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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半掩,玻璃外一片幽深,女人靈動似水,傅宴欽凝視許久,突然就來了情–欲,「算了,你別睡了,我給你找點事兒干。」
粗重的喘息和細碎的呻-吟從彼此嘴中溢出,室內溫度節節攀上。
……
除了實質性那一步,該做的都做了。
第32章 醋味
(一)
醉酒縱情的代價就是第二天醒來, 頭依然昏昏沉沉,傅宴欽習慣性伸手探向右邊,右邊已經空無一人, 他坐起來緩了緩, 目光掃向床頭櫃,發現上面擱了張字條。
筆跡娟秀工整,透著一板一眼的學生氣。
[你昨天夜裡說夢話了,你說「瑞瑞啊,我這心裡苦啊」,大半夜的真嚇人。好吧,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決定充當咱們家的心靈調解員, 你以後不管有什麼煩心事, 都可以跟我講,放心,我會保密的^_^]
很難想像, 她那活蹦亂跳的性子居然能寫這麼一手好字, 想來能考進全國排名第一的醫學院,智商肯定不低, 習慣和細節也不會差, 應該是一路品學兼優過來的。
這大半年的相處也能看出來,那女人身上有股野草一樣的韌勁兒,凡事喜好鑽研,輕易不肯服輸, 課業繁忙時, 經常在電腦前,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
傅宴欽眼皮跳了跳, 為她話里天真莽撞的「咱們家」。
北地出生的小姑娘,說話腔調自成風格。
待他收拾完下樓,周姨從廚房出來,端上來一杯蜂蜜水,「陳小姐特意交代的。」
「她幾點走的?」傅宴欽繫著袖扣問。
「六點五十就走了。」周姨順嘴感嘆,「醫院上班是真早,這邊離得又遠,咬了塊三明治急急忙忙就出門了。」
傅宴欽沒說話,心裡盤算著有必要置辦一處新房產了。
一周之後,陳西瑞得到了一套位於中心地帶的三居室,那房子離北潭醫院很近,步行不過五百來米。
接到他助理電話時,陳西瑞正在烤肉店裡接待遠道而來的發小,她看是陌生號,以為是擾民的廣告推銷,想也沒想就給掛了。
她將剝好的蝦尾丟進醬料碟里,面對盤問,不打自招:「是我男朋友啦,本地人,海歸,開公司的。」
塗導悶頭吞吃,失業兩月了,飢一頓飽一頓的,好不容易逮著個吃霸王餐的機會,早上一口沒吃,攢著肚子就等中午這頓了,「海龜?之前不還說是陸龜嗎。」反應了稍許,塗導後知後覺,「喲,你這是換人了啊,什麼時候換的?」
陳西瑞挑了挑眉,傲嬌起來:「早換了,你一點都不關心我。」
「現在關心也不遲,人怎麼樣?」
「長相品質各方面都挺好的,就是年紀稍微有點大,也沒有特別大,總體來說,我跟他還是屬於同齡人的。」
塗導一針見血:「別賣關子了,你就直說吧,那個男人到底有多老?」
「他今年三十了。」陳西瑞說完,緊接著又強調,「嚴格意義上來說,還不到三十,因為他還沒過三十歲生日。」
後面這話多少有點欲蓋彌彰,塗導只揀想聽的聽,滿腦子都是三十高齡,不由驚呼:「天哪!」
發小的本能反應讓陳西瑞略感羞恥,她周圍談戀愛的那幾個,要麼是找的高中同學,要麼是找的同校校友,還沒有哪個姑娘找年紀這麼大的,她摳著手指甲,遮遮掩掩道:「我…我覺得年紀大點是好事兒,會疼人。」把包從一邊提溜出來,展示給發小看,「看,我男朋友給我買的包。」
眼珠子咕嚕一轉,又說:「他家房子超大的,三層別墅,還安了電梯,家裡的水龍頭全是鍍金的,每次我一擰開,那個水啊,在金光的折射下,特別好看,跟普通的自來水就是不一樣,你…你根本無法想像有錢能為所欲為到什麼地步。」
「拜金女。」
「嘿嘿。」
塗導平復了下心情,繼續狂炫烤五花,滿嘴鼓鼓囊囊,「這樣,你讓叔叔請我吃頓飯,我來幫你考察考察。」
「叔你大爺,人比你顯年輕。」陳西瑞瞅他那三百年沒吃過的樣兒,眉頭略微皺了皺,「四百多一位,你就不能挑點兒貴的吃?」
「可我就愛吃豬肉。」
「你早說啊,早說我就上菜市場給你宰頭整豬了,豬頭還能留著上你丈母娘家提親,忘了問了,你目前有對象嗎?像你這種不到三十的年輕小伙兒,肯定很受女生歡迎吧……」
兩人在一塊,少有和諧不吵架的時候,十幾年磕磕絆絆,熱衷於在對方每一個丟人現眼的時刻里,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一頓自助,兩人都撐得走不動道,這時節天寒地凍,穿得厚實而笨重,走起路來,微步慢移,乍一看,挺優雅。
陳西瑞心想,不如找個地方歇歇吧,索性就領著塗導去剪頭髮,美其名曰「接風洗塵」。
理髮店是她平時經常光顧的一家,開在學校後街,老闆是東北人,參加過東北的一檔相親欄目,成功躋身托尼界的明日之星。
老闆喜歡將自己照片貼在牆上,旁邊還要貼一張同等大小、同樣拍攝角度的湯姆·希德勒斯頓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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