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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暫時不會再出去了。」
邵淮低頭吻她的唇,「那和我好好在一起,好嗎,我真的很想你。」
「好,我也想你。」
連煋牽他的手,坐到沙發上,問起關於裴敬節的事,「對了,邵淮,我去找裴敬節的時候,他說以前借我那八千萬時,他都沒和人說過,本來挺私密的一件事,怎麼就流傳出去了,變成我坑了他八千萬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
連煋苦著臉,握住邵淮的手,摸他青筋微鼓的手背,「裴敬節說,估計是我自己和哪個老相好說的。」
她眨眨眼睛,看向邵淮,「我以前也就和你最親了,我該不會是和你說了,然後你往外說了吧。」
「怎麼可能,你就沒跟我提過這事。」
這都好幾年前的事了,邵淮仔細回想了下,這事兒應該是從商曜嘴裡傳出來,應該是連煋自己和商曜提過借錢這事兒,後來商曜找不到連煋,天天在外人面前罵她,把這事兒給捅出來了。
毫不客氣地說,連煋現在名聲這麼爛,很大程度都是出自商曜之手,商曜當時罵連煋的確罵得太兇了,弄得人盡皆知。
邵淮握起連煋的手,在她手背親了親,不確定地問:「你有想起來,關於商曜的事了嗎?」
「想起來了一些。」
連煋的確是想起來當初和商曜怎麼相遇,以及不小心踢壞了他,但關於商曜罵她一事,她是真不知道。
她當時已經出國了,在海上手機沒信號,那個時候忙得團團轉,根本沒時間注意國內的事。
邵淮也不知道該不該把商曜的老底抖出來,若是他主動說出,倒顯得小肚雞腸了。而且他也不清楚商曜罵連煋的原因,這事兒還是旁敲側擊。
「對了,喬紀年呢,他這段時間去哪了,我給他打電話都打不通。」連煋又隨口問。
「他出海了,好像是跟汪會長手下的一條貨船,聽說是去運橄欖油,這幾天應該快回來了。」邵淮把她抱在懷裡,「你想他了?」
「沒有,就是隨便問問。」
連煋確實是想找喬紀年,主要有三個事情。
一是,想問他再借點錢。
二是,當年她經常帶著他一起出海跑船,想和他聊聊以前的事,幫助自己快速健全記憶。
第三是,再等兩個月,她得開自己那條破冰船再去一次北冰洋,需要個幫手,喬紀年現在已經是大副,讓他跟著自己出海,能幫上不少忙。
逐漸恢復的記憶越發兇猛,連煋被這些過往繞得頭疼。
剛才在保安亭,從老頭口中,連煋又知道了個新的人物——新歡小黃毛,這個小黃毛是誰,連煋暫時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些問題盤根錯節,都快將她繞暈了,暫時忘記了中午出門時,答應連燼要回家吃飯的事。
現在邵淮說要帶她出去吃晚飯,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來到一家可以帶寵物進入的餐廳,燈光流麗,鋼琴聲輕緩,邵淮幫她拉開椅子,「這家餐廳以前我們也來過,有印象嗎?」
連煋環視周圍的裝修格局,有一點印象,但又不清晰,「有想起來了一點。」
「沒事,慢慢來。」
點的幾個菜,都是連煋以前的偏好,吃到一道蘆筍炒牛肉時,連煋心底湧起異樣,似乎記憶是和自己過往的生活習慣連接在一起。
她失憶之後,也吃過蘆筍炒牛肉,如今再次嘗到熟悉的味道,覺得比以往吃到的都要好吃。
就像是面對邵淮,她失憶後,是喜歡邵淮的,邵淮的外表正中她下懷,現在慢慢想起以前的事,這份喜歡又蒙上別的東西,也是愛,可沒有再那麼著迷。
她在燈山號上迷戀邵淮,是因為新奇,對邵淮的一切都保持著好奇。現在呢,過往畫面正在排山倒海編織而成,邵淮的一切就沒有新鮮感了,她以前已經得到過了,如今再續前緣,反倒是少了些新鮮和熱烈。
不過,這些問題,連煋暫時不需要去糾結。
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她得去找遠鷹號,去找母親,小情小愛和這兩件事比起來,不值一提。
吃過飯,兩人來到外面的公園遛狗,牽著手,漫無目的地走著。
連煋的手機響起來,是連燼打來的電話,「姐,飯都做好了,你什麼時候回家?」
連煋一撓頭,把這事給忘了,「我剛忘記和你說了,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你不用等我了,自己吃吧。」
「你和誰一起吃的?」他總是像個家長一樣,事無巨細地詢問。
「和你姐夫一起吃的,這種事情你就別多問了,趕緊吃你的。」連煋不耐煩地催著,「對了,我今晚不回去了,不用等我了。」
連燼在那頭握緊手機,呼吸凝滯,聲調突然變得低沉,「不回來,那你要在哪裡過夜?」
「在你姐夫這,別問這麼多。」
「哪個姐夫?」
連煋:「還能是哪個姐夫,邵淮唄,不說了,我掛了啊,你趕緊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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