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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燼坐在餐桌前,一桌子剛出鍋的熱菜還冒著白氣,連煋不回來,一切都沒味道,他沒談過戀愛,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情人會比親人更重要?
如果連煋更加傾向於注重情人,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他緩緩抬頭,側目看向掛在牆上的全家福,照片上是連煋和他,還有父母,瞳孔聚焦盯了許久,他又站起來,站到了照片跟前,湊近了盯著看。
目光銳利的一寸寸掃視著照片上四個人的臉,每一個細微的五官都不放過,連煋臉上能夠很輕易地看出父母的影子,眼睛像媽媽,嘴角翹起的弧度和爸爸一模一樣。
而站在緊挨連煋站著的他,卻絲毫看不出兩位大人的影子,既不像母親,也不像父親,和連煋看起來也不像姐弟。
是不是真的應該去做個親子鑑定,他還在猶豫。
連煋和邵淮沿著公園走了一圈,九點多時,兩人才帶著浪花回家,回的是邵淮之前買的婚房。
連煋出去淘金後,邵淮自己忙活著裝修房子,準備兩個貓窩,三個狗窩,打算後續和連煋徹底安穩後,把裴敬節家裡的貓狗都接過來。
邵淮撐起放在角落的狗窩,對連煋道:「今晚讓浪花睡這裡吧。」
「好。」
連煋蹲下,解開邊牧的牽引繩,又打開裴敬節給她的布袋,浪花的喝水器、飯碗、狗糧、零食、玩具都在裡頭。
先餵了狗,又玩了一會兒,浪花鑽進狗窩裡趴著,半耷拉著眼睛,顯然是困了。
邵淮去找來給連煋準備的睡衣,「讓它睡吧,你先去洗澡。」
「你先去洗,我坐一會兒,都累死了。」
「也好。」
連煋坐在沙發上,衛生間淅淅瀝瀝水聲傳來,她還在思考白天老保安嘴裡的八卦,是否對不起誰,是否犯了錯,這個輪不到旁人指摘,當事人都不介意,旁人更沒有立場讓她道歉。
她的確是拿了邵淮的錢,但說到底,也不是違法,她當初和他說好是借的,只是後來她出了海,聯繫不上他們,這才成了「老賴」。
還有一個問題,她的名聲為何這麼爛,坑邵淮和裴敬節的那些破事兒,怎麼連姜杳他們都知道了,邵淮和裴敬節都不是什麼大嘴的人,以這兩人的性子,也犯不著添油加醋去抹黑她。
「到底是哪個老相好壞我名聲呢。」連煋不由得自言自語,是那個她還沒記起來的小黃毛,還是......
她身邊這些老相好,嘴最碎的當屬商曜,可商曜這麼單純,這麼愛她,處處為她著想,沒理由給她破髒水啊。
連煋越想越是心亂,索性暫且將此事擱置,朝衛生間走去。
磨砂玻璃門上霧氣漫漫,隱約能看到裡面的人影,連煋屈扣手指,在玻璃門上敲了敲,「開一下門,我洗個手。」
邵淮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浴巾圍在腰間,走過去開了門。
連煋盯著他看,邵淮身材保持得很好,寬肩窄腰,腹肌壘塊分明,手臂肌肉線條流暢,水珠落在白皙肌膚上,又緩緩下流,他的外表的確出眾,不管是臉,還是身材,處處透著矜貴二字。
「要洗手?」他聲音夾雜濕氣,低沉性感。
「嗯。」連煋走到盥洗池邊,打開水龍頭,兩隻粗糙的手任由水龍頭沖刷,又扭頭看邵淮,眼光落在他腰間的浴巾,「還避著我呢?」
「沒有。」邵淮走到花灑前,扯開圍裙,扔到一旁的架子,打開花灑繼續沖澡。
連煋洗個手洗了很久,餘光直白地審視他,「你那裡還脫毛啊?」
「不是你要求的嗎?」邵淮被她這樣毫不掩飾地盯著,血管在鼓動,血液在發燙,某種氣息在身體裡叫囂。
「好像是這樣。」
對於這些細節,連煋總需要提點,邵淮這麼一說,她就想起來了。
她二十歲就正式和邵淮在一起了,她那時候無知無畏,精力旺盛,出海歸來也不累,就想去玩邵淮。
那時她和連燼都還住在邵家,她晚上悄悄去找邵淮,邵淮很多時候都避著她,因為他之前他被連嘉寧私下談過一次話。
他和連煋之間,實際上是連煋十八歲了,成人之後才曖昧,連嘉寧和趙源常年不在家,兩人以為他在連煋未成年時,就去勾她。
連嘉寧尚且還給他點好臉色,只是旁敲側擊地說:「你們差了五歲,連煋不懂事,你也該懂事,談戀愛應該找同齡的。」
趙源脾氣躁,氣得青筋凸起,「你比連煋大了五歲,你自己算算,你十八歲時,連煋才十三歲,你到底什麼時候勾的她?如果她還是未成年,你就教她亂搞,我現在直接去報警!」
連嘉寧和趙源在外見慣人心險惡,他們有強硬的規則,男方不能大女方三歲,再大就是喪盡天良。
邵淮沉默了許久,才道:「是連煋成年後,我才喜歡她,沒有那麼不堪。」
趙源道:「不管怎麼樣,連煋就算談戀愛,也應該和她同屆的人談。你不要仗著自己比她大,就以『成熟穩重』去誘她,你們以後不要再來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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