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
「你老公是什麼時候向你求婚的?」她忽然問閨蜜。
徐樂陶想了想:「大四快畢業的時候,不過我倆算早婚,還好長輩不催著生孩子,不然肯定要被煩死。」
想到閨蜜和她老公這一段好姻緣,陳西瑞時常懷疑自己的愛情是否真那麼堅不可摧,「陶兒,我問你,如果一個男人始終不提結婚,是不是證明沒多愛啊?」
「不好說,每個人性格不一樣。」徐樂陶盯著她的眼睛,「西瑞,跟他在一起,你開心嗎?」
陳西瑞點點頭:「我開心的,特別開心,咱們高中背的那首古詩你還記得嗎,『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我現在每天一睜眼,就是李白那個狀態,仰天大笑上班去,我輩真乃幸運星。」
徐樂陶笑了笑:「開心就好,那你就趕緊通知他吧,告訴他他馬上要當爹了。」
「他那邊倒還好說,就是他媽……」陳西瑞難以啟齒,顯出一絲挫敗,「他媽好像沒太看得上我,之前見過一次,都沒怎麼搭理我。」
徐樂陶眉頭微蹙,很不樂意聽這種話,「她媽要求這麼高嗎,我們瑞寶好歹985本碩,長得漂亮,嘴巴還甜,會不會挑兒媳婦啊。」又道,「你要是感覺受委屈了,咱們就及早抽身而退,我讓我老公給你介紹幾個他們清大的校友,兩條腿的男人不多的是。」
陳西瑞展顏一笑,挺靦腆的。
徐樂陶要在北市呆三天,她不愛去那些人擠人的地方湊熱鬧,這三天基本就待在酒店裡,追劇打遊戲看小說,最大的運動就是晚上做五分鐘帕梅拉,陳西瑞下了班就去陪她,然後一起點外賣。
兩人找回了點曾經的感覺,鑽在一條被子裡,嬉嬉鬧鬧,無話不談。
「你還記不記得孫澤洋?」徐樂陶問道。
陳西瑞想都沒想:「當然記得,就那個拿籃球砸你的土公雞。」
「土公雞現在當警察了,就在北市。」
「我怎麼從來沒遇到過他。」
「廢話,這麼大個城市,你倆上哪兒偶遇去。」
陳西瑞往閨蜜身上貼了貼,蹭著對方的體溫,笑吟吟地說:「陶兒,我真羨慕你。」
「我有什麼好羨慕的。」
「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啊,咱校草都被你俘獲了,你還要啥自行車。」
「你說算那就算吧。」
「哎,我的感情之路就比較坎坷了,也不知道我那一心仕途的初戀考上公務員沒有。」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徐樂陶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安慰她,「你看你現在找了個超級富豪,以後回江州娘家省親,你家小區那片是不是還得開闢個機場啊,不然你老公的直升機往哪兒停。」
「哈哈,明天我就去撥打市長熱線,打聽一下咱們江州明年的基建計劃,有沒有把我家小區給規划進去。」
徐樂陶撓她痒痒,陳西瑞躲閃不及,滿屋都是她的咯咯笑聲,笑了半天,氣息不勻道:「饒了我吧,我要動胎氣了。」
歡聚的時光總是短暫,成年人的世界總有諸多無奈,陳西瑞把徐樂陶送去機場,依依不捨地與閨蜜揮別。
今年過年她要值班,回不了江州,下次再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那一整天,陳西瑞都有點落寞,晚上很早就歇下了,也不知道是幾時,她感受到床的另一邊軟軟陷落,她迷瞪睜開眼,含含糊糊地說:「你怎麼才回來啊,我都睡了一覺了。」
屬於男性的健康氣息將她包裹,又夾帶著沐浴露的清香,傅宴欽頭髮還有點濕,大概是勉強吹到了九成干,陳西瑞疲憊至極,想繼續睡去,嘴唇卻被含住,「親一會兒。」
這男人很會親,陳西瑞每次都要被他吻得大腦缺氧,無數次領會到接吻也能產生生理反應,身體就像一片乾涸已久的土地,從皸裂的縫隙間滲出水來。
兩人都有些情動,傅宴欽的聲音啞得不像話:「想要?」
「嗯……空虛難受。」
「哪張嘴空虛?」男人的灼熱呼吸拂過她耳畔,「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陳西瑞紅著臉咬他嘴唇:「你快點,好不好?」
傅宴欽故意不作回應,陳西瑞急了,使勁與他鼻尖相抵,氣息相聞,臉紅得快要滴血,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最後圓眼一瞪,氣餒地咬上他喉結,男人終於笑了,狠狠在她唇上嗦了一口,抵著女人鼻尖,低聲道:「真該讓你照照鏡子。」
……
沖完澡,陳西瑞虛軟無力地蜷縮在床上,傅宴欽從背後擁住她,不老實地蹭了蹭。
陳西瑞翻過身來,一言不吭地盯著他看,眼神里透著沒來由的怨氣。
「哪來這麼大怨氣。」他吮她紅唇,「沒滿足你啊,嗯?」
「我好像懷孕了。」
她說著話,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男人,遺憾的是,確實被她捕捉到了意想不到的情緒。她原以為,這人年紀到了,有個孩子也挺好,他應該多少會有點驚喜。
「測過了?」傅宴欽聲音出奇的冷靜。
「還沒有,我感覺是懷了……」陳西瑞突然很委屈,眨了下眼,想堵住眼框裡噴-涌而出的酸澀,「我大姨媽一直都很準的。」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