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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節:「當初你說商曜得了絕症,要借錢給他治病,我借了,商曜非但不感恩,還把我打進了醫院。」
連煋:「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裴敬節點開手機,找到一張警方的調解記錄,上面明確有裴敬節和商曜的簽字。還給她看了驗傷報告,不得了,裴敬節被商曜打斷了兩根肋骨。
連煋心疼了,「商曜為什麼這麼幹?」
裴敬節:「你可以去問問他。」
連煋跑回去找商曜,商曜支支吾吾,言辭閃爍,給她看了一份他被拘留十五天的派出所證明,紅著眼睛看她。
「你光是心疼他們,也不心疼我,我當初不過是去問問邵淮你的下落,邵淮就說我尋釁滋事,報警把我抓了。你知道在派出所的日子有多難受嗎,你光心疼別人,一點兒也不心疼我。」
連煋慌裡慌張給他擦眼淚,「我哪裡不心疼你,但是,你怎麼會被關了十五天啊,你就沒錯?」
「我有什麼錯,我還不是想要找你。你出海後就沒了消息,我擔心得要死,邵淮他們幾個袖手旁觀,我去問線索,反而被他們顛倒是非,說我鬧事,報警把我給抓了。」
看他這小模樣,連煋不好得怪他,抱住他的頭,「不哭了不哭了,我最心疼的還是你。」
從房間裡出來,連煋揉揉太陽穴,這下子,也不知道到底該心疼誰了。
第37章
到底是誰撞斷了誰的腿, 誰砍了誰的手指,誰把誰的肋骨打斷了,誰害得誰被拘留了, 連煋回到屋裡縷了好一會兒, 才縷清這些雜七雜八的關係。
她去問喬紀年,「你幹嘛撞斷連燼的腿, 做人怎麼能這樣呢,傷了人家,至少也得給個好臉色吧。連燼上船這麼久了, 就沒見你主動和他說過話。」
喬紀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說他的腿是我開車撞斷的?」
「對呀,他還給我看他的腿了, 可嚇人了。」
喬紀年眉頭皺了又平,平了又皺,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總不能和連煋說, 連燼的腿是她這個做姐姐的給撞斷的吧。他頭扭向一側, 目光游移不定, 硬生生背下這口莫名其妙的黑鍋。
連煋又道:「連燼已經和我說了, 你和邵淮老早就認識我, 你們為什麼故作裝作不認識我?」
喬紀年在腦海中絲絲縷縷過了一圈, 責任推到連燼身上,「去問你弟弟吧, 他不讓我在你面前閒言碎語, 說要殺了我。」
連煋倒是氣頭上來了, 連燼這小子,小小年紀就口出狂言, 打打殺殺的放嘴邊,成何體統,她揉揉喬紀年的臉,「怕他干什麼,以後有我在呢,我看他敢對你動手!」
喬紀年微啟的眼瞼露出精亮的光,故作驚恐之色,一把抱住連煋,「那你以後可得保護我,不僅是連燼,還有商曜,商曜也不是個好人,他總威脅我說要弄死我,你要保護我。」
連煋對這幾個人的話,信任度薄如蟬翼,慍怒擺上臉來,「連燼說要殺你了,商曜說要弄死你,你就沒錯?」
喬紀年聲音沉痛淒楚,哀聲意切,令人頓生憐憫,「你怎麼能這麼說,總不能惡人先告狀你就站在他們那邊吧,反正我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你要是這麼誤會我,我也只能忍著了,反正你也不心疼我。」
「你都把連燼的腿撞斷了,還說沒有對不起他?」
喬紀年索性不反駁了,只是在心裡憤慨道:明明是你撞斷的,當初勸你開車慢點,你還吼我。
連煋又去把連燼和商曜訓斥了一頓。
半小時後,連燼沉著臉來到邵淮的辦公室,目如點漆,「你和我姐說,你的手是我砍的?」
邵淮淡定自若,不疾不徐道:「難道我還能把真相告訴她,說是她砍的?」
「你可以說是自己不小心砍的。」連燼冷冷丟下一句,步子恍若踏在雪窩子上,一步比一步冷,一步比一步硬。
商曜最是坐不住,風風火火,怒火節節攀高來找到裴敬節,張嘴便是破口大罵,「你和連煋說,你的肋骨是我打斷的?你可真有臉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是我打的嗎?分明是......」
尾音未出,裴敬節打斷他的話,「那你要讓我怎麼說,說是連煋弄的嗎?」
「那你也不能說是我打的呀,連煋都來罵我了,這讓我怎麼和她解釋。」商曜怒氣和委屈參半。
當年,商曜是在邵家第一次見到的連煋。
那時候連煋22歲,剛出海回來,帶了一堆特產,還有個小黃毛。小黃毛頭髮染得很囂張,手臂上青龍白虎大花臂,開著個油門聲像壞了的哨子一樣的摩托車。
商曜有事情去找邵淮,開著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在邵淮家別墅門口和摩托車蹭了個正著。摩托車上連煋和小黃毛一塊兒栽下來,後架綁著的行李箱也落了地,裡頭的東西七滾八落散了一地。
小黃毛先把連煋扶起來,氣勢洶洶過來盯著商曜。
商曜從車上下來,身量高挑修長,端的是貴家公子的作風,他那時候脾氣還沒這麼暴躁,和顏悅色道:「抱歉,但也不能怪我,這兒盲區,你們怎麼把摩托車往這兒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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