骨髓,陳西瑞疼得皺了下眉。
「就是我要跟你分手的意思,事實證明,我和傅先生確實不合適,從一開始就錯了,我應該尊重您把您當長輩,而不是愛上您。」
「我沒你這麼大的閨女。」
「不重要了,反正就是不合適。」
傅宴欽眸色漸深,扯著陳西瑞的手將她拽進房間裡,「砰」地反鎖上門,不顧女人掙扎,將人甩到大床上。
陳西瑞受驚,連連後退,男人的身體壓下來,手指易如反掌地探到她敏–感–點,「咱倆哪裡不合適?是我沒讓你爽還是你嫌自己叫得不夠大聲?」
室內沒開主燈,暖黃色的氛圍燈帶散發出霧蒙蒙的光暈,傅宴欽得以看清女人的整張臉,那張被失望、怨憤、自暴自棄雜糅起來的一張臉,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生動,也令他心驚。
他曲腿坐到床上,身子湊過去,掰著她臉想瞧得更清楚些。
又哭了,幾綹頭發濕乎乎地黏在太陽穴上,他嘆口氣,用手撥了開去,把人輕輕摟進懷裡。
陳西瑞任他抱著,乖乖的一動不動,好半晌才問:「你媽是不是不喜歡我?」
傅宴欽用下巴蹭她發頂,「沒有。」
「騙人,我給她買過那麼多次禮物,她一次都沒用過吧。」
他親她頭發,毫無章法地胡亂親吻。
陳西瑞抬起頭看他,哽咽:「我之前就說過,我想畢業就定下來,想跟喜歡的人有個小家。那你呢,你有想過跟我結婚嗎?哪怕只有一秒鐘,你心里有過這個念頭嗎?」
傅宴欽把人用力摟緊了些,「再等我兩年,兩年一過,我們就結婚。」
「真可笑,之前問你,你都裝啞巴避而不談,現在事情鬧成這樣了,你終於肯開尊口了,可是又騙我說要等兩年。」陳西瑞使勁眨了眨眼,「你壓根就沒想跟我結婚,對不對?你既然不想跟我結婚,那你為什麼要睡我?就因為我很好騙嗎?」
傅宴欽親她冰涼的嘴唇,聲音從嘖嘖唾液聲中溢出,「誰說我不喜歡。」
「你喜歡,你說你喜歡……」陳西瑞迷茫地重復著,哭哭笑笑的,「都到這份上了,你還在騙人……」
傅宴欽解開褲帶皮扣,攻略城池,陳西瑞咬唇倒吸口涼氣,對著他又踢又打,男人嘗到了滋味,喘著氣叫她聽話。
「這樣算喜歡嗎?」傅宴欽伏在她身上,吻她耳廓,「你說算不算?」
「不算不算。」
「你是不是每次被男人甩,都要哭成這個鬼樣子?電影院那次,是被前任甩了吧。」傅宴欽動得更凶,「結果呢,不到一年你就上了我的床,你現在哭哭啼啼地說我負了你,我想請問陳小姐,我在你這兒的有效期是多久?一年?還是兩年?」
陳西瑞甩他一巴掌,雙目怒瞪著他,傅宴欽沉沉盯著她,身下動作沒停,沒多久,陳西瑞咬破了唇,大腦空白了片刻。
那瞬間,他看見了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欣慰,她為自己的生理反應感到羞愧。
「爽就叫出來。」
陳西瑞猛地推開他,從他身上翻滾下來,兩具身體徹底分開。
她已狼狽不堪,可觀他,除了褲子拉鏈開了,全身衣冠楚楚,眼底清明一片。
這種情況傅宴欽也沒什麼繼續的興致了,抽了張紙草草擦拭。
陳西瑞跑進衛生間,怔怔地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渾身上下布滿淡紅色的印記,脖子,鎖骨,胸口,低頭看去,大腿根那裡全是荒唐的痕跡。
她沖了澡走出去,傅宴欽敞著腿,坐在沙發上抽菸。
陳西瑞泄憤般砸了床頭燈,玻璃炸裂,地上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狼藉,她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傅宴欽心神一緊,淡漠的眉眼間籠上驚慌的神色。
「別亂動。」他道。
陳西瑞紅著眼,食指指向他:「你不許過來!」
傅宴欽怕她傷著腳,沒敢上前。
「你們有錢人的遊戲,就是把一姑娘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們骯髒虛偽的人生,難道就是去樂此不疲地去毀滅女人嗎?」她聲嘶力竭地質問男人。
「你想要什麼?」傅宴欽平靜地看著她,「結婚是嗎?那行,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誰稀罕你的施捨!你們這種人讓我感到噁心!」
那晚之後,陳西瑞發了高燒,抵抗力全線潰敗,她躺在床上,動彈不了一丁點,眼睛迷迷糊糊地睜開,又迷迷糊糊地閉上。
在醫院的時候,如果打著吊瓶被自己的病人看見,總有那麼幾號人對此充滿費解:「你們醫生也生病啊。」
醫生也是吃五穀雜糧長大的,哪有不生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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