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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時序嘴角噙著一抹趣味性的笑,就像獵人發現了獵物,「還有這事兒呢,我怎麼沒聽說。」
「沒事兒多上上網吧,別一得空就窩犄角旮旯里搓人,那搓澡工該幹的事兒,你跟人家搶什麼生意啊。」
方時序喝了口酒,饒有興致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陳西瑞故弄玄虛:「你真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方時序似笑非笑:「我應該知道嗎?」
陳西瑞沒自報家門,逡巡了一圈,在一眾熟男熟女中,鎖定了周霖修,揚手招呼他:「周公子,麻煩你告訴他,我是誰。」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姑娘居然勾搭上了傅宴欽,敢情現在有人撐腰了,嗓門都比第一次來的時候要大。
周霖修覺得挺有意思,也樂意配合她這一出:「她是陳小姐。」
「陳小姐……」方時序咀嚼這稱呼,腦子里已經在盤轉陳家是哪家,「以前從來沒見過你。」
陳西瑞笑嘻嘻道:「我也從來沒見過你,你是電影裡演反派的專業戶嗎?」
方時序哼了聲,興致漸濃:「留個聯繫方式,交個朋友?」
「哎,咱倆都不是一路人,有必要做朋友嗎?」
方時序眼神驟冷,嘴邊的笑也收斂了幾分:「你這姑娘還真是不給面子。」
話落,猛地扯住她手腕,狎昵般往自己懷裡帶。
陳西瑞嚇得嗷一嗓子,傅宴欽恰好這時候走了進來。
第24章 御瀾會
(二)
傅宴欽脫了大衣交給侍應生, 略微低頭,做著解袖扣的動作,周身氣場冷峻, 卻少了點呼之欲出的怒氣。
陳西瑞心涼半截, 想起吳濯塵曾經推薦給她的一本小說,書里有句話,她一直印象深刻: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女人需要的是這個男人,男人需要的是一個女人。
自己之於傅宴欽,大概就囊括在「一個女人」的範疇里,這位傅先生確實沒有多喜歡她。
因為不夠喜歡,所以才能做到如此平心定氣。
方時序屏了口氣, 噤若寒蟬, 趁著他失神,陳西瑞發狠擰了下他胳膊,下一秒人就被揮了開去, 摔倒在沙發腳下。
沒人注意到這邊, 一位抽菸的男士看見傅宴欽,正要迎上前打聲招呼, 沒想被直接掠了過去, 傅宴欽卷著襯衫袖子朝沙發走去。
走到陳西瑞跟前,一把拉起了她,將人罩在自己的視線之下,盯著她皺起的小臉觀察數秒, 故作親昵地笑笑:「出息, 這就嚇傻了?」
陳西瑞眼皮耷拉著,恍恍惚惚道:「沒有。」
方時序扯扯嘴角, 喊了聲「二哥」,勉強鎮定了心神:「他們說,這姑娘是你帶過來的,我就喜歡馴服這種欠收拾的小野馬,把她送我吧,我幫二哥好好調-教-調-教。」
陳西瑞聽到了自己吞咽唾沫的聲音,咕咚一聲,如同墜進枯井。
當下就一個念頭,如果他敢碰自己一下,她就拿桌上那酒瓶把他腦袋敲開花。
敲完再撥打120,也算是以德報怨的典範了。
傅宴欽轉過身來對著他,眼神陰沉犀利,舉手投足卻遊刃有餘:「美國那事兒解決了嗎,麻煩搞搞清楚自己是回來享福還是回來避難的。」
在這種目光的逼視下,方時序微曲著腿站起來。
傅宴欽坐到他的位子上,拿起桌上的一隻空杯,給自己倒了半杯已經醒好的紅酒,眼皮子抬都不抬:「我在京郊有個馬場,上那兒馴去。」
方時序垂著眼睛,喉結微動:「我今天酒喝多了,說了一些胡話。」看一眼陳西瑞,「希望陳小姐不要見怪。」
傅宴欽自斟自飲般嘗了嘗,臉上波瀾不興,唯獨氣壓仍然很低,「她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話都讓你給說了,我要再晚來一步,你方少爺恐怕就要在這兒把人給辦了。」
傅方兩家往上三代即是深交,傅宴欽的大姑便是嫁到了方家,兩家人無論是親情層面,還是利益層面,都羈絆太深,牽一髮而動全身。
陳西瑞不想把事情鬧大,順著話假意一番:「算了,我沒事兒。」
傅宴欽一言未發,似乎是在很認真地品嘗美酒,方時序知他脾性,拉下臉來,低聲下氣道了句「對不起」。
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活像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
陳西瑞暫壓下脾氣,友好地退了一步:「我剛才態度也不是很好,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叫陳西瑞。」
方時序掀一掀眼皮,這姑娘明明對他很是鄙夷,但說話的神態和動作讓人瞧不出一丁點虛偽的破綻,仿佛這份真誠已經刻進了骨子裡。
確實是個挺聰明的姑娘,知分寸,也懂進退。
他淡漠著聲:「陳小姐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才好。」
陳西瑞假客套:「咱倆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了。」
「開端不是很美好,不過,記憶深刻。」
楚孟瀟剛才出去接了個電話,不知道包廂里差點出事,這剛回來,不用聽人說,也能察覺出氣氛不對,走過來活絡了下氣氛,順便問起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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